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措施也做得很完善。
下面都亂成那樣了,每一層都還有不少人把守。
就博物館這一層,全是些毫無營養的東西,顧岳都看到了三個巡查的人。
完全不給人聲東擊西的機會。
顧岳屏住呼吸繼續往上走,第二層亦是讓她瞪大了眼睛。
整整一層全是鱗次櫛比的書架,書架上整齊地疊放著檔案袋,有種特殊的紙質香味。
有人在巡查,顧岳不敢打開檔案細看,只能繼續往上走。
越走顧岳額角的汗珠越密,隨著層數增加,鬼家的安保工作也做的越發仔細。
地三層第四層都是停尸房,四面墻面布滿了停尸柜,如同抽拉柜一般整齊的碼列著,上面還貼好了尸體信息標簽。
顧岳覺得這里存放的應該是尸鬼,上面冒出的黑氣她無比熟悉。
顧岳再一次震驚于隱士家族的恐怖,密密麻麻至少幾千具尸體。
這么多尸鬼如果傾巢出動...
簡直不敢想象,到底怎樣的實力能夠戰勝這樣一個家族。
終于在五層的時候顧岳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往前走。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這一層是空的,而且沒有人把守...
這太反常了。
顧岳想了想,掏出一張黃紙折成了千紙鶴,放飛到五樓。
可就在千紙鶴剛踏入五樓范圍時,變故突起!
紙鶴沒有一點預兆的化作齏粉,僅剩絲縷的黑煙飄散在空中。
顧岳皺起了眉頭,果然有詐。
但五樓是自己的必經之地,她不能向上穿墻,所以只能走樓梯。
要怎么從這里上去呢?
顧岳腦中出現了兩個方案。
一個是回到一樓走出塔外,從外面向上爬,爬到一定高度再閃現穿墻進去。
但這樣有個弊端,整座塔是密閉的沒有窗戶,她并不知道上層都有什么。
貿然閃現穿墻風險極大,萬一還是和五樓一樣的陷阱,或者直接穿墻到人臉上、卡在墻里等等。
這些都是未知的風險。
那就只有第二個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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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家此時的戰斗已經結束,那些被放出來反叛的玩家,死的死傷的傷,最終的結局還是被再次鎮壓。
只留下了幾個家族成員做最后的汕尾工作。
“這些尸體都處理干凈,測一下潛力,潛力高的留下做尸鬼。”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有條不紊的下達著命令。
鬼家成員言聽計從,得令后便開始搬運著尸體。
“這三具放下。”陰柔男人說著,看向三具死相極慘的尸體。
一具被攔腰砍成了兩半,內臟都流空了。
一具脖頸被整齊削斷,人頭分家。
還有一具稍微好一點,致命傷在太陽穴,傷口大概深一指左右。
陰柔男人收回插進太陽穴的手指,看著手上的血跡若有所思。
斷口整齊下手干脆利落。
兇手...很強。
這三具尸體死法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
沒有打斗外傷,皆是一擊致命。
甚至在死前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曾有,兇手幾乎是碾壓性的勝利。
一打三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有點意思。
陰柔男人無聲輕笑,將手上的血跡在尸體上揩干凈。
“這三具尸體是黑魁組織的人。”陰柔男人半蹲在地上,低頭看著尸體頭也沒回的吩咐道:
“兇手還沒離開,把人找出來。”
“是。”陰柔男人身邊的侍衛低頭應下,當即就準備下達追殺令。
可就在這時,一聲爆炸似的巨響猛地從上層傳來!!
與此同時一級戒備的警鐘猛地響起!類似于防空警報的刺耳鳴笛聲,響徹了整個宗族秘境!
“有人闖塔!”
“一級戒備!有人闖塔!”
“人在上層,抓住闖塔人!!”
急促的防空警報混合著腳步聲叫嚷聲,將緊張程度拉至了最高。
飆升的緊迫感讓所有人都有些不安,一翁而上的向塔頂奔去。
陰柔男人眼神亦是一暗,但聲音依舊冷靜:
“塔外的安保也不能松懈,各點位都派人把守住,不要給敵人鉆空子的機會。”
“其余人和我上塔。”
他倒要看看,是怎樣一個人,能將黑魁組織碾壓成這樣。
又是怎樣一個人,敢單槍匹馬擅闖他們鬼家的禁地。
男人帶著鬼家人一路趕到第五層,在第五層樓梯間停了下來。
樓梯間灰塵遍布,剛才的爆炸聲應該就是從這里傳來的。
陰柔男人透過粉塵打量著情況,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男人的臉更黑了。
五層樓梯口上全是往掉下的水泥碎磚塊,而上方通向六層的樓梯...
破了個洞。
男人抬頭看著上方臉盆大的洞,還在不斷往下掉著碎屑。
這人竟然直接打洞跳過了五樓...簡直可惡。
但同時...也很可悲。
陰柔男人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他以為會是個智力與實力并存的選手。
但從現在看來,還是有些天真了。
她以為六樓就沒有陷阱么?
她能想到的事,鬼家怎么會想不到。
從五樓往上走,每一層樓皆是陷阱重重,不知道通關方法的話,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說不定這人現在已經死在了塔里某個角落了。
陰柔男人頓時有些意興闌珊,揮退了大部分族人,僅留下了一小部分跟隨自己。
“剩下的人跟著我上去,尋找有無尸體。”
“這人有隱身法寶或者能力,不要光靠眼睛看。”
男人說完第一個上樓,但他上樓的步伐卻有些奇怪。
時而一步踏兩層階梯,時而踏三層,有時靠左有時靠右。
身后的其余鬼家人,也學著陰柔男人的步子,一點一點的向上走。
誰也沒發現,在他們身后還有一道看不見的影子,學著他們的姿勢緩緩上樓。
果然,上樓是有技巧的。
顧岳裹著斗篷笑的蔫壞。
鬼家重地怎么可能就設一個陷阱,越往上走安保越嚴密。
按照這尿性,上面幾層只會步步驚心。
不過好在,有人給皇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