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深人靜時,黑衣蒙面的梁伴杰,火燒胡府聲東擊西,利用胡府的眾人忙于救火之時,闖進胡府李夫人的房間,一刀將其斃命,不僅如此,他還將胡娸悅踢倒在地,
剛想將其解決,被聞聲趕來的胡言彬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后,負傷逃走。
就在梁伴杰逃走后,胡言彬并沒有去追他,而是目光急切地瞧著狼狽地倒在地上的胡娸悅。
胡言彬的心猛地一揪趕忙跑上前去,迅速蹲下身軀,小心翼翼地將妹妹扶起。他的臉上滿是關切之色,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睛里都是擔憂與焦急。
“妹妹,妹妹,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哪里疼,快告訴哥哥。”
胡言彬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輕輕在他妹妹的身上查看著,生怕漏下任何一處傷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心疼,
不得不說,胡言彬作為哥哥對自家妹妹的好,那是真沒的可挑。
此時,胡娸悅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虛弱地搖了搖頭,胡言彬見狀,將妹妹摟在懷里,剛打算安慰安慰她時,
胡娸悅趕忙從胡言彬的懷中掙脫,而后被胡言彬攙了起來,而后快步來到已經死去的李夫人面前,哭訴道:哥,母親,快去看母親,她…”
“娘”
“娘啊,”
這時,胡言彬一看含辛茹苦把自己撫養長大的母親,慘死在自己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李夫人的面前,摟著她的尸體,撕心裂肺的呼喊著。
不禁讓人感到十分的心疼!
正在這時,胡家家主一路疾奔,心似被重石碾壓,腳步慌亂得幾乎踉蹌。當他沖進夫人房間,見到這一幕瞬間如利劍穿心一般。
就見,兒子胡言彬跪在地上,懷中緊緊抱著已然死去的夫人,女兒胡娸悅也跪倒在李夫人的面前,哭的死去活來,非常的傷心。
此時的李夫人雙眼緊閉,面容蒼白如紙,鮮血洇濕了大片衣袍,在地上蔓延成觸目驚心的暗色。胡家家主身形一晃,好懸站立不穩。
他沖上前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撫摸夫人冰冷的臉龐。隨即,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嘶吼,似受傷野獸的悲鳴:“夫人啊,夫人,唉呀,可疼死我了啊!”
畢竟幾十年的夫妻感情,而且還給他生下一對兒女,幸福的一家人,按常理說,她這一死,胡家家主胡臧城應該是最為傷心的,
可奇怪的是,胡臧城是干打雷不下雨,咧開大嘴,使勁兒的哭,卻一點眼淚都沒有。
而且就在他表現出悲痛之時,無人察覺的詭異一幕出現了。
只見這位胡家的家主微微挑眉,那細微的轉瞬即逝,緊接著,他的嘴角竟悄然勾起一抹微笑。這個無人察覺的微笑一閃而過,卻實實在在地泄露出他內心不為人知的心緒。
在這極度的悲傷表象下,那一絲慶幸竟隱藏其中,或許,在這看似美滿的家庭環境的背后,有著鮮為人知的秘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看似是場悲劇,不過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如他所愿地解決了一些連他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只是,這一切都被他深深掩飾在悲傷的偽裝之下,無人能輕易看透,也為這場詭異的變故戴上了更加神秘而復雜的面紗!
“誰,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來這么一手,殺害我的母親我要讓他全家陪葬!”
此時的胡言彬,雙眼哭的痛紅,腦筋鼓起多高,這怒氣沖天的一嗓子,將一群圍上李夫人房間的奴仆們嚇得噗通噗通地全都跪倒在地上,有的甚至嚇得都尿了褲子!
這時,胡臧城朝著那群跪倒在地的仆人厲聲下令道:“來人,把夫人抬下去好生煉化,請僧人到府上,好生超度,我要為夫人尋一塊風水寶地,讓她好生安葬!”
仆人們一聽家主都下令了,一個個急急忙忙地走進房中,抬胳膊的抬胳膊,捧著腦袋的捧腦袋,抱大腿的抱大腿,將李夫人的尸首抬了出去。
然而,在胡家上上下下,里外里忙,熱火朝天,焦頭爛額時,黑袍蒙面的梁伴杰已經殺出重圍,十分順利的離開了胡家。
解決自己的目標后,梁伴杰第一時間就往和櫟家的方向跑去,
心中暗自慶幸道:“這胡家也不怎么樣啊!看來傳言也不可輕信啊,這下可算給我大哥和三煞寨的弟兄們報仇雪恨了!”
可是,就在暗自得意時,在梁伴杰的面前,突然來了兩位同樣穿著黑袍的蒙面人擋住了去路。
梁伴杰頓時嚇得一哆嗦,腿肚子一軟,趕忙停住了身形,用手點指道:“朋友,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攔我的去路?”
“站住,你不能過去。”他這話剛一出口,只見,兩位黑袍蒙面人當中,那手握著寶器蟬雁刀的黑袍人不打算讓梁伴杰立刻過去。
“不讓我過去,那我就讓你們都躺下,”此時的梁伴杰好像做賊心虛一般,不管對方是誰,只要阻攔自己逃跑,那就是敵人,因此雙手抄起一對短刀,一刀奔那位開口講話的黑袍人便砍了下來。
那位黑袍人往右側一閃,躲過了梁伴杰這一刀,梁伴杰左手一刀砍空,右手一刀奔黑袍人橫砍而來,這次,黑袍人沒在躲閃,而是用蟬雁刀在內的刀鞘,架住了這一刀。
就在梁伴杰剛要打算發動第三刀時,那個黑袍人張口就罵“哎,涼半截兒,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
這道聲音雖小可傳入梁伴杰的耳中,真好比是救命的稻草,頓時眼睛一亮:“啊!你是叔……”
梁伴杰這才知道,原來和櫟今晚竟然冒著生命的危險也來助自己一臂之力了,心中極其感動!
還沒等他話說完呢,和櫟急忙地訓教道:“叔個屁叔,你個大傻子,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梁伴杰一聽,先是一驚,而后順著和櫟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只見,在街道東方向,一個胡同旁有一個已經關了幌子的飯攤子,飯攤子上扣著一層灰布,
就見在那層灰布的后面,蹲著一個人,正露著一個頭,最為特殊的是他只有一只眼!
梁伴杰一看,拉開嗓門,破口大罵:“奶奶的,藏頭露尾,獨眼龍兒,你他娘的再不出來受傷,我罵你八輩兒祖宗!”
“哼哼哼”只見那位獨眼的老者從蒙著灰布的飯攤上站了起來,而他就是胡家家主-胡臧城手下的得力干將-韋老!
他看著站在遠處的三個黑袍人!眼神中帶著三分瞧不起,而后大放厥詞:“看來今晚火燒協領大人府宅的就是你們三個吧,識相的,把兵器扔了,把臉上的遮羞布扒掉,老老實實的跟我回胡府,跪在死去的夫人面前以死謝罪!”
此話剛一出口,和櫟聽著十分的刺耳,立刻就懟了回去:“你喝多少假酒啊!做夢呢吧!”
梁伴杰也不服不忿:“獨眼龍兒,你呀就會耍陰招,不管你是誰!想要我們的命,你過來試試看。”
“哼,兩個武士境,一個武者境,我都懶得和你們這群飯桶動手,既然你們存心找別扭,那就試試吧。”
韋老一聽和櫟與梁伴杰的話,氣的鼻子都冒煙了,而后沖著他們就撲了過來。
正在這時,在和櫟身旁的那位赤手空拳的女性黑袍蒙面人,腳尖點地,縱到了右側一個木桶的近前,這個木桶又高又大,里面裝著滿滿登登的廢棄垃圾,
隨即她立刻提起左膝扭動腰胯,一記力沉的左腿重掃將這個垃圾桶踢得飛了出去,只見那飛出去的垃圾木桶朝著獨眼龍兒-韋老,便撞了過去。
韋老見狀,不后退不躲閃,一掌拍出,將那原本撞向自己的木桶,又給拍飛了回去。
就在木桶撞向和櫟他們的時候,和櫟看向梁伴杰,提醒了一聲:“一起扔寶貝!”
梁伴杰一聽馬上想起來了:“得嘞!”
隨即,他拿出了今天和櫟親手將那用黃皮紙包裹的東西取了出來,這時,和櫟同樣取出了一個黃皮紙,將其打開,只見黃皮紙里面竟然是一層層的白灰,
和櫟將它捧在掌心中,而后用力地將它拋了出去,梁伴杰見狀照葫蘆畫瓢也拋了出去。
一層層濃厚的白色灰塵瞬間在這個街道上彌漫四起。
獨眼龍頓時兩眼一白,驚聲道:“遭了,看不見了?”
當這灰塵消散之際,再找梁伴杰三人,是蹤影全無!
“唉呀,媽的,竟然跟丟了。”韋老一見,到手的獵物,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兩位蒙面人給帶走了,氣的舉起巴掌,沖著遠處地垃圾桶,就是一掌,一道碧綠色的掌光將這個可憐的垃圾桶,打了個破裂成渣,粉身碎骨!
可見這位獨眼龍的實力是多么的厲害啊!
然而就在這位氣呼呼的獨眼龍,十分不甘心地離開這條街道后,梁伴杰三人已經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自家房院之中,
當回到房院后,這三位黑袍蒙面人將各自的面紗都摘了下來,梁伴杰這才看清那位女性黑袍蒙面人的廬山真面目。
原來今晚仗義出手之人,不僅有他的叔叔-和櫟,還有和櫟的老師-喬淑!
“哎呀呵,叔叔,喬老師,多謝多謝啊!你們怎么來得這么巧啊!”
梁伴杰一看,頓時面露喜色,馬上雙膝跪地倒身行拜謝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