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吶吶道：“你賣我水了？什么時(shí)候賣的？不對，你哪兒來的水？”

顧觀海：“呃。”

遲疑的道：“就……賣了一點(diǎn)兒你之前給我敷眼的水。”

虞茗香：“！！！”

如遭雷擊。

“你敷眼的廢水……你賣三百六一壺？”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道：“你賣給誰了？”

“就……我的幾個(gè)老戰(zhàn)友，老熟人，經(jīng)常上收音機(jī)的那幾個(gè)……”

虞茗香：“！！！”

杏眸圓瞪。

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唾沫。

“你你你……”

她指了顧觀海好一會(huì)兒，一把拽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拽到自己跟前兒，咬牙低吼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廢水，我都是拿來喂雞的？你竟然拿去賣給哪些人……而且還賣那么貴！”

“你……你就不怕他們知道了真相，報(bào)復(fù)我們嗎？”

顧觀海聞言，眨了眨眼。

“他們知道真相啊！”

他一臉坦蕩的道：“而且，他們已經(jīng)報(bào)復(fù)過了啊！他們讓老袁畫符詛咒我，害我喝水差點(diǎn)兒嗆死，壞的很！”

“我都決定了，下回賣水給他們漲價(jià)！”

“漲到四百八！”

虞茗香：“！！！”

整個(gè)人都懵了。

畫符詛咒什么的，認(rèn)真的嗎？

還有……

“你很缺錢嗎？”

她看著顧觀海，一臉審視的道：“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看上了我的錢？”

顧觀海聞言：“！！！”

心神一凜。

“我不缺錢！”

他忙道：“可是，我也不嫌錢多啊！媳婦兒你是不知道，我有些任務(wù)，可燒錢了！就研究所前段時(shí)間要的那個(gè)東西，從境外運(yùn)過來的那個(gè)……”

“你知道多少錢嗎？上百萬！研究所的老蔡一毛不拔，上面的那幾個(gè)冷眼旁觀，錢，全是從我的黑市出的！”

“你說我不坑他們坑誰？”

“我不坑他們，我特么的都對不起我自己！”

虞茗香聞言：“！！！”

二臉震驚。

顧觀海：“媳婦兒你的廢水往后可別喂雞了，給我拿去賣！賣了咱好補(bǔ)貼家用！”

虞茗香：……

后知后覺的回神。

抬手給了顧觀海一拳頭。

“什么媳婦兒？”

她一臉惱羞成怒的道：“誰是你媳婦兒？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少在這里亂叫！”

顧觀海：“嘿嘿。”

腆著臉笑道：“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不是我媳婦兒，誰是我媳婦兒？”

“等老袁算完咯！等老袁算完，我們的八字肯定就有一撇了！”

“我堅(jiān)信，咱們郎才女貌，就是天作之合！”

虞茗香：……

一臉無語的剜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給老袁倒了一碗正經(jīng)的水。

“什么郎才女貌？都一把年紀(jì)了，你快別亂說惹人笑話了。”

“誰敢笑？我打的他找不著北！”

“……”

兩人在廚房里，好一通打情罵俏，最后……

被前來就診的病患打斷。

虞茗香聽到人叫自己，匆忙出去。

顧觀海：……

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兩人走后。

堪輿之余，撈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口的老袁：“！！！”

啊呸！

直接吐了。

不要臉！

那倆狼狽為奸的，也忒不要臉了！

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他……

真心命苦！

老袁：……

看著地上擺的亂七八糟的蓍草，嘆了口氣。

衍算的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怎么辦？

沒事兒！

他……再算一遍！

老袁這廂費(fèi)勁巴拉的算啊算的時(shí)候，虞茗香送走了病患，就去了東屋做膏藥。

顧觀海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不管她干什么，他都貼糊在她身邊，跟個(gè)狗皮膏藥似的。

虞茗香：“！！！”

“你能不能別離我這么近？”

她氣鼓鼓的道：“你這樣，讓我怎么弄膏藥？”

“你弄你的。”

顧觀海一臉無辜的一意孤行，“我又不影響你！”

虞茗香：……

這男人……

臉都快貼她臉上了！

怎么可能不影響她？

“去去去！”

她一臉嫌棄的推開他的臉，指著灶臺(tái)道：“去燒鍋熬藥去！”

顧觀海從善如流的點(diǎn)頭。

“好！”

他拉著她往灶臺(tái)后面走，“我燒鍋熬藥，你就坐我身邊攤藥好不好？”

虞茗香瞪他，“不好！”

顧觀海：“鍋底門口暖和！”

“我不冷！”

“我冷。”

“……”

兩人在東屋里膩膩歪歪的時(shí)候，可憐的秦衛(wèi)國和秦向東，跟著老村長等人在挨個(gè)村子的找人。

及至天傍黑。

地上積雪已經(jīng)老厚。

老村長才看著重新聚頭的幾波人，道：“這么找下去不是辦法，先回村看看，看看趙鐵柱他們回家了沒！”

眾人聞言，點(diǎn)頭連連。

一行人這才回了村子。

虞茗香聽說他們回村的消息，第一時(shí)間趕了過去。

“怎么樣？”

她看著老村長和兩個(gè)兒子道：“找到秦玉珠了嗎？”

秦衛(wèi)國和秦向東聞言，搖了搖頭。

“不止沒找到秦玉珠，就連趙鐵柱父子也不見了。”

老村長看著虞茗香，道：“我剛讓人去趙家看了，趙家沒人！”

虞茗香聞言：“！！！”

眉頭當(dāng)即緊皺。

不見了？

趙鐵柱父子如何，她不關(guān)心，可是秦玉珠……

秦玉珠怎么能不見？

“老村長，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她看著老村長，焦急的道：“還要繼續(xù)找嗎？”

老村長嘆息了一聲。

“怎么找？”

他老人家一臉為難的道：“天快黑了，還下著雪，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一家朝哪個(gè)方向去的，這樣找下去，無異于大海撈針！”

眾人聞言，點(diǎn)頭連連。

虞茗香：……

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神情疲憊的眾人，心下焦急。

站在人群中的王賀見此，眼底精光一閃。

他覺得，他等待已久的機(jī)會(huì)，到了！

“虞……虞嬸子。”

他故作遲疑的喚了虞茗香一聲，道：“你是不是很擔(dān)心秦玉珠？”

虞茗香聞言：……

當(dāng)即皺眉朝他看去。

王賀是他們一家一起下鄉(xiāng)的知青。

之前幾次三番的和他們一家套近乎，想要貼糊他們家的心思，不言而喻。

“是又如何？”

虞茗香看著他，冷冷道：“不是又如何？”

王賀：……

對上她的冷臉，目光微閃。

“我知道趙家人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