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玩味的看著盧余,淡淡說道:
“盧仙家,聽聞你能拿捏鬼怪,斬妖除魔,觀天象望龍氣?”
盧余咽了口口水,點頭道:
“沒錯!”
“那請問,你師從何門何派呀?”
“道家!”
“傳聞老子騎青牛而過函谷關(guān),留下一篇《道德筋》,便得道成仙,想必盧仙家的仙術(shù)便是從此學(xué)來的吧?”
盧余硬著頭皮點頭道:
“正是!”
等等,哪里有些不對勁啊?
淳于越瞬間反應(yīng)過來,喊道:
“不對!明明是《道德經(jīng)》,怎么就成了《道德筋》?”
秦風(fēng)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搖頭嘆息道:
“沒文化啊!我家祖先曾言,孔夫子率弟子三千,去找老子拜碼頭。
在路上,遇到兩個極為聰慧的小孩,他們在看到孔夫子的那一刻,便開始探討能不能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后來,被稱為兩小兒辯日。”
“嘶!”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淳于越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瞪大了眼睛,指著秦風(fēng)哆嗦道:
“你......你又在......”
秦風(fēng)不耐煩的打斷道:
“我家先祖曾言,當(dāng)孔夫子見到老子的時候,老子輕笑一聲,淡淡說道,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盧余緊張的問道:
“什......什么意思?”
秦風(fēng)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嘆息道:
“你的三千弟子,弱的就好像水一樣,即便你有三千人,我也能將你開瓢!”
“賊子!安敢胡言亂語!”
淳于越快要氣瘋了,這混蛋是要刨了儒學(xué)的祖墳啊!
秦風(fēng)不搭理他,仰望天空,整個人似乎陷入無盡的回憶之中:
“老子話音落下,周身衣衫轟然破碎,渾身肌肉虬結(jié),隱隱形成了一個‘道’字!
孔夫子也是拼盡了全力,‘德’背一開,天地變色!
那一戰(zhàn)啊,打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盧余直接驚呆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喃喃說道:
“老子......居然這么強悍?”
秦風(fēng)嗤笑一聲:
“不然你以為諸子百家,為什么只有老子敢自稱老子?那特么都是打出來的!”
一時間,朝堂之中,落針可聞。
“秦風(fēng)!你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我們現(xiàn)在說的是上林苑的事情!”
淳于越充滿恨意的喝道。
“行,那咱們就說說上林苑的事情。
因為盧仙家會捉鬼,所以大家相信他觀星象,可我秦風(fēng)也會捉鬼,那是不是你們也相信我會夜觀天象啊?“
“胡言亂語!”
淳于越呵斥道。
秦風(fēng)淡淡笑道:
“我昨日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大秦龍脈存于九州之中!
大秦一統(tǒng),則鎮(zhèn)九州龍脈!
至于上林苑的事情,純屬盧余放屁!”
“你!”
盧余看著嘴角帶著笑意的秦風(fēng),沒來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死騙子!本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非要搞我,那老子就陰死你!】
【你不是喜歡下油鍋嗎?好啊!我就讓你下個真的油鍋試試!】
嬴政微微皺眉,騙子?
可油鍋是他讓趙高準(zhǔn)備的啊!難不成趙高會被盧余收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黃口孺子!竟敢如此猖狂?仙家之事,豈是你能知曉的?”
“就是!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我勸你快些跟盧仙家道歉,不然到時候拿天雷劈了你!”
秦風(fēng)笑了,他看著盧余,淡淡說道:
“盧仙家,你敢不敢接?若是我也能抓鬼下油鍋,那這上林苑就不燒了。
若是我不能抓鬼下油鍋,那便車裂棄市!”
“什么?!秦風(fēng)你瘋了吧!”
蒙武忍不住開口喝道。
淳于越興奮的跳了出來:
“好啊秦風(fēng)!你居然敢說,那盧仙家就接了!只是到時候你不要不認賬才好!”
說著,他給盧余使了個眼色。
盧余當(dāng)即心領(lǐng)神會,恢復(fù)了三分仙氣,輕哼一聲:
“好啊,既然秦郎中如此自信,那老夫便陪你打個賭便是!”
嬴政皺緊了眉頭,沉聲道:
“秦風(fēng)!不要胡鬧!”
秦風(fēng)深深作揖,堅定的說道:
“大王!微臣并未胡鬧!
上林苑茲事體大,微臣絕不容許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便將其焚毀!
請大王給微臣一個機會!也給上林苑一萬多辛苦勞作的人一個機會!”
嬴政從來沒有見秦風(fēng)如此認真過,他沉默半晌,終究是緩緩點頭。
淳于越與盧余對視一眼,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
秦風(fēng)在他們的眼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退朝吧,寡人累了.......”
眾人皆是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秦風(fēng)。
秦風(fēng)也不介意,靜靜的站在大殿之中,面帶微笑,看著他們離去。
直到蒙武和李斯走到秦風(fēng)面前,秦風(fēng)才深深一揖:
“多謝兩位大人出言相助。”
蒙武拍了拍秦風(fēng)的肩膀,嘆氣道:
“小子,好樣的!我大秦什么時候能夠被所謂的煉氣士左右了?
只不過你剛剛太過沖動了一些,怎能拿性命與人打賭?
即便大王再維護你,可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也不好辦了呀!”
李斯淡淡笑著,看著秦風(fēng)滿意的點點頭:
“蒙將軍多慮了,秦風(fēng)一向是從來都不吃虧,此番看似魯莽,其實心中早有計較。”
秦風(fēng)能夠感受到蒙武真誠的關(guān)心,便解釋道:
“蒙將軍放心,就像李大人說的那樣,小子自有計較。
這些所謂的煉氣士,不過就是些蠅營狗茍之輩罷了!
仗著會一些小伎倆,竟是欺騙到了大王的頭上!明日便讓他好看!”
“如此就好啊!切莫傷到了自己!”
“晚輩謹記!”
等蒙恬和李斯離開,秦風(fēng)還在耐心的等待著什么人。
就在他以為等不到,有些失望,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
突然,腰間一只涼涼的小手在胡亂摸索,然后抓住一塊軟肉,用力一捏!
“哎呦!疼疼疼!”
秦風(fēng)趕忙求饒。
“哼!讓你不愛惜自己!讓你亂說話!呸呸呸!以后還敢不敢啦!”
贏姝撅著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讓人心疼。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我這是在引誘盧余上當(dāng)!沒辦法呀!”
“哼!反正你以后不能以身犯險!”
“好!我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會以身犯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