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銘走了,從地下的通道離開了,但蕭美因留了下來。
他需要去C區(qū),在交通癱瘓無數(shù)喪尸的路途當中,他沒法保證蕭美因的安全。
黑色金字塔廣場外一塊地磚掀開,十多架小型無人機快速從中飛了出來,緊接著四散而去。
九樓陳山在操作臺快速的操作一番后,大房間內(nèi)的監(jiān)控屏內(nèi)很快轉(zhuǎn)變成無人機視野。
整個城市以俯瞰的視角重新開始拉開。
似乎少了人類后,城市開始逐漸步入荒野,沒有鳴笛,沒有商業(yè),安靜成了主旋律。
主干道成了鋼鐵與血肉的墳場。
大量汽車首尾相撞,扭曲變形的車身間堆積著破碎的喪尸軀體,暗紅色的黏液正從車底緩緩滲出。
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交通信號燈早已熄滅。
只剩喪尸們機械地在斑馬線上來回游蕩,它們腐爛的肢體在柏油路上拖曳出一道道痕跡。
當無人機掠過它們的頭頂時,大量的喪尸朝天嘶吼。
這城市并非沒有人了,只是一個個都封閉在內(nèi),能看見大量的雜物死死的封堵門窗,努力的不發(fā)出任何一絲聲音。
“還是太早了。”
金泉搖了搖頭,這段時間正是恐懼封閉時期,誰都不愿意出來。
不過一切都會隨著時間開始慢慢轉(zhuǎn)變的,食物的缺失會讓他們不得不出來適應(yīng)。
正當金泉打算讓陳山將無人機收回之時,神色卻微微一凝:
“等一下!”
他快速出聲道。
陳山立即敲了一下鍵盤,霎時間所有的無人機視野全部停止。
“老板,想看哪個?”
金泉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小格監(jiān)控:
“007。”
陳山看見金泉所指的那個無人機視野,在鍵盤上敲了一下,頓時原本還是一小格的監(jiān)控一閃,瞬間撐滿了房間內(nèi)那巨大的曲面顯示屏。
無人機視野內(nèi)是一個高檔小區(qū),小區(qū)內(nèi)設(shè)施極為齊全,更是配備了一個室內(nèi)籃球場。
籃球場由玻璃幕墻封閉,只是這幕墻并非全封,上半截還保持著鏤空用來通風(fēng)。
此時正好能通過鏤空看見一絲場館之內(nèi)的場景。
“靠近一些看看。”
“好的老板。”陳山操控著無人機緩緩靠近,這室內(nèi)籃球場館內(nèi)的場景浮現(xiàn)在監(jiān)控屏內(nèi)。
金泉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籃球館內(nèi)有著大量的蜘蛛絲,如瀑布般垂落,一個青年被蜘蛛絲粘附在上,這男人衣著打扮的極為精致。
梳的規(guī)整的頭發(fā),熨燙整齊的西裝,打著領(lǐng)結(jié),塞著方巾。
口袋和手腕上精致的的機械腕表似在證明他是一個幸福富貴的家庭。
只是此時卻目中帶火,拼命掙扎。
場館中央躺著一個女人,這女人全身**,嘴巴被蛛絲封死,手腳被死死束縛。
“畜牲!有種殺了我,來啊!!”
此時那些蛛絲瀑布不斷顫動,西裝男人在瘋狂掙扎,此時他面色漲紅,脖頸的青筋暴露雙目幾乎欲要噴火一般。
他朝著場中不斷咒罵,哪怕嗓子都開始破音。
“嘖嘖嘖,真美好啊。”
這駝背青年撫摸著女人滑嫩的皮膚,隨后捏著她的脖子隨手一扔。
“嘭!”的一聲,丟在了一張乒乓球桌上。
女人不能說話,可雙目滿是驚恐,無助的看著那個西裝男不斷有淚水狂涌而出。
捆縛的男人看著這一幕劇烈的喘著粗氣,大吼道:
“我要是能活著,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
“你這個孬種,來殺了我!”
“殺了我們!”
可駝背男只是掏了掏耳朵,不僅沒有怒意反而滿臉笑容:
“真是美妙的聲音!”
隨后朝另一邊招了招手:
“來,輪到哪一組了?”
隨著這駝背青年的轉(zhuǎn)身,無人機的視野也轉(zhuǎn)了過去,金泉雙目一瞇。
就見在籃球場館的另一側(cè),這里還有著數(shù)百號男人,這些男人有一大半的衣服是統(tǒng)一橙黃色,鏡頭微微聚焦那些衣服上寫著“黑溝監(jiān)獄”的字眼。
而另一半更是歪瓜裂棗,頭發(fā)臟亂,衣衫襤褸,皮膚黑漆滿是污垢,這些是整個社會最底層的拾荒者。
“快點,干不死她,我干死你們!”
手中的長鞭瞬間甩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跛子。
這跛子吃痛挨了一鞭子可卻還一臉傻笑:
“我來,我來,老板,我四十多,還沒碰過女人呢。”
“我也快。”
他激動邊走邊扯下他那件用尼龍繩綁著的破爛褲子,光著腚就沖向了那乒乓球桌。
那一烏黑的手摸著女人的皮膚,然后湊下吸了一口,一臉陶醉。
“啊!放開她,放開他!”
吊在半空的男人奮力的扭動著身體,身上精致的西服都開始撕碎。
駝背抬頭看了眼不斷掙扎的青年,摸了摸下巴:
“看樣子你是怪我把你放的太遠才這么憤怒的,對吧?”
他抬手對著遠處的蛛絲虛空一抓,那青年身軀倒轉(zhuǎn)著扯了過來:
“這樣夠清楚了吧。”
“角度不合適,你告訴我,我給你調(diào)。”
“哈哈哈哈。”
駝背青年哈哈哈大笑起來,此時的西裝青年正好被網(wǎng)在了那張乒乓球桌正上方。
以極佳的視角觀看著那跛子拾荒者對著乒乓球上的女人上下起手。
“啊!!”
男子面目充血,青筋幾乎鼓動而出。
“我要你們死!!”
他充滿了癲狂,身上的骨骼咔嚓一聲直接折斷,衣服開始撕開。
駝背男看著青年的狀態(tài),這股憤怒幾乎沖體而出,面色卻有些怪異,甩了一鞭子過去:
“快點!后面還有人排隊呢。”
跛子一陣呲牙摸著著后背,掂了掂腳,只是他本身就矮,加上跛了一條腿。
對著乒乓球桌挺了好一陣胯,最后有些訕訕道:
“老板,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