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翌日辰時,樰楓學(xué)府府長辦公室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請進”聞聲而起的府長-陳樰讓其進來,當(dāng)看到進來之人時,她立刻從她的座椅站了起來,驚聲道:“和公子?”語氣態(tài)度尤為的尊敬。
“別公子公子的了,都這么熟了,叫我和櫟就行,我聽著順耳,長幼有序,按輩分來講,我要叫你一聲樰姨呢。”
和櫟隨意自然地坐在了她對面的座椅上,面含微笑的看著她,和她笑談了起來。
“好好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陳樰打量著和櫟,瞧著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因此心里很是高興,對和櫟的要求也十分的人性化。
這時,和櫟主動地向陳樰道歉:“樰姨,前天的事情,真對不起,怪我情緒激動,不懂事,多有得罪。”
“好了,這件事并不怪你,怪我急于心切,做事考慮不周,你呀并不知曉我和你父母的關(guān)系。”
陳樰并不在意,對和櫟前些時與自己發(fā)生的不愉快表示理解與抱歉。
“聽說你也去了峽遺君谷,”
“沒錯,”
和櫟回答后,陳樰這才解釋道:“幾年前,我也曾去過那里,實不相瞞,那時修為始終無法突破的我想在那里碰碰運氣,尋找機緣,
“可是,那里險境的厲害是我未曾想到的,我因此負傷逃亡,幸得恩公出手相救,也是在那時,我與你的父母相識,在他們的幫助下,我獲得了屬于我的機緣,一舉晉升武師境。”
“相處時,我這才得知,他們來自北界,之所以來這里,是為了尋找在西界失散多年的兒子,并拜托我?guī)兔ふ遥髦厝缟綀笾孕校鞴脑挘毅懹浽谛模删驮诮衲辏屛矣行矣龅搅四悖?/p>
說著,陳樰的目光落在了和櫟的身上,道:“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我都問過你什么嗎?”
和櫟一聽,大腦迅速轉(zhuǎn)動著,回憶起她們初次見面時,她問和櫟的姓氏與自己手腕上戴著那鐲子的來歷。
隨后,恍然大悟道:“樰姨,原來您是通過我的姓氏與鐲子才知道我的身世吧。”
“嗯,來,這是你父親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那天你在氣頭上,要是當(dāng)面給你,恐怕你不會收下的。”陳樰說著,將桌子上存放著一個紫色的精美玉盒打開,
一塊手掌大小,整渾然天成的極品紫玉雕琢而成的玉柬呈現(xiàn)在和櫟眼前。
驚訝的目光下,那溫潤細膩,觸手生溫的玉柬,正面精雕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獅面畫像,玉柬的邊緣,環(huán)繞著一圈精心鏤刻的花紋,花紋線條自然流暢,婉轉(zhuǎn)如意與獅面相得益彰,增添了幾分飄逸而靈動的氣息。
和櫟好奇的打量著玉盒中的玉柬,問道:“說的也是,但這東西是什么?”
陳樰為其講解道:“大陸上,信息傳遞通常是面對面交談,寫信交談,而另一種特殊傳遞信息的方式則是通過傳音玉柬。”
“傳音玉柬需要將使用者與被傳音者的武氣注入其中,使用者便可通過武氣將傳出聲音信息注入傳音玉柬,從而可以實現(xiàn)與目標(biāo)對象進行遠程對話。”
“傳音玉柬分為十音玉柬,百音玉柬,千音玉柬,萬音玉柬。
“十音玉柬作用為遠程傳音距離十里,之后的玉柬作用依次為傳音百里,傳音千里、傳音萬里。”
聽到陳樰將豐富的傳音玉柬的知識,耐心地傳授給自己時,和櫟抓住了關(guān)鍵詞,再次求陳樰答疑:“樰姨,如何辨別這玉柬的作用傳播程度?”
陳樰道:“額,恩公曾告訴過我,可通過玉柬的材質(zhì)來辨別,不過這方面需要有精通制作傳音玉柬之人才能判斷,不過還有一個方法也可以辨別。”
“什么方法?”
“顏色,傳音玉柬的顏色,綠為十音,藍為百音,紫為千音,紅為萬音,”
“明白了,樰姨,謝謝。”待和櫟將陳樰講解的知識以及使用方法,全部吸收后,這才將裝著玉柬的玉盒放好,而后放入了自己的儲納袋。
兩人閑談之時,陳樰的眼神落在了他的那雙膚色有白漸黃的手背,問道:“和櫟,你的手掌是不是修煉了什么武技?”
“嗯?”
陳樰道:“你手掌的顏色與手掌上那微淡的咸腥味,之前并沒有見過。”
和櫟并未因她的話而受到影響,面色不變道:“是的,這是武技的正常現(xiàn)象。”
陳樰瞧著他的手,面現(xiàn)疑色道:“是恩公給你的?能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莫非是尊品武技?”
和櫟道:“的確是尊品武技,但不是他給我的,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怪老頭兒送給我的,不過那老頭兒不讓我告訴旁人。”
陳樰一聽,對和櫟后面的話,很感興趣:“那你為什么告訴我?”
和櫟道:“您不一樣,您我一見如故,對我有知遇之恩,而且你和他們都是老朋友,我拿您當(dāng)親人,說句實在話,在學(xué)府中的師長中,我只信任您和我的老師,”
言辭語氣充滿著真誠與親切!
陳樰心中涌起一絲感動,笑著道:“是嘛,和櫟,謝謝你的信任,不過,我想給你一個小建議。”
“樰姨,您說,”
“想辦法壓制或者掩蓋住你手上的奇怪氣味,否則,一旦被誰盯上,后果無法想象,因為整個學(xué)府的老師們與高層們,多數(shù)與胡譚兩家相識,如今,你的身份特殊,以免遭到牽連。”說著,眼中盡是對和櫟的擔(dān)憂!
和櫟一聽感到驚奇:“您知道我與胡家發(fā)生了不愉快?”
陳樰眉梢一挑,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聽說昨天有人和胡家的小姐回到了胡家,將胡家上上下下,攪鬧的地覆天翻,胡家連夜請晴雨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匠幫忙修建大門。”
和櫟神情淡定道:“這件事,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
陳樰道:“嗯,我信你,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事,煩心的事,盡管來找我,不要有任何負擔(dān),雖說我不是為人之母,但我拿你當(dāng)我的孩子一樣。”
和櫟內(nèi)心再次被觸動,情不自禁道:“家人,”
“對,家人!”陳樰重復(fù)了他的話,和櫟知道,此時此刻,在西界自己又擁有了一位親人!
當(dāng)陳樰親自送和櫟離開后,她緩緩地道:“真心換真心,來日方長,”語氣意味深長!
“鐺啷”
“鐺啷”
“鐺啷”
下課鈴聲的響起后,正是學(xué)府全體師生幸福的時刻,和櫟站在班級門口,等待著早已約定好一起吃午餐的三位伙伴。
劉筱山,楊豹,楊雯芝走出班級教室,見到了大家的好朋友-和櫟,大家又說又笑地離開了樰楓學(xué)府,可是在離開時,和櫟再次碰到胡家的掌上明珠-胡娸悅,
然而當(dāng)胡娸悅欲主動向他打招呼,哪知,和櫟竟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從她的身邊走過,形同陌路。
看著那消失在自己面前的俊美背影,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刀一刀活剮的那么難受。
可是正所謂一家歡喜一家憂愁,在胡娸悅暗自傷心時,和櫟幸福開心的時光才剛剛開始,樰楓學(xué)府外,粉裙衣袍,青純溫婉的梅歆嵐,正站在那里,目視前方,等待著心愛之人走出府外!
這一舉動引起了出來進去的學(xué)府學(xué)生們:“唉,這個美女是誰啊?”
“得了吧,這種品級的美女不是你能駕馭的,”
當(dāng)學(xué)生們紛紛議論時,和櫟已經(jīng)走出府外,見到等待自己,陪伴自己用餐的梅歆嵐時,主動地朝著她興奮的揮了揮手。
和櫟在大家驚愕不已的神情與目光下,主動牽著她的手,肩貼著肩,邊走邊聊了起來:“等很久了吧。”
“沒關(guān)系,我剛到,”梅歆嵐笑著道。
兩人親密的舉動又引起了學(xué)府不小的轟動:“啊!原來是學(xué)府的少年天才和櫟的女人,難怪了。”
“難怪什么,這才叫郎才女貌啊!”
和櫟的伙伴們也是為之一驚:“梅老板!”
劉筱山驚聲道:“兄弟,你這是什么情況啊!”
瞧著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的梅歆嵐與英俊瀟灑天資聰穎的和櫟恩愛有佳,大家的心里都猜到了**不離十,可是還是想親耳聽到和櫟親口所說。
“咳咳,”這個時候,和櫟象征性的咳嗦兩聲,雖為當(dāng)著三位伙伴的面,大方介紹道:“正式介紹一下,嵐兒,是我的女人,這是筱山,阿豹,阿芝,都是我最好的伙伴,我們不分彼此,以后我不在的時候,有事找他們就行!”
梅歆嵐彬彬有禮主動和他們打招呼施禮:“大家好,”
楊雯芝嘴可真甜,一聽梅歆嵐就是和櫟未來的妻子時,馬上應(yīng)和道:“嫂子,好”
可這是劉筱山卻一個頭兩個大:“歆嵐姑娘,按輩分來說,你應(yīng)該叫我們一聲哥哥,可是論歲數(shù),你又是我們的姐姐,這該怎么論呢?”
楊豹道:“筱山,你小子腦子開竅的時候,那是真靈光,笨的時候那是真夠笨的,”
“阿豹,你個悶頭驢,有什么高招?”
“這事,簡單,各論各的,該怎么叫還怎么叫,梅老板也不是外人,不會挑咱們的理。”
這哥倆互相傷害互相搞笑,逗得他們捧腹大笑。
“嗯,大家怎么順口怎么叫,都是自家人,你們是櫟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梅歆嵐善解人意,對于和櫟的朋友,她的態(tài)度非常的和善,特別的好相處。
“就是嘛,嫂子你要是在誡治城無聊,就來找我們玩唄,我們隨時歡迎啊!”這時,楊雯芝上前摟住梅歆嵐的玉臂,親切地不得了。
“不過,兄弟下手夠快的呀,你是怎么釣到梅老板的呀!”
對于劉筱山的調(diào)侃,見梅歆嵐粉面蘊紅,和櫟不再這件事上給她找麻煩,馬上扯開話題:“臭小子,走了,不是說要請客嘛。我們要大吃特吃一頓。”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再多說,隨后大家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游逛晴雨城,尋找人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