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哥,早。”
翌日晨光,和櫟早早地起床,做了點早餐,吃的飽飽的,高高興興地去上課。
當他剛到學府初級二班后,楊雯芝和他打了招呼,
和櫟回道:“早,”
楊雯芝關心的問道:“昨天沒來上課呢?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幫忙嗎?”
和櫟道:“嗐,說來話長,先上課吧,有時間再和你們解釋。”
這時,劉筱山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臉的大方勁兒:“兄弟,這兩天兒,哥們兒手里富裕的很,下課后,我請你們搓一頓,咋樣。”
“你小子鐵公雞一個,終于舍得請客了,必須去。”楊豹一聽劉筱山請客這可是不常見啊,馬上答應了,生怕他變卦。
“就是,筱山哥,到時候把你吃窮了。”楊雯芝笑著附和道。
對于三人打定的美差,和櫟卻來了這么一句:“你們去吧,我今天還要陪胡娸悅回家呢?”
楊豹極為少見的驚呼一聲:“什么?”
“你入贅了?”劉筱山一激動,竟瞬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雙眼瞪得老大,他的反應不必楊豹差多少!
和櫟氣笑了:“拜托,你們哥倆咋想的,可能嗎?”
“櫟哥,你遇到難處了,”楊雯芝也同樣看向和櫟,雖然嘴上并沒有說過頭的話,但以她對和櫟的了解,她知道和櫟應該遇到了極為纏手的事情。
和櫟聽到楊雯芝的詢問后,垂頭喪氣的把胡娸悅聽了劉筱山與譚婼顏的話后,跪求他獲取潤瑙筍的事情,簡短的告訴了他們。
隨即,他對此萬般無奈的道:“她跪地求我用潤瑙筍救她的母親,我也不好拒絕這般孝順的女孩子吧。”
楊豹聽后就在劉筱山的小腿上,輕輕地踢了一腳,勸教道:“筱山,每次說你心直口快,你總是不聽,小心隔墻有耳啊!”
“知道了,知道了,這次怪我,”劉筱山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隨后,看向和櫟,道:“兄弟,你說吧,怎么罰我都成?”
和櫟一笑,道:“那就罰你明天,請我好好的大吃大喝一頓,”
兩人的關系打小就十分交好,真格的,和櫟也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跟劉筱山大吵一架的。
當然,劉筱山也知道和櫟對自己的好,想都沒想,點頭答應道:“那沒問題啊,反正今天沒有兄弟,這酒啊,喝著也沒意思,明天是周五啊,下課后,咱們找個好地方,不喝得尿褲子,不許回去啊。”
這話一出口,和櫟,楊豹,楊雯芝都被逗笑了。
這時,楊雯芝見喬淑老師走進教室,急忙的提醒道:“行了,喬老師來了,專心聽課吧。”
三人一聽,這才結束了課前的娛樂聊天。
當喬淑老師走進教室,她的目光第一時間掃視著和櫟所在座位,見坐在座椅上的和櫟沖她微笑示意,隨即,微微地揚起笑意的嘴角。
道:“好了,在上課之前,先說一個事情,還有半個月時間,我統計了一下,咱們班五十二名同學,晉級武者境的武者,已有五人,他們分別是劉筱山武者境初階,”
當念出劉筱山是武者境初階時,教室之中左右兩側坐在七層桌椅的同學們中,只有兩側后三層的同學們為之鼓掌。
“楊豹武者境初階。”楊豹站了起來,兩側各有四層的同學為之鼓掌。
“喲,你小子比我受歡迎啊。”劉筱山見狀,不住的調侃著他。
“楊雯芝武者境初階”
“胡娸悅武者境初階”
同樣的,當喬淑念出女同學的名字后,也獲得了不少的掌聲。
“和櫟,武者境中階!”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什么?武者境中階?”
“這小子竟然又突破了,原來哥說得是真的,難怪他會被打敗。”
“和櫟同學太帥了”
“是啊,他的年紀比我們都小一歲,可卻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
“誰說不是呢!我記得剛來的,他是武者境初階,這才一個多月,就是武者境中階了,進步地也太快了,真是天才呀!”
當和櫟站起來的那一刻,全班五十二名同學們,幾乎都響起了烈雷般的掌聲,尤其是女同學全部站起來,為他私語討論,為他歡呼雀躍,聲音相當之多!相當之高!
當然也有生氣窩火的,那就是從小到大,乃是到學府之后,一直都與和櫟不對付的硝芡,當得知和櫟的實力再次提升后。他是既生氣又害怕啊!
可這也足見和櫟在二班學生們心中的地位,那是多么的高了!
和櫟對此倒不是很感興趣,而是朝著近前的喬淑老師,彎下腰來,鞠了一躬,以示對她的尊重。
喬淑見此,滿意一笑,隨后,鼓勵著班上的學生們:“大家要以他們五位為榜樣,努力刻苦的修煉,爭取這段時間都有所收獲。”
“好了,閑話少說,我們開始正式上課,今日呢,給大家講一些武技,武技作為大陸武者…”
當喬淑老師正式講解知識時,楊豹低聲道:“看不出來,這胡娸悅在修煉上,竟也有些天賦,”
“想多了,她爹是協領大人,修煉資源多得是,想來晉升武者境不是什么難事。”
劉筱山對胡娸悅的看法倒與楊豹看法相反,
楊雯芝也壓低聲線,討論道:“也許和我們一樣也是靠著寶貝晉升的呢?”話語中竟帶著一絲自嘲!
這時,和櫟勸慰道:“你們不要灰心喪氣嘛,天賦固然重要,努力也很重要,當然,機遇也尤為的重要,而且能夠以十七歲武氣境高階進入樰楓學府已經令許多同齡人,忘卻止步了,”
“對呀,別忘了,上次煉試咱們可是前十啊!”心大的劉筱山聽了和櫟話,很快便再次擁有了信心。
“好了,大家聽課吧,學習,學習。”
和櫟說罷,不再進行探討,隨后扭回頭,便準備集中精力專心聽課,突然間,他察覺到一個人的目光正看向自己,他發現看向他的人,竟然是胡娸悅!
兩人四目相對,胡娸悅竟面色發紅,急忙地把頭轉了過去,不再看他。
“鐺啷”
“鐺啷”
“鐺啷”
下課的鈴聲,宣告著一個時辰的課程結束了,大家各自離去,和櫟四人剛從班級走出來,
只見胡娸悅站在班外等待著,見他出來了,她上前一步:“和櫟,”
“嗯,帶路吧!”和櫟點點頭,面無表情,
這時,楊雯芝雙手輕搭在和櫟的雙肩,開了句玩笑的再見:“櫟哥,我們先走了,今天晚上練練酒,不然小心被筱山哥喝趴下。”
和櫟輕輕地抓了抓她的秀發:“嗯,臭丫頭,快去吃飯吧。”語氣親切隨然,動作歡喜友愛。
當劉筱山,楊豹,楊雯芝離開后,和櫟的面色一變,再次沉悶嚴肅。
胡娸悅帶著他來到學府的后門,和櫟發現一輛由兩匹毛發整齊純正、體格健壯的高頭俊馬牽引著由堅實檀木打造而成,木材紋理細密,泛著木澤車廂的馬車,停靠在門外。
一位身披短甲短袍,露著健壯粗臂,體型高大的中年壯漢手握著馬鞭,直挺地站在馬車前,等候著胡娸悅的到來。
“小姐,請上車!”
這時,中年壯漢見胡娸悅帶著從樰楓學府這一走出來,馬上上前迎接,躬身行禮,態度十分恭敬。
“等一下,”胡娸悅讓壯漢先等一下,隨后為其介紹道:“馬叔,這是和櫟,今天他來胡府做客。”
壯漢一聽他介紹,馬上朝著他便要行禮:“和公子,你好,我是馬陸!”
“馬陸,馬路。”和櫟一聽壯漢的名字,想起上一世的東西,嘴中念叨著,覺得很有意思,當面夸贊了起來:“你這名字起的真挺好。”
“啊!”這位叫馬陸的壯漢就是一楞,一歪腦袋,顯然沒聽懂和櫟的意思。
“好了,和櫟,我們上車吧。”這時,胡娸悅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請和櫟進了馬車。
馬陸手起鞭落,啪的一下,馬一吃疼,痛叫一聲,駕馳而去。
車廂內,兩人獨處,胡娸悅
左瞄和櫟一眼,右瞄和櫟一眼欲言又止,
這時,被和櫟察覺到后,這才問出自己心中想要問的問題問了出來:“那,那個,楊雯芝同學和你是情,”
“嗯?”和櫟一聽,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胡娸悅見此,話語一變,婉轉的道:“不不,我是說你們四個的關系真令人羨慕。”
和櫟道:“筱山,阿豹是我的好兄弟,阿芝是我的妹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自然沒得說,”
“哦,”胡娸悅聽后竟輕輕地撫了撫胸口,舒緩了一口氣,見和櫟嘴角一笑,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時,
她急忙透過廂窗,看著由晴空轉云陰的蒼空,不讓和櫟看到自己已經羞紅的面頰,隨后,轉移了話題:“這天氣,怎么說變就變呢!”
和櫟經過漓玖,梅歆嵐的甜蜜相處,對于男女愛戀一事,已經有了點經驗,對于胡娸悅言行動作神情,他會心一笑,并未點破這層窗戶紙。
隨后,主動扯開話題,道:“胡娸悅,你哥哥知道我要來的消息嗎?”
胡娸悅道:“昨天和他說過了,他也很擔心母親的身體,所以不會與你起沖突的,”
和櫟道:“嗯,那就好。”點點頭,不再搭話。
半個時辰后,馬車停行,“和櫟,這里就是我的家了,請進。”胡娸悅陪同和櫟下了馬車。
和櫟瞧著眼前,地段優越,華貴闊氣的府宅,府宅上頂掛著一塊香木之匾,上寫:渾梟協領胡府!
只見,胡府大門高聳,鮮艷奪目,門首兩側,蹲踞著兩頭木質獸像,它們獸目圓睜,張牙舞爪,遠處觀望與真獸一般無二,盡顯工匠技藝之精湛。
他不僅感嘆道:“有錢的人家,連大門都是這般的貴氣。”
這時,府門前還站著兩名身強力壯,腰挎刀奇的軍兵在這把守執勤,
見胡娸悅到了面前,馬上畢恭畢敬的施禮道:“小姐,好,”
“嗯,”
胡娸悅點點頭,算是還禮,隨后軍兵將府門打開,和櫟走進胡家,雖事出有因,沒有細看胡家的情況,但在胡娸悅領路下,和櫟走馬觀花間走過七間房宅,最終來到了一間正央闊府正廳。
當他步入正廳后,正廳開闊,廳內正前方,擺放著一張橡木桌椅,桌椅上的紋理天然自成,正上方,懸掛著一幅峰巒疊嶂,銀瀑飛瀉的巨大山水之畫。
正前方的兩張座椅上坐著一位中年男人,一位中年女人。
這位中年男人正品著茶與左下方坐著一男一女笑談著,乍一看,還真是個體面涵養的大人物,可細瞧之間,他的面容卻透著道貌岸然的意味。
一雙微黃的眼睛,瞇成透著狡黠的一條縫,沒有清澈之意,眉毛上揚,看似英氣,卻有三分傲慢,豆黃皮膚下透著三分油滑,兩鬢微微斑白,鼻梁趴塌,嘴唇厚實。
他臉上因保養得當,而沒有過多的皺紋,但說笑笑間,雙顎微微下垂,那顎下的贅肉隨著面動而顫抖著,
說來也奇怪,和櫟看到這位一身尊榮華貴繡紋黑袍,系著金光閃閃的腰帶的中年人,不禁劍眉緊皺,心中暗道:“奇怪,僅第一面之緣,卻怎么看,怎么覺著別扭,心里不舒服,這位難不成就是那位貪婪無厭的協領?”
反倒是那位坐在正前方座椅的女人給和櫟一種溫意舒服之感,
女人穿金戴銀,一身清水棉絲裙袍,氣質文靜溫和,卻面色潮紅,嘴角蒼白,時而氣喘,時而咳嗽,一臉的病相。
左下方的兩張座椅上坐著和櫟最為熟悉的仇敵-胡言彬!胡言彬的愛人-譚婼顏!
可以說這般規模數一數二的華貴府宅,坐著這四位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晴雨城堪稱獨霸一方啊!
這時,胡娸悅給和櫟做了介紹:“和櫟,哥哥和嫂子,你都很熟悉了,”
和櫟本不打算搭理他們,既然胡娸悅主動牽線搭橋,自然要主動的打招呼,這樣顯得有容人之量。于是和櫟主動向他們問好:“胡學長,譚學姐,你們好。”
“哼,歡迎,歡迎。”胡言彬嘴角一撇,哼了一聲,隨口一說,聽話得聽音,和櫟這一聽,就知道這家伙要不是為了自家母親,恐怕早就與他動手了。
反觀,譚婼顏則是站起身來,面帶微笑的回禮問好:“你好,和櫟,又見面了。”
畢竟她與和櫟之間并無深仇大恨,而且她還對和櫟的實力與能力很欣賞。
這時,胡娸悅再次為和櫟介紹正前方的中年夫妻:“這位是我的父親,這位是我的母親,”
和櫟一聽,走到近前:“胡叔叔,胡阿……”還未等他說完,
只見,胡娸悅的父親,竟然率先開口:“渾梟王朝二等協領-胡臧城,你就是和櫟同學?”
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面色并沒有任何的欣喜,反而是一臉的肅然,那語氣就像是在和自己的下屬說話似的。
突然被胡臧城的這般口吻,和櫟原本隨和平靜的臉色瞬間微沉,
只見和櫟站在那里,一沒鞠躬,二沒施禮,表明身份,道:“樰楓學府步院生-和櫟,見過協領大人,見過協領夫人。”
說著,身姿挺拔的和櫟與坐在座椅上的胡臧城,四目對視,不卑不亢,不矜不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