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洲三島的極北之地,亙古不化的玄冰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仿佛被無形的火焰炙烤。冰面下,密密麻麻的青銅鎖鏈層層交疊,宛如沉睡巨獸的血管,表面銹跡斑駁卻泛著詭異的幽光。鎖鏈的盡頭,系著一口巨大的石棺,其表面刻滿了與天門歸墟壁畫如出一轍的深淵圖騰,那些扭曲的紋路仿佛在緩緩蠕動,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融化的雪水裹挾著詭異的紫色,如毒蛇般順著山脈蜿蜒而下。所過之處,原本郁郁蔥蔥的草木瞬間枯萎,葉片蜷縮成灰黑色,枝干扭曲變形;林間的動物更是難逃厄運,皮毛脫落,身體以違背常理的方式扭曲生長,化作形態(tài)可怖的怪物,發(fā)出凄厲的哀嚎。鎮(zhèn)守此地的冰魄宗弟子目睹這一幕,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試圖阻攔這股邪惡力量的蔓延。然而,當(dāng)他們靠近冰層時,鎖鏈中猛然竄出黑影,如鬼魅般纏住他們的身體,任憑弟子們?nèi)绾螔暝急粺o情地拖入冰層之下。冰面上,只留下一道道扭曲的痕跡和模糊的人影,在逐漸重新凍結(jié)的冰層中,無聲地訴說著絕望。
與此同時,在南疆蠱域,一場詭異的變故也在悄然發(fā)生。巫女們世代供奉的古老神龕中,平日里莊嚴(yán)肅穆的神像,竟在一夜之間全部轉(zhuǎn)為背向祭壇。神龕下的禁地中,黑色霧氣如潮水般涌出,彌漫在整個蠱域上空。霧氣中,隱隱傳來孩童嬉笑與鎖鏈碰撞的聲響,笑聲清脆卻透著說不出的陰冷,鎖鏈聲沉悶而壓抑,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蠱域大祭司察覺到異常,心中充滿不安,顫抖著雙手翻開祖?zhèn)魑椎?。泛黃的書頁間,一行用血書寫就的文字映入眼簾:“星隕引古神,蠱淵現(xiàn)幽冥”。大祭司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深知這預(yù)示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災(zāi)難即將降臨。她立刻決定將消息傳遞給中原門派,希望能共同抵御這場危機。然而,就在她剛發(fā)出訊息的瞬間,整座蠱域突然被濃郁的紫色瘴氣籠罩,瘴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臭味,所有通訊手段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全部斷絕,蠱域仿佛被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
視線轉(zhuǎn)回天霞峰,荺塵等人在戰(zhàn)后正進(jìn)行著清理工作。他們意外發(fā)現(xiàn)祭壇之下竟隱藏著更深的密室。密室石門厚重古樸,上面刻著一幅星軌圖,星辰的排列與北斗七星相似,卻在七星的位置標(biāo)注著六個殘缺的符號,仿佛經(jīng)歷了漫長歲月的侵蝕。而唯獨搖光星處,畫著一張猙獰的古神面孔,那雙眼眸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白發(fā)老者湊近仔細(xì)研究許久,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變得慘白如紙。他聲音顫抖著說道:“七星連命陣本是為了鎮(zhèn)壓古神,卻因缺少最后一環(huán),反而成了喚醒它的鑰匙。我們……我們都錯了!”他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砸在眾人心中。
話音未落,密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石壁上滲出帶著腥甜氣息的黑水,那黑水粘稠如膠,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黑水順著石壁流淌,逐漸匯聚成河,將眾人困在其中。四周的墻壁開始扭曲變形,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擠壓著整個空間,眾人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卻又不得不鼓起勇氣,準(zhǔn)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zhàn)。
在幽冥教總壇內(nèi),黑袍老者望著破碎的水晶球碎片,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枚刻著暗星紋路的令牌,令牌表面古樸而神秘,紋路間隱隱有黑氣流轉(zhuǎn)。隨著他念動晦澀難懂的咒語,令牌表面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細(xì)小的人臉,這些人臉表情猙獰,發(fā)出刺耳的尖嘯聲,仿佛在宣泄著無盡的怨恨。
“啟動‘暗星計劃’,”黑袍老者沙啞著嗓子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邪惡與瘋狂,“讓十洲三島的每個角落,都成為古神復(fù)蘇的祭品。”他的話音剛落,遠(yuǎn)處早已待命的黑袍人紛紛行動起來。他們?nèi)缤眵劝愦┧笤诔擎?zhèn)、門派以及凡人村落之間,悄悄埋下刻有深淵圖騰的石碑。每埋下一塊石碑,周圍的靈氣便會變得更加渾濁,邪惡的力量在黑暗中不斷蔓延。
而此時的魏楠等人,在歸途中也察覺到了異樣。原本清新純凈的靈氣變得渾濁不堪,仿佛被染上了一層墨色。沿途原本祥和的小鎮(zhèn),居民們眼神呆滯,面無表情,身上浮現(xiàn)出詭異的紫色脈絡(luò),如同蛛網(wǎng)般遍布全身。當(dāng)魏楠等人試圖上前探查時,這些居民卻突然變得瘋狂起來,他們嘶吼著沖向眾人,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更詭異的是,云逸的星紋劍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動,劍身的裂痕中滲出的不再是金色光點,而是帶著寒意的黑色霧氣。那霧氣繚繞在劍身旁,仿佛給星紋劍披上了一層邪惡的外衣。云逸緊緊握住劍柄,試圖壓制劍中的異動,卻感覺一股冰冷的力量順著手臂傳入體內(nèi),侵蝕著他的經(jīng)脈。
在黑暗的深處,一雙布滿鱗片的巨眼正透過虛空注視著這一切。低沉的呢喃聲如滾滾雷鳴,在十洲三島的每個角落響起:“千年了...終于等到了蘇醒的時刻...”這聲音充滿了威嚴(yán)與壓迫感,仿佛預(yù)示著一場足以毀滅一切的災(zāi)難即將降臨,而十洲三島的命運,也將在這場危機中面臨前所未有的考驗。
就在此時此刻,東海之上,平靜的海面突然掀起千丈巨浪。浪濤翻涌間,一艘通體漆黑的古船破浪而出,船帆上繡著的赤色符文在陰云下詭異地明滅。船頭立著個身披鮫綃的女子,她額間鑲嵌的藍(lán)色珠玉泛著妖異幽光,手中青銅鈴鐺輕輕搖晃,竟將浪濤凝成無數(shù)冰刃,朝著附近的蓬萊仙島激射而去。
蓬萊仙島的護(hù)山大陣在冰刃沖擊下泛起刺目紫光,島中長老們倉促集結(jié)。為首的白須老者掐訣喚出漫天霞光,可那些冰刃觸及霞光竟化作黑霧,腐蝕得陣法裂痕密布。更可怕的是,黑霧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慘白手臂,死死拽住試圖修補陣法的弟子,將他們拖入浪濤深處。
與此同時,昆侖墟禁地深處,塵封萬年的誅魔劍冢突然爆發(fā)出沖天血光。埋藏在劍冢中的上古兇劍紛紛破土而出,劍身纏繞著血色鎖鏈,劍柄處鑲嵌的寶石猩紅如血,竟都睜開了妖異豎瞳。這些兇劍自發(fā)組成劍陣,朝著昆侖墟主殿飛去,所過之處,山石寸寸崩裂,就連常年不化的積雪都被染成赤紅色。
昆侖墟掌教手持鎮(zhèn)派玉印,帶著眾弟子列陣迎敵。玉印釋放出的青光與兇劍的血光激烈碰撞,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可那些兇劍卻越戰(zhàn)越勇,血色鎖鏈如同活物般纏住弟子們的兵器,吸收著他們的靈力,轉(zhuǎn)而注入到劍冢方向——那里,一道漆黑裂縫正在緩緩撕開,從中傳來若有若無的龍嘯之聲。
而在西域荒漠,黃沙突然如潮水般翻涌,露出深埋地下的巨型祭壇。祭壇中央矗立著三丈高的石柱,柱身雕刻著密密麻麻的詭異符文,此刻正發(fā)出刺目金光。十二名蒙著赤色面巾的神秘人踏著詭異舞步圍繞石柱旋轉(zhuǎn),他們每踏出一步,地面便裂開一道血痕,鮮血順著符文流淌,竟將整個祭壇浸染成血色。
隨著神秘人的舞蹈愈發(fā)急促,石柱頂端緩緩升起一座漆黑棺槨。棺槨表面布滿倒刺,縫隙間滲出腥臭黑血。當(dāng)最后一個神秘人將匕首刺入心臟,棺槨轟然炸裂,一個渾身長滿鱗片、背后生著巨大肉翼的怪物沖天而起。它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噴出漫天毒霧,所到之處,沙化巖石,草木成灰,就連空中飛鳥都化作焦炭墜落。
十洲三島各處異象頻生,邪惡力量如瘟疫般迅速蔓延。而在這混亂之中,一股更加強大、更加古老的威壓正在暗處悄然凝聚,一場關(guān)乎三界存亡的浩劫,已然拉開了帷幕……
與此同時,至于天池宗弟子魏楠、師妹黃雪蕓、清源師哥、徐沐兒師姐,靈仙宗弟子云逸師哥,元清宗筠塵師弟,還有其他師兄妹們,此時此刻正被困在十洲仙島瀛洲密室的黑水沼澤中。荺塵咬破指尖,將精血滴在隨身玉佩上,玉質(zhì)表面浮現(xiàn)出古老的陣紋,試圖撐起一道屏障抵御不斷逼近的粘稠黑流。
“這些黑水在吞噬靈氣!”徐沐兒的拂塵掃過黑水,銀絲竟瞬間變得漆黑脆弱。她話音未落,頭頂?shù)氖谕蝗晦Z然崩塌,露出上方密密麻麻的黑色藤蔓,藤蔓末端生長著吸盤狀的肉囊,正貪婪地吸取著空氣中的能量。清源師哥揮劍斬斷幾根藤蔓,劍鋒卻被肉囊分泌的黏液腐蝕出細(xì)密的孔洞。
云逸的星紋劍震顫得愈發(fā)劇烈,黑色霧氣凝成實質(zhì),在他周身形成鎖鏈狀虛影。他突然瞳孔驟縮,看見黑霧中浮現(xiàn)出與洞穴祭壇壁畫相同的深淵圖騰。魏楠猛地將黃雪蕓拽到身后,只見四周的墻壁上滲出無數(shù)人臉輪廓,他們扭曲著發(fā)出嗚咽:“祭品...還差祭品...”
就在眾人的靈力即將耗盡之際,黃雪蕓懷中的傳訊玉符突然亮起微弱的藍(lán)光。那是蠱域大祭司最后的訊息,光點在虛空中拼湊出破碎的符文:“...七星缺一...以血補陣...”她尚未解讀完畢,黑水突然沸騰起來,化作一只巨型手掌朝著眾人抓來。徐沐兒當(dāng)機立斷,將腰間的靈酒潑向黑水,火焰燃起的瞬間,云逸咬牙將星紋劍刺入掌心:“我來當(dāng)這最后一環(huán)!”
鮮血順著劍身紋路注入,搖光星位的古神面孔竟緩緩睜開眼,密室地面浮現(xiàn)出完整的七星連命陣。然而陣法剛剛成型,幽冥教的黑袍人已破開密室穹頂,為首者手中令牌與人臉虛影融合,獰笑著拋出深淵圖騰石碑:“晚了!古神的蘇醒,豈是你們這些螻蟻能阻攔的?”
石碑墜地的剎那,七星連命陣泛起的金光驟然黯淡。黑袍人周身騰起墨色瘴氣,將石碑上的深淵圖騰映照得愈發(fā)猙獰,那些扭曲的紋路仿佛活過來一般,在地面上蜿蜒爬行,蠶食著陣法的根基。
“攔住他們!”魏楠揮劍斬向最近的黑袍人,劍鋒卻如墜入泥潭般寸步難行。黑袍人抬手間,一道暗紫色鎖鏈纏住劍身,順著手臂傳來刺骨寒意。黃雪蕓見狀,甩出腰間的縛靈索,索頭金鈴驟響,勉強震開那股邪力。
云逸的鮮血不斷注入星紋劍,整個人卻愈發(fā)虛弱。他強撐著意識,將劍尖指向穹頂:“陣法...還能逆轉(zhuǎn)!”話音未落,祭壇深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石棺鎖鏈寸寸崩裂的聲響順著地脈傳來,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徐沐兒突然瞥見穹頂裂縫中垂下的銀絲,竟是南疆特有的噬靈蛛絲。“蠱域的結(jié)界被破了!”她話音未落,無數(shù)黑影從蛛絲上墜落——正是那些被幽冥教控制的南疆巫女,她們眼瞳泛紫,手中骨笛吹奏出攝人心魄的魔音。
清源師哥猛地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的宗門烙印,金色光芒暴漲:“結(jié)陣!”剩余弟子會意,七人各占陣眼,將靈力匯入云逸體內(nèi)。荺塵則取出懷中殘破玉簡,念動上古咒語,玉簡碎片化作流光沒入七星陣,在陣眼處勾勒出一道全新的符文。
黑袍首領(lǐng)見狀狂笑:“垂死掙扎!”他將令牌按在石碑上,剎那間,十洲三島各處的深淵圖騰石碑同時亮起,無數(shù)冤魂從地底爬出,組成遮天蔽日的鬼面,朝著陣法撲來。而在極北之地,玄冰下的石棺已然完全裂開,一只布滿鱗片的巨爪緩緩探出......
而這一切,雖說看似是浩瀚大洋之中十三座充滿仙氣的靈界島嶼,實則卻是被崇山峻嶺“圍困”著的“封閉界域”,隨著邪法妖術(shù)力量“侵蝕”的不斷深入,在這之中的危機和機遇,也是愈發(fā)多了起來。
就在冤魂鬼面即將撕碎七星連命陣的瞬間,云逸周身突然迸發(fā)刺目金光。他體內(nèi)沉寂已久的星紋血脈被強行喚醒,金色紋路順著血管蔓延至臉龐,與劍中黑霧展開激烈交鋒。"以星為引,借命鎖魂!"云逸嘶吼著將染血的星紋劍插入陣眼,整座密室的石壁突然亮起星圖,北斗七星化作實體懸于空中,將鬼面死死釘在半空。
黑袍首領(lǐng)臉色驟變,抬手召回石碑上的冤魂。他的令牌突然發(fā)出尖銳嗡鳴,指向極北之地:"古神即將蘇醒,你們的掙扎毫無意義!"話音未落,整個瀛洲突然劇烈震顫,地面裂開蛛網(wǎng)狀的縫隙,從極北傳來的威壓如潮水般涌來。
徐沐兒的拂塵突然無風(fēng)自動,指向密室角落:"快看!那里有古怪!"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墻角的蛛網(wǎng)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編織成陣,中間赫然懸掛著半塊刻有深淵圖騰的玉佩。荺塵瞳孔驟縮,認(rèn)出那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師父之物:"這圖騰...與天門歸墟壁畫上的殘缺部分吻合!"
就在此時,被困在蠱域的大祭司正帶領(lǐng)巫女們殊死抵抗。她們用自身鮮血繪制的結(jié)界在紫色瘴氣中搖搖欲墜,大祭司望著祭壇上突然浮現(xiàn)的青銅羅盤,終于破譯出巫典的后半句:"幽冥啟,歸墟現(xiàn),七星連命引星隕——唯有以古神舊物為匙,方能重啟歸墟封??!"她猛然想起,三百年前那場大戰(zhàn)中,天門歸墟崩塌時散落的碎片,其中之一正是刻著深淵圖騰的玉佩。
而在東海,蓬萊仙島的護(hù)山大陣轟然倒塌。黑袍女子踏著冰刃降臨,額間珠玉爆發(fā)出幽藍(lán)光芒,將海水凝成巨大的冰牢,困住所有反抗者。她望著遠(yuǎn)處天際逐漸凝聚的黑色漩渦,嘴角勾起冷笑:"古神蘇醒的祭品,還差最后一個..."
十洲三島的靈氣開始逆向流動,所有深淵圖騰石碑連成詭異的陣圖。魏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被侵蝕的經(jīng)脈中,竟有一絲金色光芒在頑強抵抗——那是他幼年時,在歸墟遺跡中獲得的神秘印記。他握緊拳頭,看向同樣有所察覺的云逸:"或許...我們才是破解困局的關(guān)鍵。"
隨著古神巨爪完全探出石棺,整個十洲三島的天空被染成墨色。但在這絕望的黑暗中,七星連命陣殘留的光芒、歸墟碎片的神秘波動,以及少年們血脈中尚未覺醒的力量,正悄然編織著對抗命運的希望之網(wǎng)。
當(dāng)古神巨爪撕裂最后一層玄冰,極北之地的虛空驟然扭曲,無數(shù)黑色觸手從裂縫中探出,所過之處連空氣都泛起**的漣漪。被困在瀛洲密室的眾人突然感到心口一緊,七星連命陣的光芒如同風(fēng)中殘燭,而墻角那半塊玉佩卻劇烈震顫,深淵圖騰的紋路滲出暗金色血珠。
“不好!古神覺醒會撕裂界域!”荺塵話音未落,密室頂部的噬靈蛛絲突然化作萬千毒針射向眾人。魏楠猛地扯過黃雪蕓翻滾躲避,后背卻被毒針刺中,皮膚瞬間泛起青紫。云逸見狀,星紋劍上的金色紋路暴漲,劍氣如銀河傾瀉,將毒針盡數(shù)絞碎,但劍身上的黑色霧氣也借此機會侵入他的靈臺。
與此同時,蠱域大祭司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青銅羅盤上。古老的指針瘋狂旋轉(zhuǎn),最終指向瀛洲方向:“歸墟碎片...必須匯合!”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帶領(lǐng)殘余巫女在瘴氣中開辟出一條血路,卻迎面撞上從海底爬出的鮫人軍團(tuán)——正是東海古船上黑袍女子的手下。
蓬萊仙島的冰牢中,白須老者望著天空中凝聚的黑色漩渦,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符捏碎。霎時,整座島嶼的靈脈開始共鳴,古老的護(hù)島神獸虛影浮現(xiàn)。但黑袍女子只是輕蔑一笑,搖動青銅鈴鐺,海面下升起無數(shù)白骨巨手,將神獸虛影撕扯得粉碎。“就憑你們也想阻攔古神的獻(xiàn)祭?”她指尖劃過額間珠玉,一道幽藍(lán)光束射向漩渦中心。
在幽冥教總壇,黑袍老者望著手中不斷吸收怨氣的令牌,臉上浮現(xiàn)出病態(tài)的潮紅。他將令牌按在祭壇中央,無數(shù)鎖鏈從地底竄出,纏繞在十洲三島的深淵圖騰石碑上。“最后一步...需要新鮮的神魂!”他望向瀛洲方向,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
瀛洲密室中,魏楠體內(nèi)的神秘印記與玉佩產(chǎn)生共鳴,暗金色血珠順著地面紋路匯聚成陣。云逸咬牙將劍插入玉佩中央,星圖與深淵圖騰轟然重疊,一道光柱沖天而起,直插云霄的黑色漩渦。但這光芒反而激怒了古神,它的咆哮震碎了三島的云層,無數(shù)隕石拖著血色尾焰墜落。
“我們必須去十洲三島界域的核心!”徐沐兒揮舞著殘破的拂塵,“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徹底封印古神的辦法!”眾人對視一眼,毅然踏入光柱之中。而在他們身后,黑袍首領(lǐng)帶著幽冥教眾緊隨其后,一場關(guān)乎三界存亡的終極對決,即將在這十洲三島界域秘門處開啟......
踏入光柱的剎那,眾人被卷入時空亂流。魏楠周身的神秘印記與玉佩共鳴,化作金色絲線纏繞在眾人身上,勉強抵御著撕扯靈魂的力量。云逸的星紋劍不斷吞噬黑霧,劍刃卻在這過程中崩裂出更多縫隙,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碎裂。
當(dāng)他們跌落在十洲三島界域核心時,眼前的景象令眾人窒息——一座懸浮于虛空的巨型祭壇,由十三座島嶼的虛影交織而成。祭壇中央,古神的身軀尚未完全顯現(xiàn),卻已撐破天穹,鱗片間流淌著腐蝕萬物的黑血,每一次脈動都讓整個空間扭曲變形。黑袍老者立于祭壇邊緣,手中令牌已化作漆黑權(quán)杖,杖頭鑲嵌著六顆散發(fā)著幽光的頭骨。
“來得正好!”黑袍老者狂笑,權(quán)杖一揮,祭壇四周升起血色屏障,“古神蘇醒需要十三座島嶼的氣運,而你們,就是開啟最后獻(xiàn)祭的鑰匙!”話音未落,被幽冥教控制的南疆巫女、鮫人軍團(tuán)與昆侖墟的兇劍,從四面八方涌入祭壇。
荺塵突然舉起玉佩,上面的圖騰竟與祭壇紋路完美契合:“這界域核心就是歸墟的封??!只要我們...”他的話被黑袍女子的冷笑打斷。她踏著冰霧降臨,額間珠玉閃爍著妖異光芒:“蠢貨,歸墟封印早已破碎,現(xiàn)在的祭壇,是古神重生的搖籃!”
黃雪蕓突然抓住魏楠的手臂:“你看!那些頭骨...是昆侖墟、蓬萊仙島和蠱域的長老!”只見黑袍老者權(quán)杖上的頭骨睜開空洞的眼睛,齊聲發(fā)出凄厲嘶吼,祭壇下方的深淵圖騰開始吞噬四周靈氣。徐沐兒臉色驟變:“不好!他要抽取整個十洲三島的生機!”
清源師哥猛地祭出宗門烙印,金色光芒與血色屏障激烈碰撞:“我們分頭行動!荺塵、黃雪蕓嘗試重啟封印,云逸、魏楠阻攔黑袍老者,我和徐沐兒斷后!”話未說完,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爪從天而降,重重砸在祭壇上,掀起的氣浪將眾人掀飛。
云逸在墜落中握住魏楠的手,兩人血脈中的力量突然共鳴。星紋劍與神秘印記同時爆發(fā)耀眼光芒,在空中交織成鎖鏈,纏住古神的巨爪。“以星為引,以命為鎖!”兩人齊聲怒吼,金色鎖鏈灼燒著古神的鱗片,卻也引得黑袍老者瘋狂大笑:“垂死掙扎!古神的力量,豈是你們能...”
他的話戛然而止。蠱域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大祭司帶著殘余巫女沖破鮫人軍團(tuán)的封鎖,手中青銅羅盤與祭壇產(chǎn)生共鳴。與此同時,蓬萊仙島的白須老者、昆侖墟掌教在冰牢與兇劍的圍攻下,拼盡最后力量將宗門傳承注入虛空。十三座島嶼的靈脈同時亮起,化作十三道光柱射向祭壇,與魏楠、云逸的力量匯合。
黑袍老者終于露出驚恐之色,權(quán)杖上的頭骨開始崩解。古神發(fā)出憤怒的咆哮,試圖掙脫封印,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天門歸墟虛影籠罩。荺塵趁機將玉佩嵌入祭壇核心,歸墟碎片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出,與眾人的靈力融合成全新的七星連命陣。
“給我封!”隨著眾人齊聲大喝,七星連命陣化作璀璨星網(wǎng),將古神與黑袍老者一同困入歸墟之中。但就在封印即將完成的瞬間,黑袍女子突然沖向魏楠,手中骨刃直指他的心臟......
然而就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只見在娑婆世界和三千大千世界中的釋迦摩尼寺、覺空寺,以及其他廟宇的住持法師,儼然關(guān)注到了這一動向。
隨后,只見他們在念誦佛經(jīng)梵文、雙手結(jié)印之余,便施展相應(yīng)絕招秘術(shù)和感應(yīng)靈技,擊退欲要襲擊魏楠的黑袍女子,同時用相應(yīng)的力量,支持魏楠等人做這最后的反擊,好還十洲三島和平安寧之象。
然而,幽冥教的領(lǐng)袖教主,還有其手下,在見到這一情況之后,儼然也是施展更為高深的邪惡法術(shù)與愈發(fā)陰險的陰謀詭計,企圖在這愈發(fā)“平靜”的水面,再度掀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層層波瀾。
而在這之中,除了危機挑戰(zhàn)機會,機遇以外,在這幕后又隱藏著哪些更大的謎團(tuán),何況為嚴(yán)峻的危機呢?
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