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看向桌對面的口罩男,隨后才注意到這酒館老板閃爍綠光的雙目。
在酒館老板眼中這鴨舌帽和口罩似乎沒有任何遮擋,瞬間便認(rèn)出了他是紅隼的成員。
口罩男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直接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會來,不過可能要開啟后了。”
說著他也不再掩飾直接扯開了自己的口罩,口罩下面是張俊逸的青年臉,只是臉上打著各種各樣的釘子掛飾。
老板只是微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剛才的問話只是禮性問了下。
金泉將手中意晶收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的青年。
他的目光極為**,很快那青年便和金泉對視起來:
“有事?”
金泉舉了舉杯子:
“貴姓?”
青年喝了一口酒,倒是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一眼金泉,能上來這個酒館的都是流沙地界有名有姓的人,但金泉好似確實(shí)沒見過:
“這里人都叫我鐵面。”
這戰(zhàn)車一路江海潮早已將紅隼的資料讓他看了一圈,腦海中快速略過,立馬便反應(yīng)過來。
“三當(dāng)家,幸會幸會。”
金泉的眼睛越來越亮,不過還是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并沒有人朝他們看來,似乎證明還真是他一個人來到了這里。
鐵面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并沒有多大的興趣搭理金泉。
“你來是放哨的么?”金泉看著他笑著問道。
鐵面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什么意思?”
金泉扭動了下脖子:
“我問你,是替游天來放哨的嗎?要是來放哨你不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才對。”
鐵面明顯有些開始不耐煩了,端起酒杯就要離開。
可隨后便聽見金泉繼續(xù)說道:
“紅櫻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你們沙團(tuán),我燒了一只鳥爪,這么說是否有印象。”
鐵面聞言猛的回頭,瞳孔驟然一縮,然后二話不說便朝酒店外面走去。
金泉笑了笑,一口飲干凈酒杯內(nèi)的酒,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拍。
“轟”發(fā)出一聲脆響。
“團(tuán)長,關(guān)門抓只鳥!!”
他一聲大喊,原本還在聊天的酒館中人,瞬間一靜,都朝金泉看來。
唯獨(dú)江海潮,像是終于找到了個適當(dāng)?shù)睦碛桑瑪[脫了那一直粘著他的女人。
瞬間滑下了吧臺的座椅,他也沒看向他快速走來的鐵面。
而是手一拉,“嘭”的一聲關(guān)門響,酒館的燈光顯得更昏暗了。
“我小兄弟要抓鳥,別和我在聊這些有的沒的了。”
江海潮掃了掃自己的頭發(fā),這才側(cè)頭看向站在他不遠(yuǎn)處的鐵面身上:
“我以為紅隼的人不會來呢,就讓你一個嘍啰過來?”
鐵面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看向江海潮:
“江團(tuán)長,我們紅隼和你似乎井水不犯河水。”
他看了眼剛剛關(guān)上的大門:
“勞煩江團(tuán)長讓一下。”
突然的對峙讓其他人也側(cè)頭看了過來,之前那旗袍女子也從座椅上下來,看著鐵面:
“這是你說要抓的鳥?也不像啊。”
“你就是舍不得付酒錢找借口吧。”
而鐵面看著這個女人面頰抽動了下,然后后退了一步,似乎知道這門出不去了。
再退一步整個人化作了一片殘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xiàn)竟然直接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他將一把劍放在了桌面:
“既然江團(tuán)長不讓我走,那我就繼續(xù)喝吧。”
說著他將還沒喝完的酒重新端了起來,一口喝干,然后雙目盯著金泉。
金泉倒是有些意外,看了眼桌上的劍,不由有些詫異,這竟然是一把靈寶飛劍,他不由笑了笑:
“這么自信?”
鐵面手搭在飛劍上:
“你可以試試。”
江海潮上前兩步看著桌上的飛劍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斬心劍,游天竟然把這東西給你這小子。”
看見這把劍的時候所有人都朝鐵面看了過來,之前向江海潮打招呼的鐵牙壯漢咧嘴笑道:
“怎么,你小子來這里,是想帶走我們一個?”
酒館老板那干癟的臉上也皺起了眉頭:
“這酒館蓋起來很麻煩,要是打壞了。”
他將手中的托盤輕輕放在吧臺下面:
“得那命賠。”
鐵面抬頭看著幾人:
“四位團(tuán)長都在,那我便直說了。”
“我們團(tuán)長說此次次元能否給個面子,就此取消,后續(xù)會給四人一人一份大禮。”
這話一出整個酒館都安靜了下來,隨后便是惡牙那牙齒咀嚼摩擦的金屬聲:
“哈哈哈,他游天有這么大的面子嗎?讓老子給。”
“就憑你那把破劍?!”
他從一個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魁梧的身軀幾乎頂?shù)搅说鯚簦幱爸苯踊\罩著鐵面。
江海潮冷笑一聲,甚至話都懶得說,掏出一根雪茄點(diǎn)上。
“你為什么說他是鳥?”
旗袍女人盯著抽煙的江海潮十足誘惑問道。
就在她說話時,地面開始傳出簌簌之聲,大量蝎子從她那旗袍下面爬了出來,順著光滑的大腿,向著整個酒館的地板鋪開。
“喂,苗悠,你這些蟲子在,我這酒館還要不要開了。”
宛若骷髏的酒館老板用腳掃了掃地面的蝎子,似乎極為嫌棄。
鐵面看著四人完全無視的表情,像是在告訴他完全不夠格一般,也是微微咬動了下咬肌。
“你主子讓你來這里,看來是完全沒想讓你活啊。”
鐵面看了眼金泉,主上受傷的事他知道,紅櫻來沙匪團(tuán)的事情他也知道,但具體細(xì)節(jié)卻并不清楚。
金泉說出來則證明他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不過他的注意力依舊在四個團(tuán)長身上,不由冷笑一聲:
“那你猜猜我為什么要坐回來呢?”
金泉聞言卻是笑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用我的命威脅江海潮?”
他這話一出,鐵面便開始凝重起來了,因?yàn)楫?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金泉沒有稱呼江海潮團(tuán)長,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叫名字,則證明兩人的關(guān)系不是上下級。
見他沒說話,金泉看著桌面上的飛劍,咧嘴笑了笑:
“你會使這劍嗎?”
鐵面摒氣,下一刻就見他全身開始蔓延上深灰色,如同金屬板覆蓋全身。
手緩緩搭在了飛劍之上。
而與此同時,清脆的槍栓響動,一枚紅點(diǎn)在他眉心瞄準(zhǔn),似乎只要再動一下,他的腦袋便會瞬間爆開。
“如果不會,我可以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