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岳眼神閃了閃,女人想要利益最大化,今天的比賽和拍賣都只是預熱,明天恐怕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明天不知道這女人還會整出什么花樣,顧岳吐了口濁氣不再講話,辭別了女人后就跟著隨侍人員離開了現場。
但士兵并沒有將她帶回角斗場,而是拐進了斗獸場的邊緣,將她押進了長滿霉斑的陰暗通道里。
看來今天是要把她關在這了,顧岳打量著這里,和角斗場一樣都有很多牢籠,且基礎設施比較齊全。
不過關押的奴隸只有寥寥幾個。
讓她覺得有些奇怪的是,牢籠里看守的士兵多了不少...
為什么會這樣呢,奴隸數量比角斗場少了很多,看押的士兵反而增加了?
顧岳皺緊了眉頭,這反常的一幕有些可疑,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會讓一座監獄的監守力度增加?
要么是犯人需要鎮壓,要么就是監獄有漏洞容易逃跑。
可這兩個點都不成立,犯人戴的有項圈,牢籠的規格也和角斗場并無差別,沒有特殊能力的話根本不可能逃脫。
顧岳低頭陷入了沉思,想了很久,突然頓了頓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這些奴隸會不會全都恢復了能力?!
這并不是顧岳異想天開,而是有依據的。
在今天斗獸場的兩場比賽中,宣布規則時都有提前說明,是否可以使用能力。
但這個環節,在之前的角斗場的比賽里是沒有的。
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在角斗場能不能使用能力,取決于奴隸有沒有恢復能力。
恢復了就是能用,沒恢復就是不能。
但今天的比賽卻刻意的說明了這點...
這很難不讓顧岳覺得,是不是在脫離角斗場大門的一瞬間,奴隸們的能力其實就已經恢復了!
加之監管力度的增強,更讓她覺得確有其事。
想到這,顧岳立即看向了監牢中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奴隸,想了想試探開口道:“你好,你...”
可話還沒說完,顧岳脖間的項圈就狠狠地電了她一下!隨之就是戰士冷漠的聲音傳來:
“禁止交談。”
顧岳眼神暗了暗,這里的監管比她想的嚴不少。
但這件事情很重要,她必須要想辦法確認一下。
顧岳低頭思量著,自己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試探出來,那種不會暴露她已經恢復能力的辦法。
想了半天,顧岳終于眼前一亮。
立即通過牢籠縫隙尋找著合適的目標,在看到一個來回踱步的奴隸時,顧岳勾了勾嘴角。
就他了!
顧岳輕輕啟唇,定身咒無聲的念出,正在踱步的犯人腳步一僵,整個人摔倒在地。
男人摔倒后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罵娘,但礙于監管又閉上了嘴,轉而目光不善的向四周環視尋找著,想要揪出害他摔倒的人。
顧岳見狀裝作若無其事的別開了眼,過了一會,又嘗試對其他奴隸施展惡作劇,大多都是和男人同樣的反應。
顧岳覺得,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這些奴隸摔倒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找人,并不是認為自己沒站穩之類的,那就足以說明,他們默認在奴隸群中有人會使用能力。
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用銜尾蛇卡bUg險些讓她錯過了最重要的線索!
這樣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監管力度增加了,也能解釋得通為什么來到斗獸場的奴隸沒有回去的,為什么有關于斗獸場的傳言少之又少了...
一旦脫離斗獸場就可以找回能力這件事傳開...奴隸們心就活絡起來了,再難將他們束于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僅靠項圈的約束,只能拴住一部分膽小的人,根本嚇不住那些至死也要奔向自由的奴隸!
只要翻過那一座高墻,就恢復了能力有爭奪自由的籌碼,總有人會心動的。
顧岳呼吸急促,線索鏈條越發清晰了。
如果自己能解開項圈的控制,又能找回能力,那些渴望自由的奴隸,會不會勇敢的掙脫枷鎖?
但這個做法實在有些冒險,顧岳有些猶豫。
因為游戲提示并不清晰【時刻銘記自己的身份,做自己該做的事】
如果是銘記奴隸身份,那一個奴隸既然能脫離控制,該做的事一定是逃跑。
可如果是銘記玩家的身份,就有些麻煩了,玩家獨獨沒有逃跑的選擇,就算逃離角斗場又能去哪里呢?
就在顧岳冥思苦想的時候,又一個奴隸被士兵押送了進來,就在顧岳隔壁的空牢房里。
顧岳抬頭愣了愣,進來的是紅發男。
男人進這里倒是不奇怪,畢竟他也回不去角斗場了,斗獸場的奴隸人數又少,關押奴隸的地方應該就這一個。
讓她驚訝的是,此時男人身上滿是傷痕,和少數曖昧的紅痕交雜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些什么。
紅發男走進牢房后,一個正眼都沒給顧岳,漠不關己的坐到床上開始發呆。
顧岳看著男人身上的傷痕,若有所思。
這個男人給她一種,活著毫無希望隨時可以死掉的頹喪感,好像就只是差一個死亡的理由罷了。
可能是顧岳的目光太過**,紅發男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抬頭看向顧岳神情有些莫名。
兩人對視了幾秒,下一瞬男人竟起身向顧岳走了過來。
顧岳就靜靜地盯著男人,看著他靠近也沒有多大反應,她一點也不擔心男人會對她做什么。
先不說這是在監牢里,就單單論實力,他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男人的眸光依舊死寂無波,和顧岳對視良久后,輕聲說了句讓顧岳心臟狂跳的話:
“帶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