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離大手一揮,天上轟鳴的天雷,落在前面:“天雷會將這里的陰氣驅(qū)散,即便日后還會有,也不會傷人,但最好三天之內(nèi)不要讓人來到這里,剩下的你們定。”
說完蕭別離轉(zhuǎn)身就走。
錢飛宇明白蕭別離的好意,知道這是提醒他建議上面的人多封山三天,以免那些人出現(xiàn)意外。
劉稚魚立刻跟上蕭別離問道:“神棍,鬼似乎沒那么可怕啊。”
蕭別離笑道:“人有好壞,鬼也分好壞。”
“至于是否可怕,完全看他們自身,若他們有意嚇你,完全可以變成死前的模樣,甚至變得更恐怖。”
劉稚魚點點頭,而且劉稚魚覺得蕭別離更有人性,或者說更正常。
不像一些電影中,那些道士見到鬼,就一心消滅,還說什么人鬼殊途這種話。
實際上,鬼就都是壞的嗎?人不也有壞人嗎?難道鬼就沒有好鬼?
錢飛宇在后面聽著,心中徹底對蕭別離放心了:正如蕭別離所說,他或許不是什么好人,但絕不是什么壞人。
在錢飛宇心中,蕭別離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人。
突然,劉稚魚發(fā)出一聲痛呼。
蕭別離連忙回頭,就連錢飛宇也是一臉關(guān)心。
“稚魚,你怎么了?”錢飛宇急忙問道。
遇到鬼他們沒事,要是回去的路上劉稚魚出了意外,那樂著可就大了。
劉稚魚眼中含淚,委屈的說道:“我腳崴了。”
錢飛宇很是無奈,這事鬧的,黑燈瞎火的,還是下山,劉稚魚崴腳了,接下來怎么辦?
其實崴腳是很正常的,本來就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加上天黑,他們走的也不是路,出現(xiàn)崴腳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
“蕭先生,怎么辦?”錢飛宇無奈的問道。
其實錢飛宇很想說:你背劉稚魚下山吧。
但這樣蕭別離很有可能也會出現(xiàn)危險,所以錢飛宇不好直說。
當(dāng)然錢飛宇也可以自己背,可錢飛宇很清楚,有蕭別離在,劉稚魚肯定不會選擇自己。
蕭別離忍住笑道:“涼拌。”
“不如將她扔在山上,你們明天早上派人來接她吧。”
劉稚魚大怒:“蕭別離,你要是敢把我留在這里,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錢飛宇苦笑一聲,他是真拿兩人沒有辦法。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閑心開玩笑。
劉稚魚突然想到了什么,怒視蕭別離:“你在雜貨街擺攤,對聯(lián)上不是寫著‘曉生死能醫(yī)百病’嗎?難道是騙人的?”
蕭別離笑道:“騙人的事我是不會做的,但也沒聽說黑燈瞎火給人正骨啊。”
這下劉稚魚徹底沒辦法了:“那怎么辦?總不能真把我留在這里吧?”
蕭別離見到劉稚魚一臉無助的樣子笑道:“要不,你求求我,我就幫你正骨。”
“不過,我要提醒你,就算我給你正骨了,你也需要休息,否則就算好了,你這么走下去,也很有可能復(fù)發(fā)。”
“當(dāng)然,要是這樣走下去,估計你以后就是個瘸子。”
錢飛宇苦笑搖搖頭,他算是看出來了,蕭別離就是故意逗劉稚魚的。
這個時候閉嘴才是最好的選擇。
劉稚魚想到自己可能成為瘸子,立刻放聲大哭:“蕭別離,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成為瘸子。”
見劉稚魚這樣,蕭別離感覺玩笑有點開大了,連忙說道:“姑奶奶,你別哭了,我這就給你正骨。”
說完蕭別離蹲下,就要脫劉稚魚的鞋。
“你要干什么?”劉稚魚有些緊張的問道。
蕭別離一臉無語:“這不廢話嗎?不脫鞋怎么正骨?”
劉稚魚臉色瞬間紅了:好在是晚上,蕭別離應(yīng)該看不見。
其實劉稚魚不知道,雖然天黑,但對于蕭別離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
將劉稚魚的鞋脫掉后,蕭別離說道:“該洗腳了,味真大。”
劉稚魚一聽瞬間怒了:“你腳味才大,我腳是香的。”
“你聞過?”蕭別離的話立刻跟上,很怕掉地上找不到。
劉稚魚剛要說什么,就感覺腳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大喊一聲:“蕭別離,你會不會看,我怎么更疼了。”
蕭別離起身說道:“是嗎?要不你在試試?”
劉稚魚將信將疑的活動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腳雖然還有些疼,但和剛剛的疼已經(jīng)不是一個疼法了,顯然她的腳已經(jīng)好了。
連忙穿上鞋,劉稚魚盯著蕭別離說道:“謝謝你了神棍。”
“不過,你說我的腳要休息,可現(xiàn)在我們需要下山怎么辦?”
劉稚魚就差把“你背我下山”寫在臉上了。
蕭別離很是無語:自己這是被賴上了。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我背你下山,另一個,我抱你下山,你選一個吧。”蕭別離無奈的說道。
背?那自己豈不是身前要和蕭別離的后背緊挨著?
憑自己的某些位置的高度,哪怕自己現(xiàn)在穿的有點厚,相信蕭別離也能感受到,那不是讓蕭別離占自己便宜嗎?
可要是抱,劉稚魚感覺有些曖昧。
錢飛宇這個電燈泡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蕭先生,我覺得還是背比較好,比抱更安全。”
劉稚魚沒說話,只是臉更紅了:反正她覺得哪個都不好,但又沒有辦法。
蕭別離卻說道:“其實這種情況,我就沒辦法在隱藏了。”
“對于我來說,背她更危險,反而抱更安全。”
“為何?”錢飛宇忍不住問道。
蕭別離解釋到:“最快下山的辦法是什么?”
錢飛宇搖搖頭。
劉稚魚不長腦子的來了一句:“滾下去最快。”
蕭別離一臉無語:“那你滾吧。”
劉稚魚感覺蕭別離在罵人,但又好像哪里不對。
錢飛宇苦笑一聲:“蕭先生,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還是直接說吧。”
蕭別離笑道:“我準(zhǔn)備帶你們飛下去,一分鐘就能和山下的人匯合。”
“背的話她抱不住我,掉下去的結(jié)果我就不說了。”
“抱她的話,自然就比較安全了。”
飛下去?人言否?
難道蕭別離還會飛?
但想想蕭別離能將天雷都引下來,飛,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吧?
錢飛宇看向劉稚魚,畢竟不管是抱還是背,都是她。
劉稚魚想到蕭別離會飛,居然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那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