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靈走了,金泉看著手中的魔方,看著上面跳躍的文字不由眉頭皺了起來。
計然:“元素圣城的事情應該也和神使有關吧,不得不說這幾個法圣還是很不好惹。”
林蔭:“應該錯不了,五大教會都出手了。”
計然:“知道什么目的么?”
林蔭:“動靜很大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可能不是權利爭奪。”
“我師父說,炎魂法圣是真理之塔的守護人之一。”
“目的可能是真理之塔。”
夏殷澤:“真理之塔里面有什么好東西嗎?”
曼靈:“真理之書。”
夏殷澤:“........?”
林蔭:“........?”
計然:“........?”
夏殷澤:“我去,你是誰?”
林蔭:“新隊友?”
計然:“腦子好了?”
曼靈:“你竟然也在這里?計然?!”
計然:“還真是你。”
曼靈:“林蔭在嗎?團長讓我問問你元素圣城現在怎么樣了?”
林蔭:“還好,秩序恢復了,之前有一整神使暴動,但壓下去了。”
曼靈:“炎魂法圣......現在怎么樣了?”
林蔭:“放了禁咒,狀況可能不是很好,他們帶她離開元素圣城了。”
曼靈:“離開了?!去哪里了?”
林蔭:“似乎是要去拜訪一位陣法大師,叫木隨心。”
之后軍團令的對話里,曼靈消失了,她雙目含淚,判定著方向,極速的空間穿梭。
木隨心住在隨林鎮,住在那山坡上的木屋內,而她也應該住在那里的。
她知道她奶奶不是要拜訪木隨心,而是想見她一面.......
她馬不停蹄的狂奔,精神力枯竭便快速喝著精神力藥劑,讓玄空在沙漠上極速奔跑。
金泉也沒出聲,重新坐回吧臺上安靜的將那瓶酒喝完。
“他能教你劍術證明還是認可你的,留在這里給我打雜吧。”
“等他過來,讓他帶你去。”
楚驚鴻將曼靈喝完的酒杯拾起,接著,他拿起一塊潔白的抹布,輕輕地沾濕后擰干,開始仔細地擦拭著桌面。
每一個角落、每一道細微的痕跡都沒有放過,反復擦拭。
金泉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楚驚鴻認真的樣子。
嘴角微微上揚,笑道:
“我這糙漢,可干不了你這細致活。”
楚驚鴻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以為金泉不打算去救第五家族的女眷。
他緩緩地拿起一旁新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手上殘留的水漬,有些皺眉:
“冥炎神像的陽極火,若是無法調和,無物可融。”
“她們都死了,你也就廢了。”
金泉有些詫異的看著楚驚鴻:
“你知道冥炎神像如何血祭?”
“不是很清楚,但調查了一些,可以推斷一二。”
“說說看。”
金泉也是好奇,要知道,他可是在鎖龍井內試驗了無數次,最后沒有調和強行和幻龍器靈融合的。
他也不清楚第五家族應該怎么去血祭。
楚驚鴻將抹布往吧臺上一扔:
“人體本有陰陽,而冥炎神像極陽,那定然就有極陰。”
“而每個第五家族的女眷生完孩子之后都會得一種病,叫寒血癥。”
“可能就是極陰落在母體之內了。”
他晃了晃瓶子,發現曼靈還有一點酒沒喝完,順勢倒進了金泉的杯子里:
“或者你可以現在娶妻生子,用你老婆的血試試。”
然后將酒瓶扔進了腳下的垃圾桶。
金泉笑著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麥酒,小麥的濃香塞滿鼻腔,像是一陣溫暖的春風,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之感。
“鑒定老頭和你聯系過嗎?他要帶你去天威帝國?”
讓他在這里打雜,留下他在這里,說明鑒定老頭可能會來這里,讓他不用去天威帝國冒險。
楚驚鴻眼睛瞇起,冷笑一聲:
“那些鬼東西也太過目中無人了些。”
他敲擊著桌面看著金泉:
“聽過天塌下有高個子頂著這句話嗎?”
金泉有些皺眉,就見楚驚鴻嘴角劃過一絲睥睨的弧度:
“我們就是高個子!”
他笑了一聲收回了目光,打了個哈欠:
“杯子你洗,在這待著吧,你說他離開了清河城,那他應該已經摸到了九階的門檻了。”
他拉開吧臺旁邊的側門走了出來:
“九階就是這世界的盡頭,一個九階劍神加上我。”
“會讓那幫異族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子。”
金泉看著他的背影,內心不由有些顫動,似乎想起了船長和吳敵,這世界從來不是他們這個小團隊在了解神使。
還同樣有著一大批有志之士,或許在之前他們已經走得更遠了。
神使在隱忍,他們也在隱忍,等最后九階這割喉一刀。
他踏著樓梯便要去樓上休息,卻聽見金泉杯子敲了敲吧臺:
“這杯子還是前輩來洗吧,你洗的干凈些。”
楚驚鴻上樓梯的步子頓時一止,回過頭來:
“你想去送死?”
金泉不愿意待在這里,便是他要獨自一人去天威帝國,而如今的天威帝國早已淪陷,也就這邊境還有些人類在活動。
將杯子放好,金泉從高腳凳上滑了下來,看向楚驚鴻笑了笑道:
“單純覺得你們這群老頭太慢了。”
他慢步拉開酒館大門:
“好好賣酒,好好躺著睡覺。”
將酒館大門打開,下午的陽光透過門縫灑了進來,將金泉照射的宛若一個璀璨的光人。
他指了指吧臺上的報紙:
“也好好讀報。”
笑著朝楚驚鴻笑道:
“可能過兩天的新報紙你就能看見新新聞。”
“比如說,天威帝國已經沒了。”
金泉單手做了一個煙花爆炸的動作,然后直接拉門跨出了酒館。
“嘭!”
彈簧將拉開的門重重收了回來,發出一聲悶響,之后酒館內落針可聞。
楚驚鴻出神的看著關閉的酒館大門,摸了摸自己有些皺紋的眼角:
“老頭?”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后嘆氣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
“真狂啊。”
說完抬步繼續朝樓梯上走去。
“可別打臉讓我們來救,呵呵......”
“啪嗒。”一聲,酒館的燈光關閉,徹底陷入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