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和尸王幾乎是同時轉(zhuǎn)頭,看向突然拼接而起的巨大骷髏將軍。
“吼!!”
尸王一聲咆哮,火狼也一臉驚疑:
“這是神化物的鎮(zhèn)守者么?”
只是還沒等他多想那骷髏一步踏出,瞬間逼近尸王。
骨骼咯吱作響,一刀斜劈,刀不快,似乎就是極為普通的攻擊。
尸王嘶吼,身上筋肉鼓起,整個上半身化作一個倒三角,一雙拳頭膨脹,無數(shù)尖刺在拳頭之上刺出,如甩擊而起的流星錘。
朝揮擊而來的大刀轟然對去。
骷髏將軍眼眶內(nèi)的火焰猛然高漲,將他整張臉都映照得幽綠。
而與此同時骨刀在空中震顫,一層灰色的粒子流,纏繞上了刀刃。
“刺啦!”
不遠(yuǎn)處的火狼瞳孔一縮。
就見之前和他對拼絲毫不落下風(fēng)的尸王,在這平平無奇的刀下,從頭劈到腳。
血漿迸射,哪怕到死尸王的身軀依舊保持著進(jìn)攻狀態(tài),好像從沒將這只骷髏怪放在眼中一般。
直至兩半身軀墜落在地,才像是恍然察覺自己好像死了,渾身肌肉不斷應(yīng)激抽搐,最后猛然癱了下來。
火狼身上火焰戰(zhàn)栗,同樣完全無法理解:
“這是什么怪物?”
他十分清楚那頭尸王的防御,可眼前這只骷髏怪物竟然像是撕紙一樣,就把他劈了。
身子一扭,直接將地下踩出個凹坑,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遁逃而去。
可那骷髏將軍,腳步猛然跺下。
霎時間地上泥土翻滾,猛然竄出一個骨牢,將火狼瞬間封堵。
“轟!”
火狼的速度很快,身上火浪猛然一震,強(qiáng)大的力量直接將骨牢撕碎。
一個大跳便直接飛躍而起,快速朝那群和喪尸拼殺的異能者跳去。
只是他飛越半空之時,整個面容陡然一變,看向自己腰間,就見他的腰部纏繞著一根極長的骨鏈。
低頭一看這骨鏈連接著的正是之前被劈開的尸王。
只是此刻的尸王全身血肉枯朽,一身漆黑骨骼模樣,雙手扯著的骨鏈崩的極為筆直。
他干癟的面容嘶吼一聲,猛然一扯,強(qiáng)大的力量將火狼硬生生從空中扯下。
隨著墜落那骨將軍早已在落點等候:
“不不不!不能殺我,老板救我!”
看著骨將軍的骨刀在他的瞳孔中逐漸放大,他用力的撕扯著手中的鎖鏈企圖掙脫而開。
只是迎接他的卻是毫無他口中的老板卻并不能給他賜福。
隨著刀光劃過,火狼熾熱的鮮血灑與濕潤的地面交織出的響聲。
遠(yuǎn)處還關(guān)注這邊動靜的清秀青年見狀瞳孔一縮,快速轉(zhuǎn)身腳下生風(fēng)就要沖向后面的汽車。
可就在此時,全場一遍,那些被他們殺的喪尸全身生起黑色的霧氣,霧氣之內(nèi)骨骼咯吱作響,眨眼間一具具骷髏兵從黑霧中站了起來。
“快逃!!”
那青年朝后用力嘶吼一聲,身上涌現(xiàn)一圈狂風(fēng),健步如飛。
那些還幫眾快速回頭,沒反應(yīng)過來等候的便是那些骷髏兵的隨手一刀。
“噗噗噗!”
的血肉撕碎聲響起,那些異能者全都目露震驚的看著自己被豁開的尸體。
哪怕全身石甲的異能者,在這些骷髏小兵的刀下也被輕松梟首。
隨著他們的死去,黑霧如同瘟疫蔓延,裹挾上這些尸體,很快他尸體血肉干癟,一具具骷髏再次站了起來。
他們手持骨刀悍不畏死的沖進(jìn)了喪尸群中沒有太多的花哨攻擊。
只有簡單的劈砍,可單憑這簡單的劈砍,一大群喪尸竟然無一合之?dāng)场?/p>
而喪尸劈倒,黑霧侵襲,很快重新化作骷髏兵。
此消彼長之下,很快山野間便拉起來一只骷髏大軍,他們宛若推土機(jī),所過之處碎尸飛濺。
一根骨鏈滿是尖刺,好似游蛇以極快的速度在地面游蕩,那逃跑的青年手摸到門把手便被瞬間洞穿了后心。
快速被大量的黑霧籠罩,血肉消融.....
別墅內(nèi)的金泉身子一震,所有的血痂全部震碎。
他雙目緊閉,面色顯得極為蒼白,用力晃了晃腦袋,略微調(diào)息這才緩了一些。
“你的靈魂還是太弱了,哪怕有這這觀想法依舊不足以支持你將天賦附加大規(guī)模兵團(tuán)。”
幻龍的聲音在金泉腦海再次響起。
金泉揉了揉眉心:
“我若是有計然那心網(wǎng)的本事,這些骷髏兵團(tuán)應(yīng)該會強(qiáng)上數(shù)倍。”
那些骷髏,他只能做到最基礎(chǔ)的指揮,完全無法各自搭配成體系戰(zhàn)斗。
可隨后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像有些太過追求完美了。”
他看向此時體內(nèi)奔涌的血脈之力,此時的血脈顏色呈現(xiàn)紫色。
就連靈臺內(nèi)的圖騰也由一輪圓月,化作了一只盤膝的骷髏,像是靜坐的僧人。
那輪血紅圓月并未消失,而是化作了兩輪在骷髏的骷髏的眼眶之內(nèi)靜靜流轉(zhuǎn)。
微微握拳實力早已跨越六階,他問向幻龍:
“我現(xiàn)在的血脈屬于什么?”
他感覺這血脈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世界之上。
幻龍輕笑一聲:
“沒人知道,這是人族功法造就的血脈,可以叫做人族血脈,或者說是你的血脈。”
“你可以找個女性繁衍,將這個血脈大規(guī)模的傳播出去。”
“依靠這個血脈,你們?nèi)俗逯匦禄貧w萬族不過是時間罷了。”
金泉臉上抽動了下,手一揮大量骨鏈從虛空中席卷而出,很快將火狼的尸體卷了上來。
虛空一抓,火狼的尸體微微一震,大量虛幻的火紅色絲線從他的尸體涌入金泉的胸口。
相比之前一個月的血脈戰(zhàn)爭,火狼的血脈僅僅堅持了片刻,靈臺之內(nèi)那靜坐的骷髏雙掌便開始燃起了一圈火焰。
金泉將那朵白玫瑰拿了出來,看著里面的那顆愛心:
“極樂之心給所有人都定下了罪惡,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可人心又怎能只有一面。”
“深淵賽場只是一群上位者前來游戲分配的過場,他們從來沒有在乎過人類的死活。”
“無論是深淵也罷,萬族也罷,似乎總是下意識將人類當(dāng)做蟲子,重復(fù)的將他們?nèi)尤攵夫序械幕\子內(nèi)。”
“沒有任何渠道給人類吶喊的機(jī)會。”
金泉冷笑一聲:
“無言是最大的輕蔑。”
他看著靈臺內(nèi)宛若低頭冥想的骷髏:
“他們將人類包裝為罪惡的種族,以展示自己的光正。”
“那你便叫做‘暗面’吧。”
“行使罪惡的職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