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一閃而過,金泉盤膝在這別墅二樓。
隨著他眉心閃爍璀璨的藍色光輝,橫亙在他腿上的萬魂鐮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奇異銘文。
這些銘文開始在扭曲變換,宛若無數螞蟻在上分波動。
“嗡!”
萬魂鐮開始劇烈的顫抖,連同他周邊的空氣似乎都有些扭曲。
所有銘文陡然璀璨一閃。
“嗖!”
這一把巨大的鐮刀金泉開始急速縮小,最后化作一粒璀璨的光點,快速鉆入金泉眉心。
金泉身軀一震,就見靈臺這內,除了幻龍和他的圖騰之外,竟然再次出現一把鐮刀。
鐮刀出現在靈臺,大量的灰霧纏繞而上,這些代表著憎惡與怨的灰霧快速朝鐮刀侵襲。
只是下一刻,鐮刀之上“勾魂鎮鬼”四個金光大字發出璀璨的金光。
金光好似極為興奮,這一刻好似化作了一個深淵旋渦,如同張開的大嘴。
就見灰色霧氣之內竟然出現凄慘的哀嚎。
一口而過。
所有的灰霧剎那消失。
金泉的圖騰渾身一震,整個身軀仿佛都開始清明起來。
“真是造化.......”
幻龍看著這一切都不住的搖頭。
就見金泉的圖騰睜開了雙目,他依舊如同一個剝去皮膚的恐怖人類,但此時身上卻出現一股僧人的禪意。
“這《溪雨凈心圖》,好強大的觀想法,僅僅觀想一日,感覺此時的靈魂強度遠勝之前。”
幻龍走上前看了一眼萬魂鐮笑著道:
“那個小子也不簡單,算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人了,只可惜,注定要死。”
金泉抬頭看著和他一模一樣的幻龍,其實他也知道,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沒有奇跡么?”
幻龍笑了笑:
“奇跡,哪怕他抵抗住神界之人的一**進攻,撐到世界崩潰他依舊活著。”
“可那又如何呢?”
“你能通過解淵令回到自己的世界?他呢?”
金泉聞言不由有些怔然,這的確是他從沒想到過的方向。
這聯邦世界破滅,整個聯邦人便沒有家了.......
此時此刻,他也不由慶幸,家對文明是如此重要。
看著金泉沉默的樣子,幻龍笑了笑:
“九鬼藤論價值雖然比不過萬魂鐮,但若是有能誕生下屬的血脈,這東西簡直是無價之寶。”
“能讓下屬分擔你收到的傷害,同時還能讓下屬鬼化寄生。”
“就像那蜚蛭血脈的家伙若獲得這兩種能力,以如此密集的血蛭,能輕易寄生一座城池。”
“而你,不僅擁有蜚蛭血脈同時還有巫妖王血脈。”
“呵呵,煉化它吧,你的血脈底子已經厚的不能再厚了,踏入七階靈魂將會回到巔峰,對你而言這個世界也算達到了終章。”
盤膝在床上的金泉手腕一翻,九鬼藤瞬間出現在手。
伸手一摸,藤蔓瞬間裹上一層鮮血。
在這股鮮血的刺激下,原本如同普通木頭的九鬼藤此時竟然如同活了過來。
快速鉆入金泉體內,他的藤蔓發散出無數根須,沿著他全身筋脈蔓延,極快生長,朝金泉頭顱而去。
“噗嗤!”
如同刺破水潭一般,這九鬼藤竟然強行鉆入他的靈臺。
爬上了他圖騰肉身,在他身上編織,一根根血管浮現,勾勒出這圖騰的全身筋脈。
樓下江海潮同樣在盤膝打坐,他的眉心時而皺眉時而舒緩。
忽然間睜開了眼,他雙目閃過一絲疲憊。
看了眼手表上的日期,面色一變。
“媽的,怎么就第六天了。”
他快速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開房門:
“老田,金泉下來了嗎?”
老田雖然兩人一直在閉關,但老田還是每日三餐都做好飯在這等著。
此時正將晚飯端了上來,正在擺放著碗筷:
“江總,沒有呢,自從金老板上樓后就沒下來過。”
他又看了眼墻上的時鐘:
“我們得出發去A區了,不然趕不上。”
說著他快速的爬上了旋轉樓梯,而就在他踏上樓梯的剎那,他整個軀體猛然一震。
他雙目震顫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就見他渾身的毛孔忍不住的收縮,雞皮疙瘩鼓起,渾身一股難以想象的惡寒籠罩全身。
眼前的樓梯在急速旋轉,隨后四周剎那漆黑。
“這,這是哪?”
他轉頭看向四周,可四周是極致的漆黑,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
向前走了一步。
“咔嚓”
脆響傳出,他低頭看去,才赫然發現他周身一米竟然光亮,好似一個射燈將他在這漆黑中照亮。
看清腳下不由一陣悚然,他快速向邊上挪開。
可腳下咔嚓聲不斷響動。
江海潮不由咽了下口水:
“這他們的什么鬼地方。”
在他腳下滿地骸骨,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走,腳下的骨頭碰撞聲響徹不止。
像是整個漆黑世界完全是一個骸骨世界。
他快速跑動了一會,可卻無窮的重復。
奮力的向著腳下的骸骨一踢,骨頭被他強大的力量直接踢碎。
只是下一刻所有的骨骼開始顫動,在他眼皮子地下拼接組裝,眨眼見他前后左右立起了四個骷髏戰士。
他面色一驚,身上涌起一圈水浪:
“水雷!”
“轟!”
水浪炸散,四具骷髏戰士瞬間撕碎,被強大的沖擊陷入黑暗。
他長出一口氣:
“還好這些東西,好像不是很厲害。”
摸了摸身上,卻發現自己并沒有帶武器,可就在他轉身看向黑暗之時,整個神情瞬間僵在臉上。
“騰騰騰......”
如海浪翻滾,一浪一浪,一團團幽綠色的火焰在黑暗中點亮。
江海潮四周望去,好似無窮無盡。
“那的,見鬼了。”
“誰?!!”
他一聲怒喝,聲音在這黑暗中回蕩,手中水流快速凝聚出一把狙擊槍,一臉誓死如歸。
可像是他這聲音怒喝的原因般,隨著聲音擴散,眼前這無數鬼火和黑暗竟然開始四散崩潰。
光亮重新回歸他的視野。
他看著踏在旋轉樓梯上的腳,好像自己就從未動過。
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去,就見金泉緩緩踏步而下,江海潮舔了舔嘴唇:
“我艸,金泉,你剛有沒有遇見什么怪事?”
金泉從他身邊走過,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向餐桌: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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