顧岳拳頭顫抖著往下滴血,沾滿了紅褐色臟污,還有些許碎肉沫。
直到男人徹底和碎石融為一體,顧岳這才喘著粗氣停了下。
她的額角突突跳,氣血瘋狂上涌,暴力的泄憤并沒有讓她好多少,憤怒依舊平復不下來。
還不夠。
顧岳赤紅著雙目,轉身又把目光放到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通風管道女人被顧岳注視的一瞬間,全身都麻了。
剛才顧岳瘋狂的舉動她看在眼里,眼鏡男被錘爛的過程,簡直炸裂至極。
女人顧不上再和小胖子纏斗了,驚恐的扭頭就跑!
但她怎么可能跑得過顧岳,顧岳鬼魅幽靈般的身影,幾乎是瞬間出現在她身后!
一抬腳便把女人踹到了地上。
女人驚恐的翻過身,倒爬著往后退,害怕的直搖頭:“不要,不,不要?!?/p>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我什么也沒做,我什么也沒做啊...放了我吧?!?/p>
可顧岳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直接無視了女人,一把薅住其的頭發就往墻邊拖。
女人瘋狂掙扎,但怎么也抵不過顧岳的力氣,抵蹭著砂石被扯著向前拖。
顧岳扯著女人頭發,將她按在了墻上,神色淡淡的和她做了最后的告別:
“去死吧。”
說完便狠狠將女人的腦袋灌進了墻里,繼續剛才沒有盡興的暴行。
小胖子看著顧岳瘋狂的暴力行徑,微微張了張嘴,眼神閃著詭異的光芒。
總覺得...
有些帥啊。
這種純粹的暴力美學,極具觀賞性,是絕對的實力碾壓才能打出來的效果。
小胖子聚精會神的觀看了顧岳施暴的全過程,顧岳臌脹的肌肉、每次擊打撞出的灰霧、還有那淡漠看螻蟻般的神情。
嘖,確實帥。
小胖子嘖嘖直搖頭,直到顧岳結束施暴,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
顧岳停下了動作,喘著粗氣,眼神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她手部的骨結已經爛了,肌肉也因長時間的機械運動發酸顫抖。
但好在體內的炁流,在無時無刻的修復她的身體,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
另一只手還揪著女人的頭發,但也只剩下頭發了...還連著一塊頭皮。
顧岳嫌惡的將頭發甩開,皺眉后退了兩步。
太惡心了。
這竟然是她做的嗎...剛才有一段時間,她幾乎屬于無意識狀態,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都得死。
這是顧岳從未有過的體驗,她對這種感覺也有些陌生。
太不理智了,但她卻在這種不理智的情況下,爆發出了恐怖的潛力。
剛才的力道和速度,好像都有明顯的提升。
顧岳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若有所思,就在這時,小胖子出聲讓她回過了神。
“呼,咱倆真棒?!?/p>
小胖子呼出一口氣,笑嘻嘻道:“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p>
...
顧岳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而是掏出兜里的犰甲獸,有些擔憂的撫摸著它。
這小家伙,在爆炸的時候死死護著她。
那一瞬間的角質層瘋漲,也確將她從炁體爆炸中救了下來。
但卻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想到這顧岳心疼的握住犰甲獸,小家伙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千萬不能有事啊。
顧岳摩挲著小家伙,揉了揉它柔軟的小肚子,見依舊是溫暖的這才松了口氣。
小胖妞見顧岳不理自己,嘴巴張了張,又繼續小聲道:
“它沒事的?!?/p>
“異獸死亡的話,召喚師會受重傷,你早就站不起來了。”
顧岳聞言立即回過了頭,看著小胖妞眼神有點疑惑:“你怎么知道?”
“這不是常識嗎?”
小胖妞撅了撅嘴巴:“我從小就知道啊?!?/p>
顧岳若有所思不再多問,將犰甲獸重新揣進了兜里。
小胖子說的沒錯,犰甲獸應該沒有大問題,至少自己摸起來是呼吸平緩有心跳的。
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克服恐懼逃出游戲。
既然已經弄清楚自己的恐懼源是什么了,她準備再上一趟四樓,看看任務還有沒有什什么轉機。
顧岳搬了幾塊大石塊累積到一起,順勢爬到了一樓天花板,嘗試打開通風管道。
結果和她想的一樣,原本是通風管道的位置被堵死了,砌滿了磚頭。
沒有被克服的恐懼,會隨著玩家的死亡而消失。
那就只有強行破開一條道路了,向上挖掘通道,越過二樓三樓直上四樓。
現在已經搞清楚了,樓層的壘砌和抄近道沒有關系,她可以放心大膽的開挖。
顧岳就這樣開始向上打井,小胖子則在下面打下手,慢慢的向上移動。
小胖子在井中撐著手臂慢慢向上爬,看著頭頂不斷掉落的砂石,突然想到了什么:
“沒了通風管道,你還能聞見衛生間的味道嗎。”
顧岳如此果斷的對通風管道女出手,應該是能聞到味道,能找到方向的吧?
但等待她的卻是沉默。
顧岳陷入了深思...這確實是個問題。
沒了通風管道,衛生間的味道確實斷了,她也搞不清楚是在哪個方向了。
小胖子見顧岳安靜了下來,一時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才有有些委屈的開口道:
“你...”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岳打斷了,顧岳給出了肯定回答:“衛生間肯定是存在的,聞不聞得到味道都無所謂。”
“我把墻挨著敲碎,地毯式搜索,會找到的?!?/p>
顧岳給出的方案沒什么問題,衛生間一定存在,畢竟小胖子還沒死。
而且百分百藏在墻后面,是個封閉空間,要不然自己不可能聞不到味道。
小胖子見顧岳打包票,且沒有放棄自己的意思,咧嘴笑了笑。
當即賣乖道:“不急的不急的,我先陪你去樂園看看,先把你的恐懼克服了?!?/p>
“嗯。”
顧岳答應下來,加快了打井的速度。
不過多一會,她就從頂上挖穿了,一抹亮光頓時射了進來。
顧岳從光亮處探出腦袋,打量著四樓的景象。
和她們離開時別無二致,樂園的卷簾門大打開著。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遍布二樓的模特盡數消失了,看不出存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