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下雨是一件奇事,是一件怪事,更是一件冤事!幾天前還是晴雨城有頭有臉的一大勢力,如今三煞寨所有的匪徒只剩下傷痕累累的梁伴杰一人,這又是一件奇事。
關(guān)于和櫟在家中坐,通過梁伴杰的描述時,兇手真實身份便已知曉。
然而,不單是他,梁伴杰也猜到了兇手的身份:“叔叔,您不說,我也猜到了,準(zhǔn)是那胡家,該死的,著了他們的道。”
喬淑聽后,覺得有些好奇:“不對啊,梁寨主,憑你與大寨主的實力,在加上三煞寨的弟兄們,就算是天黑夜襲,也不見得這么狼狽吧!”
梁伴杰道:“喬前輩,您是不知道啊,我記得特清楚,夜襲時,我和大哥正在大廳議事,那群王八蛋從天而降啊,一腳就我踹飛了,要不是我機(jī)靈兒,早他娘的報廢了。”
本來是件特別悲傷離譜的事情,可從梁伴杰的口中,卻覺得那么的好笑,好在和櫟自制力強(qiáng),否則真要笑場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喬淑道:“那你有沒有看清楚是胡家的哪一位高手?”
梁伴杰猛地將茶水一干而盡,啪的一拍桌子,激動的道:“都蒙著個臉兒,瞇縫著著眼兒,誰知道啊!”
喬淑深吸了口氣道:“是啊,就算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樣呢?在這晴雨城,有哪個勢力敢和胡家叫板?”
可就在喬淑這一分析時,梁伴杰一著急,剛一站起來,那身上的傷一發(fā)痛,令他的面龐一陣扭曲:“嘶,啊!”
和櫟見狀,馬上關(guān)心的對他說:“涼半截兒,快把衣服脫下來,我馬上給你處理傷口。”
喬淑見梁伴杰要換衣服,男女諸多不便,這才有眼力見兒的道:“和櫟,你先給他治傷,我先走了!”
和櫟起身相送:“好,老師,我送你,”
這時,雨停了,當(dāng)和櫟推開院門送她離開時,看著那灘血水,經(jīng)驗豐富的喬淑提醒道:“這血水,要處理干凈估計三煞寨這件事會嚴(yán)查的,別讓人看出端倪來,”
和櫟道:“老師,放心,等下,我來處理,說好喝點(diǎn)兒的,結(jié)果這變化實在是太快了,真是抱歉啊。”
說起這個,和櫟比較愧疚。
喬淑笑著勸解道:“說這個就見外了,離著這么近,改天再喝,現(xiàn)在你要多照顧梁寨主的心情,”
“您放心,我會的。”
“明天,記得參加比賽啊!”
當(dāng)喬淑離開后,當(dāng)和櫟再次回來時,卻發(fā)現(xiàn),早已換了一套黑紋袍的梁伴杰,于是,道:“嗯,衣服換下了,餓了吧,我去做飯。”
“不了,叔叔,我吃不下,”
梁伴杰一聽和櫟要為自己煮飯,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后的和櫟,趕忙不好意思的拒絕道,而且自己的弟兄們?nèi)克涝诹俗约旱拿媲埃@一股火,導(dǎo)致他根本就沒胃口。
“唉,是嘛,等我做出來再說吧!”
對于梁伴杰的話,和櫟卻不理會,而是走進(jìn)了廚房,刀勺一響,時間不大,兩大碗熱湯寬面,三盤小菜,兩壇酒,擺在了他的眼前。
梁伴杰不為所動,始終不曾吃過一口,
和櫟見狀不氣反笑道:“真不吃啊,行你不吃,有替你吃的,”只見和櫟將早已從誡治城回來,體型毛發(fā)都倍加增大的藍(lán)色潤玉獅子放了出來。
這一放出來,潤玉獅看著那擺在桌子上的菜,頓時獅眸大放精光!張口就要吃,
和櫟一只手?jǐn)r住了貪吃的潤玉獅,半開玩笑道:“唉,涼半截兒,在我這,就別勉強(qiáng)了,你這血戰(zhàn)了一晚上,多少吃一點(diǎn)吧,吃飽了喝足了,才有力氣報仇嘛!你要再不吃,我可真就攔不住他啊!”
見梁伴杰看著那桌上香氣騰騰的寬面,三盤炒菜,吧唧嘴那個勁兒,和櫟再次道:“正好,我也餓了,吃完飯,我給你上點(diǎn)藥,”
還真就架不住他的勸說,三勸兩勸,梁伴杰終于打開了心結(jié),道:“對,吃,吃,我吃,吃飽了,我才有力氣報仇!”
“這才對嘛!信得過我嗎?”
見梁伴杰大口大口地吃著面條時,和櫟一邊取出一枚潤瑙筍給了潤玉獅,讓它去外面煉化,隨后才這般說道。
“當(dāng)然了,我若不信您,能到您這里嗎?”梁伴杰一邊吞著湯面,一邊看著和櫟,道。
和櫟道:“那,我問你,想好怎么復(fù)仇了嗎?”
梁伴杰道:“額,我打算去找與我三煞寨交好的勢力,求他們幫忙。”
說著這話,他的眼神不住地左右來回打轉(zhuǎn),語氣態(tài)度十分的不自信,
“哼,”和櫟聞聽后,冷哼一聲,道:“這話,你自已信嗎?我剛剛可說了,胡家在晴雨城的地位,無人撼動。”
梁伴杰一聽,腦子一熱道:“那,那我沖進(jìn)胡府,隨便殺幾個人出出氣。”
“胡家的當(dāng)家人你殺得了嗎?殺兩個小嘍啰,能有什么勁兒啊!”
梁伴杰和櫟給自己這一潑冷水,這才打算,向和櫟取取經(jīng)道:“那叔叔,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
和櫟給了他一個字:“忍!”
“忍,怎么忍,你叫我怎么忍?我的兄弟們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和櫟道:“這段時間,就待在我家,少外出,隱姓埋名,努力修煉,提升自己,要報這大仇不能急這一時,”
“叔叔,您……”梁伴杰剛想說什么,只見和櫟一伸手,又取出那個木箱子,給了他兩本微品武技:“這個,你拿著,”
就在梁伴杰,雙眼發(fā)呆,驚愕不已時,和櫟卻是這么說得:“沒辦法,這是我的幫助方式,我雖與胡家有仇,但目前在學(xué)府不便與他們公開宣戰(zhàn),不過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明的不行,叔叔會來暗的,你的事,我來管!”
仗義而又親切的話,令梁伴杰這心里啊,倍感溫暖吶!
“叔叔,謝,謝謝您,我一定努力修煉,這個仇若不報,我誓不罷休,”
看著這兩本武技,他回想起三煞寨大寨主-魯大鵬,兄弟們的音容笑貌,心如刀絞。‘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他看著左手拿著那兩本武技,右手的拳頭攥的緊緊的,眼中滿是痛苦與怒火,對和櫟充滿了感激與尊敬。
和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瞎感動個啥呀,吃得飽飽的,去小屋睡個好覺,從明天,我會和小獅子,一起督促你修煉的。”
“好,叔叔,我敬你一杯,大恩不言,日后有機(jī)會,我用命來償還您的恩情。”這時,梁伴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主動要敬他一杯。
和櫟道:“行了,啥也不說了,話都在酒里,干了!”
“當(dāng)”輕輕地碰撞的酒杯,這叔侄的感情在這一干而盡后,再次有了新的升華,
隨后他們吃好喝好,便見好就收了,和櫟便替他擦抹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物,兩人這才緩緩睡下。
翌日清晨,和櫟結(jié)束一夜修煉調(diào)息后,打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院中,梁伴杰正在打拳踢腿,恢復(fù)體力,肉眼可見的是,他身上的傷痕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
便打趣道:“涼半截兒,這就練上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梁伴杰道:“這一日之計在于晨嘛,叔叔昨晚的話,我睡覺的時候,都在想著,我覺得你的說得對,要想報仇,提升我自己的實力是重要的,我打算將你給我的武技,好好的修煉幾天,然后,我動身去別的地方發(fā)展發(fā)展,壯大的點(diǎn)勢力,再想辦法給胡家一個狠狠地報復(fù)。”
“嗯,有了想法,就去做,還是那句話,有了麻煩,盡管找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們不管你,叔叔管你。”
見梁伴杰重振旗鼓,找回了失去的信心后,這才對他鼓勵道,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親情與愛護(hù)。
“叔叔……”
“得得得,客氣的話,就別說了,我要去上學(xué)了,家里啥都有,想吃啥自己做啊!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了啊。”
和櫟說著,急急忙忙地從家走了出去,
可就是這種隨意的狀態(tài),讓梁伴杰,覺得自己沒有被和櫟當(dāng)成可憐人去對待,而是把他當(dāng)做了家人來對待,這讓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值得他在這個世上留戀的,
以至于看著和櫟遠(yuǎn)去的背影,他不禁這般說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我還有親人啊!”
可就在他無限感慨時,和櫟離開房院后竟直接奔樰楓學(xué)府武斗臺而去,當(dāng)他再次前來時,卻發(fā)現(xiàn)樰楓學(xué)府的武斗臺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