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和櫟與兩位亦師亦友的親人喬淑老師與梁伴杰,在家中請客吃飯,為北界而來的尊貴客人-韓韻如接風洗塵,這頓家宴一直從中午喝到了下午,大家談天說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那是相當的開心,和櫟在這期間,也給韓韻如介紹了喬淑與梁伴杰的身份背景以及詳細情況,
就在當天的晚上,和櫟端起了一個木桶,放在了韓韻如的面前,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臉自責,擔憂的說道:“哎呦,姐姐,你早說你不會喝酒嘛,吐了這么多,好些了沒,我給你熬了點粥,趁熱喝點,”
醉酒嘔吐對于喝酒的人來說,那是家常便飯,當然韓韻如也是如此,正在這時,和櫟親自給她盛了碗熱粥,善意得放在了她的手上。
韓韻如道:“謝謝!” 她看得出來,和櫟人品熱情善良,心眼好使兒,而且和櫟是從心往外地把她當做家人來看待。
和櫟爽朗一笑:“跟我還客氣啥,這事怪我,只顧著熱鬧了,沒想到讓你這般難受。”
“平日,我很少飲酒,因此不勝酒力,今日與你們飲酒,雖胃腹酸澀,但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暢!所以不必自責,今后我還會與你喝酒。”
韓韻如聞言,并沒有責怪他,相反,她很喜歡今天的酒局,非常享受這個氛圍,這是她在北界從來沒有體會到的。
和櫟聽后,答應得非常痛快:“隨時歡迎啊!”
正在這時,外屋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梁伴杰呢,看著這兩位嘮的這么近乎,他也打開了話匣子:“唉,韓姑姑,你這可就不夠義氣了啊,我和叔叔都在這里陪著你,怎么今后只跟他喝酒,不帶著我呢?”
他這一聲姑姑可把韓韻如叫蒙了:“你叫我姑姑?這從何說起啊?”
“你看你看,喝酒誤事吧,和櫟是我叔叔,你是叔叔的姐姐,按輩分,我不得叫你一聲姑姑嘛。”
你還真別說,梁伴杰這輩兒排的還挺清楚。
韓韻如聽得一笑,問起了他與和櫟之間的故事:“梁寨主,瞧你這個年紀,你們兩個是叔侄的關系?”
“是啊,這是我親叔叔,”梁伴杰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而且是確定以及肯定的說道。
“韻如姐,這個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你怎么習慣,怎么來吧!”
聽得不知該向她怎么解釋的和櫟這么一說,她立馬糾正了他的稱呼:“梁寨主,你呀還是和喬老師一樣,叫韓姑娘吧。”
“行啊!聽你的。”一旁同樣喝著熱粥的梁伴杰,邊吃邊應和著,
狼吞虎咽的喝下了兩碗粥的梁伴杰,一嗎擦嘴,這才起身告辭:“唉呀,我也吃飽了,叔叔,那我先回去了,我去看看喬老師,她今天也沒少喝。”
“去吧,小心點。” 和櫟這才想起獨自喝醉回家的喬淑,點了點頭,道。
當他走后,韓韻如也喝了一碗,這胃中一暖,頓時舒服了一些。
隨后,韓韻如剛打算將其撤下收拾收拾,和櫟哪能讓她干這種事呢,因此大包大攬,輕輕地推著她的背,熱情的將她領進了自家院中的小屋:“韻如姐,今晚,你就先在這個房間住下吧,缺什么少什么?和我說啊,別客氣啊!”
“嗯,我知道了。”
“胃里有食兒了,就舒舒服服的睡吧!” 和櫟樂呵呵的說后,隨后便從小屋離開了。
見他離去,韓韻如脫下裙袍,換下靴鞋,穿著輕薄的睡衫,枕在了枕頭上,躺在了床上。
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起初,老師派我來西界,我還不情愿,如今發現,這里好溫馨,可惜,老師那邊需要我,唉,將藥丹煉制好后,就該告別了。”
想到這,她還有些舍不得了,腦海中想著這些事情,不知何時,她已經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不知不覺,明晨已至,天光似亮,不亮之時,“額,嗯,”
柔暖的陽光灑落在和櫟的房院。韓韻如,腦袋昏沉,睡眼朦朧地從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換好了衣袍,推開房門,下意識地在院中找著和櫟的身影。
然而,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空蕩蕩的,并未瞧見和櫟的蹤跡。
就在這時,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那是燒著金黃色小米粥的熱鍋所發出的聲響。
韓韻如踱步到廚房,依舊沒看到和櫟。她心中納悶,和櫟究竟去哪了?
不經意間,韓韻如發現正院大屋里間,也就是和櫟的房間,隱隱閃爍著耀目光芒。
她既怕驚擾和櫟休息,可好奇心又恰似小貓在抓撓,讓她難以抑制。
猶豫片刻后,韓韻如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房門前,緩緩地將和櫟的房間,輕輕地推開一個小小的縫隙,而后小心翼翼地趴在縫隙處向內窺探,這一看,她不禁微怔。心中震驚!
只見,屋內,和櫟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他神情專注,呼吸沉穩而悠長,顯然是在運用天寧仙壽決,全身心地投入了修煉。
韓韻如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她微微點頭,暗自稱贊起來:“和櫟有著得天獨后的體質,即使在北界也是冰山一角的天驕之姿,卻有著北界眾多天才少有的勤奮,這樣的人,想不成功都難!”
在這寧靜的清晨,韓韻如見證了和櫟為追求強大而付出的努力,也更加堅信,他定能在腳踏強者的修行之路上越走越遠。
然而,就在她看罷多時,剛想輕手輕腳地離開這里,不想打擾和櫟的修煉。
突然,和櫟的聲音傳來:“韻如姐,你醒了,睡得好嗎?”
只見,和櫟雙目睜開,已經下床,和她打起了招呼,關心了起來,
韓韻如道:“睡得很香,這么早就開始修煉了,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哪能呢,我這掐著時間呢,我那粥鍋開了,我得去了,” 和櫟說著,火急火燎地跑去廚房,這才召喚住潤玉獅一個口水便將火燒的柴火熄滅。
當和櫟端著粥鍋,韓韻如,幫著取出碗筷粥勺,放在了桌上,和櫟掀開了鍋蓋,只見,在營養食欲得兼的小米粥上,有一個蒸盤,蒸盤上放著六張糖餅,八顆雞蛋。
“你,你們一大早上,胃口這么好嗎?” 看著這么多的食物,擺在了自己的面前,韓韻如看傻了。
“就這么一點東西,算啥呀,小獅子,你先委屈委屈,明天的比賽,定讓你大吃一頓。”
“啊!你們管這叫,叫一點?”
“咱們就別糾結了,影響食欲了,來來來,別客氣了,來晚撈不著啊!”
就這樣,在韓韻如驚呆的目視下,潤玉獅獨自吃了三張糖餅,四顆雞蛋,半鍋粥,和櫟的飯量不照他差,兩張糖餅,三顆雞蛋,三碗粥。
唯獨韓韻如僅僅喝了一碗粥,一顆雞蛋,一張糖餅。而這都已經讓她吃得飽飽的了。
“韻如姐,你吃飽了沒,沒飽我再給你做。”
“別別別,再吃我就要撐得肚子疼了,你們兩個大胃王比,真是太厲害了,我甘拜下風。”
一聽說和櫟還要給自己做飯,嚇得她,一個勁兒罷手制止,提起吃飯,親眼見到了這個場面后,韓韻如是真的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隨后,吃飽喝足的和櫟與韓韻如打了聲招呼,便騎著潤玉獅直奔樰楓學府而去。
而今天,正是樰楓學府初級名生武賽的第三輪比試,令人感到出奇的是和櫟又是第一個登臺的,而他的對手正是陪他從小玩到大的伙伴-楊豹。
當兩名彼此非常熟悉的好友登臺一戰之時,看臺上的學生再次頗有興趣的議論了起來。
“聽說過楊豹是和櫟的好兄弟啊,這下兄弟之間自相殘殺,可有好戲瞧了。”
“哎呀,這都不用看了,初級名生武賽的榜首,非和櫟莫屬了,誰也不好使,”
“對,我猜和櫟一招就能秒他。”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時,楊豹與和櫟對峙而立,
只見楊豹面無表情的說道:“和櫟,是兄弟,就盡管出手,不要手下留情,我想像個男人一樣,就算敗,也要敗出個名堂來!”
“好,咱們不用武氣,真刀真槍痛痛快快地戰上一場,我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也不枉我們兄弟相識一場。”
這二人的話博得三處看臺的掌聲喝彩,
當如雷的掌聲漸漸地停落后,
楊豹手中的凡品中階兵器-鉤刃槍一抖,槍纓散跳飛動,整個人,氣勢鋒芒。
他腳下大步流星,猛地大喝一聲,率先發起攻擊,一槍筆直地扎向和櫟的咽喉。
和櫟手中的蟬雁刀,剛一出鞘,隨即閃身躲過,一轉身,刷的一刀,撩砍向楊豹的左肩。
楊豹懷抱鉤刃槍,右腳向后一撤,帶動著左肩向后地躲開了這刀撩斬,
和櫟的手腕子一翻,使了個橫斬刀,跨步近身奔他的腦袋斬了過去,誰料一刀未中,跟上去又是一刀。
楊豹側提鉤刃槍,用槍鉤方下了一斬,只聽,刺啦一聲,楊豹迅速地雙手端槍,分心點刺,發起反擊。
只見他槍法凌厲,槍尖頻頻前刺,目標直指手持蟬雁刀的和櫟。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呼嘯的槍風聲,
和櫟不敢懈怠,掌中刀橫在身前,護住身形,眼神緊緊盯著楊豹的一招一式。
面對著楊豹那快風般的槍刺,和櫟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巧妙地刀招,左躲右閃,時而格擋,時而出刀還擊,
“鐺鐺鐺”一刀一槍的碰撞聲在武斗臺上回蕩著。
然而楊豹攻勢不停,緊接著槍隨人轉,整個人如旋風一般,在圍繞著和櫟快速轉動的同時,
他腰隨槍轉,腰部發力帶動手中的鉤刃槍,在腰間以極快的速度鋒利旋轉,那旋轉的長槍,猶如一道高速運轉的風車,槍影閃爍,所到之處空氣都發出尖銳的呼嘯。
和櫟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槍勢,只能不住地后退,那旋轉的鉤刃槍鋒芒太盛,他可不敢貿然近身攻擊。
每一次試圖突進,都被楊豹精準地用長槍逼退。楊豹的攻勢加緊一槍接著一槍,和櫟被逼的只能一邊后退,一邊尋找著楊豹槍中的破綻,以便發起反擊。
后方看臺上,初級三班教師邰潞一瞧臺上這舞刀動槍的二名少年,當眾表揚起和櫟:“呀呵,和櫟挺夠意思啊,知道楊豹沒有功法武技,所以不占他便宜,而是手中的兵器爭奪勝負,真夠個男人。”
李薦長老耳聽其言,也是贊賞有加:“是啊,的確夠意思,盡管他們不使用功法武技,不過這刀槍的比試,也著實好看吶,已經很少看到這么充滿血性的精彩較量了。”
“是啊,這是屬于我們二班,男子漢之間的戰斗呢!” 喬淑由衷的說道,看著自己的兩名學生在爭奇斗艷,無論他們誰勝誰負,作為他們的老師,那都格外的自豪!
這時,看臺上的學生們都被這真刀真槍的激烈戰斗所吸引住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臺上的二人,不時發出陣陣驚嘆聲,就連說話的時候都看著臺上,生怕錯過這場蟬雁刀對鉤刃槍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