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騰飛見此:“!!!”
眼睛一亮。
秦玉珠那個小蹄子說的果然沒錯,萱草重情,只要他祭出家里那個老不死的,她肯定心軟!
只要她心軟,只要她愿意跟他回去,那她……
就休想再回來了!
想到這里,趙騰飛表演的越發賣力,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萱草,媽真的快不行了。”
他抹著眼角,苦苦哀求道:“你就當可憐可憐她,跟我回去看看她吧!我給你跪下了!”
說著,趙騰飛俯身,擺出了跪地相求的架勢。
虞茗香見此:“!!!”
心頭一緊。
她的女兒,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她不怕趙家玩硬的,就怕趙家打感情牌!
“萱草!”
她看著女兒,緊張的道:“不要心軟!黃鼠狼給雞拜年,他們就沒安好心!”
趙家闔家豺狼。
他們前世對女兒做過什么,虞茗香一清二楚。
她怎么可能讓女兒再和趙家有牽扯?
萱草聞言:……
沉默著,沒有說話。
趙騰飛卻直接怒了。
“什么黃鼠狼給你拜年?”
他怒瞪著虞茗香道:“你說誰黃鼠狼呢?你個臭婆娘!”
“臭婆娘”三個字一出。
萱草:“!!”
瞬間回神。
人死債消。
她原本還想,回趙家一趟。
看看李桂花的慘狀,了卻她們的仇怨。
現在看來,不必了。
她一掃帚直接呼到了趙騰飛臉上,怒道:“你敢罵我媽?”
趙騰飛:“啊!”
驚呼一聲。
臉被刮出了幾道血淋子,火辣辣的疼。
萱草拎著掃帚,再次逼近。
“我媽說你們是黃鼠狼,有錯嗎?”
她目光犀利的道:“你敢說,你們這時候找我回去,不是別有用心嗎?”
趙騰飛聞言:“……”
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梗著脖子道:“什么別有用心?我們就是想成全媽最后的心愿!”
萱草:“呵呵!”
冷笑一聲,道:“李桂花最后的心愿,是見我?她的眼里心里,不是只有你們爺倆嗎?”
“她就算死,也該是惦記著你們爺倆才是啊!她見我做什么?跟我說對不起?祈求我的原諒?”
“然后,再用打著臨終遺愿的名義,坑我一把,給你們爺倆鋪路?讓你們好賴上我?”
虞茗香聞言:……
長長松了口氣。
女兒能拎得清,就好!
秦衛國和秦向東聽到這話,眉頭忍不住緊皺。
他們和趙家人打的交道不多,只知道他們爛泥扶不上墻!
沒想到……
他們竟然爛泥到了這般地步!
這人都快死了,還打如意算盤呢!
幸好他們妹妹聰明,直接道破了他們的心思。
趙騰飛聞言:“!!!”
眼里閃過一抹慌亂。
因為,他媽確實是這么想的!
他媽吃準了萱草心軟,信誓旦旦的跟他們保證,只要他們能將萱草叫回家,她一定能求得萱草回頭,讓她繼續給家里當牛做馬!
可是。
他們爺倆卻不這么想!
他們爺倆聽從了秦玉珠的建議,想把萱草焊死在趙家!
“萱草,你想多了!”
趙騰飛看著萱草,一臉沉痛的道:“咱媽不是那樣的人,她就是單純的想見你而已。”
“她不是我媽!”
萱草聞言,冷聲道:“十八年朝夕相處,她是養育過年幼的我,可是,她的養育之恩,我當牛做馬這么多年,早已經還清了!”
“恩情已還,我和她之間,只余舊怨,實在沒有再見的必要!”
“如果她只是單純的想見我一面,那你不妨替我給她帶句話,就說,人死債消,我和她,恩怨兩清!”
音落。
萱草直接轉身,往家走。
趙騰飛見此:“!!!”
他焦急的上前,還想再哄騙萱草,卻被反應過來的秦衛國和秦向東攔住。
“萱草!萱草你別走啊!”
“什么人死債消?你怎么這么心狠?”
“……”
趙騰飛不死心的繼續大喊大叫。
虞茗香看著女兒回到家中,卻轉頭對他冷笑了一聲。
“滾吧!”
她冷冷道:“顧觀海還在我家養傷,你大喊大叫影響他休息,引來老村長他們,肯定有你的好果子吃!”
趙騰飛聞言:“!!!”
臉色一變,堪堪住口。
顧觀海……
那就是他們家的克星!
但凡是和他沾邊,倒霉的總是他們家!
趙騰飛是真的怕了他了,可是……
他媽真的就剩下一口氣了。
就這么放棄,他是真的不甘心。
眼瞧著秦家的大門,在子面前嘭的一聲關上。
趙騰飛氣的跺了跺腳,只能先回家。
趙家。
李桂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趙鐵柱則是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注意著門口的動靜。
“玉珠,你說萱草她真的會回來嗎?”
他扭頭看向縮在炕角的秦玉珠,道:“家里可是一點兒糧食都沒有了,萱草要是不回來,我就只能拿你去換糧食了!”
秦玉珠聞言:“!!!”
瑟縮了一下,咬牙道:“她會回來的!她在這里受盡磋磨,她恨你們,恨得心理都扭曲變態了,就算是為了看一眼你們的慘狀,為了幸災樂禍,她也會回來的!”
趙鐵柱聞言,皺眉,“她恨我們?我們辛辛苦苦養大了她,那賤蹄子憑什么恨我們?”
秦玉珠:……
懶得和他掰扯那些有的沒的,只意味的叮囑道:“等她來了,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做,只要能將萱草留在趙家,以虞茗香那個賤人對她的愧疚和補償心理,她肯定會無條件的供養萱草!”
“到時候,吃的喝的,我們就全有了!”
“拿捏住萱草,整個秦家就都是我們的,虞茗香他們也要給我們當牛做馬!”
趙鐵柱聞言,眼底精光連閃。
按照女兒的計劃,只要兒子糟蹋了萱草,萱草那丫頭就只能留在趙家了,可是……
女兒來家里晚,根本不知道他兒子不行了事兒!
所以。
這事兒,還得他這個當老子的來!
趙鐵柱想到萱草那巴掌大的小臉,渾濁的老眼滿是猥瑣。
他覬覦萱草很久了,只是礙于顧觀海的威懾,一直沒能成事兒!
現在,顧觀海又受傷了!
他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想到這里,趙鐵柱蠢蠢欲動,起身直接去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