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茗香抿唇。
“你確定……”
她看著顧觀海,道:“要那樣做嗎?”
造假藥……
不止犯法,更違背道德底線。
虞茗香身為一個醫(yī)生,她的職業(yè)操守,不允許她做這樣的事情。
顧觀海聞言,當即道:“這有什么不確定的?”
“港城地下交易的對象,大多是境外勢力?!?/p>
“養(yǎng)筋續(xù)骨的藥,一下子定幾十萬貼,除了境外的軍方勢力,沒人能吃得下這么大筆的訂單,既然下單的是境外的軍方勢力,那我們……”
“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前兩年,我們從境外進口過一批藥,那批藥是用在孩子身上的,結果,一開始藥效很好,后來,有孩子的病情出現了反復,及至越來越多的孩子病情惡化,我們才發(fā)現異常,可惜……”
“為時已晚?!?/p>
“他們連孩子都能下得去手,我們又何必在乎其他?”
“商場如戰(zhàn)場,沒有硝煙不見得就不會死人?!?/p>
“想用我們的藥,治他們的?。孔鰤?!”
“欠我的,不給我機會還好,給我機會,我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說著,顧觀海目光幽深的看著虞茗香,道:“這就是我現在的工作,我現在只是一個地下商人,一個正兒八經的走私犯。”
“我做的,都是見不得的事情,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搞錢!”
“不擇手段,想方設法的搞錢!”
連年戰(zhàn)亂,他們的國家飽受戰(zhàn)火荼毒。
現在更是百廢待興。
最需要的,就是錢!
有了錢,他們就能搞實業(yè),搞科研,就能做想做的事情。
可是。
人間正道是滄桑。
錢,哪里是那么好掙的?
所以。
就有了他。
在光明和黑暗之間游走的他。
虞茗香聞言:……
神情復雜的打量了顧觀海好久。
“我越來越懷疑,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錢了?!?/p>
她撇了撇嘴角,道。
他缺錢。
而她,剛好有錢。
你說巧不巧?
顧觀海聞言:“!?。 ?/p>
瞳孔微顫。
他張口剛想說什么,可是……
卻被虞茗香打斷。
“你說的那種假藥,我會做?!?/p>
她看著他,沉聲道:“不為別的,就為他們曾坑害過我們家的孩子,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什么以德報怨,都見鬼去吧!
她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顧觀海聞言,大喜過望。
“真的?”
他激動的握緊她的手,道:“你真的會做?愿意做?”
虞茗香:……
勾唇,篤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人間正道是滄桑的話,那她……
愿意陪這個男人一條道走到黑。
因為她見過他的雕像!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男人絕不會背棄家國,絕不會背叛這片養(yǎng)育了他的土地。
而他的家國……
恰好也是她的。
顧觀海見此:“?。?!”
激動的直接伸手,抱住了虞茗香。
虞茗香:“?。?!”
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梅芳見此:“嘖嘖!”
一臉嘖嘖稱奇。
不勝唏噓的樣子。
老袁:……
鬼畫符呢!
根本沒注意這邊的動靜。
虞茗香:“?。?!”
聽到梅芳的嘖嘖聲,尷尬的下意識的推顧觀海。
“你放開我!”
她吶吶的道:“還有外人在呢!”
此話一出。
顧觀海還沒說什么。
梅芳當即道:“沒事兒,這種時候,你們完全可以不把我當人,我不介意的,真的?!?/p>
她不說還好。
她一說。
虞茗香:……
更尷尬了。
她推開顧觀海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門外。
因為梅芳的到來,季子琛直接被趕到了院里。
看到虞茗香出來,季子?。骸?/p>
當即沖著她一笑。
虞茗香:“?。?!”
想到這人是顧觀海帶出來的。
想到顧觀海是個耳報神,這人可能是個小耳報神,聽到了屋里的動靜。
虞茗香:……
瞪了季子琛一眼,“笑什么笑?”
她冷冷道:“半拉太監(jiān)還有臉笑?”
季子琛聞言:“?。?!”
感覺,全身中了無數刀。
整個人都麻了。
虞茗香見此,冷哼了一聲。
想拱她女兒的豬,還指望她有好臉色?
做夢去吧!
她不讓他變成真太監(jiān),那都是她醫(yī)者仁心。
虞茗香轉身去了廚房。
梅芳來了。
掐著飯點兒來的。
來者是客。
她總要多做兩個菜招待一下。
虞茗香這廂和女兒一起,在廚房里做飯時,那廂堂屋里。
老袁畫好了鬼畫符才發(fā)現,她人不在了。
“人呢?”
他舉著兩張符紙,道:“虞茗香人呢?我好心的給她畫了一張斬爛桃花的符,她人怎么不見了?”
梅芳聞言:“?。 ?/p>
瞪了他一眼,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符,道:“哪個是斬爛桃花的?”
老袁:……
一臉不明所以的,指了指其中的一張。
梅芳:“拿給我用吧!我看我能不能斬了你!”
此話一出。
老袁:“?。。 ?/p>
大驚失色。
撲上去就開始搶符紙。
“不帶這么玩兒的!”
他焦急的道:“你可是我媳婦兒!我怎么能是你的爛桃花呢?我不是!”
梅芳舉著符紙轉圈圈,就是不給他。
“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
老袁欲哭無淚。
“不能試!”
他巴巴道:“這個真不能試!萬一把媳婦兒試沒了,我連個哭的地兒都沒有!”
“……”
顧觀海:……
看著兩人打打鬧鬧,一臉麻木。
這畫面,他……
看了十幾年了。
早就麻的不能再麻了。
玩歸玩,鬧歸鬧,可是,梅芳卻沒忘了正事兒。
確定趙大帥這人可信后,梅芳當即讓他幫忙去鎮(zhèn)上發(fā)了份電報。
電報,是直接發(fā)往港城的。
那筆膏藥的訂單,她接了。
趙大帥得了消息,開車離開了河道村。
與此同時。
老袁點燃了一張鬼畫符。
開車從街里經過的趙大帥,正穩(wěn)穩(wěn)的行駛。
突然。
路邊走著的一人,摔了個大馬趴。
直接摔到了他的車前頭。
趙大帥:“!?。 ?/p>
嚇得趕忙急剎車。
好險沒從那人身上碾過去。
摔的滿臉是血的王賀:“?。?!”
看著朝自己疾馳而來的汽車,嚇得……
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趙大帥:……
從車上下來,看到這一幕,直接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