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話落,就見前方的鎖鏈快速扭曲,一個白發老人緩緩浮現。
看見老人的瞬間金泉微微一愣,此時的趙長老比之前看見的明顯消瘦很多,面頰凹陷,皺紋如溝壑。
讓金泉有些不解的是環繞在他周邊的三把飛劍,此時也只有兩把了。
“怎么是你這小子,過來干什么?”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提氣都顯得有些費力。
金泉抬頭看著那根巨大的鎖鏈,他知道這趙長老存在這里,就是用身體在接續這根鎖鏈。
“你狀態似乎不是很好。”
他往鎖龍井邊緣走了幾步,看著漆黑的井內:
“干脆放手得了。”
說著就聽見趙長老呵呵一笑:
“大衍幻龍能讓功法變得不那么難學,若是不管了,你們可就再難超越我們嘍。”
說著他眼眸微垂,笑咪咪看著金泉:
“怎么?來這里是反悔了,又想讓我教你劍術了?”
金泉卻是擺了擺手,不屑開口:
“所謂劍道不過小道,本天才不屑學。”
就見金泉說完,趙長老卻是沉默了,他眉頭微蹙,緊接著卻快速抬手。
“轟!”
一聲悶響,金泉便感覺身上驀然傳來一股重壓,瞬間將他禁錮。
緊接著趙長老手掌成抓,金泉整個人被一股巨力直接吸了過去,剎那跨越一大段距離,直接來到趙長老面前。
金泉并沒有反抗,雙目之內便看見趙長老手成劍指。
一指點在了它的眉心。
無數的記憶洶涌向他腦海塞了進去,無數劍光在金泉身上交叉環繞,像是裹成了一個光球。
趙張老再一甩手,金泉整個人被甩飛了出去。
撞在墻壁之上發出一聲“轟”響,掀起漫天塵土。
“哈哈哈哈,老夫不管你學不學,反正塞進你的腦子里,你自己看著辦。”
原本的趙長老在大笑之中,快速化作了鎖鏈。
“快點變強吧.......”
只余下一道有些低沉的嘆息聲在空中回蕩。
任誰也沒想到,趙長老會突然出手。
羅獸看著兩邊一時間有些慌亂的不知所措,不過最后還是快步跑向墻壁的大洞旁。
急忙將一些大石頭掃開伸手將金泉拉了出來。
“鐘...金師兄,你沒事吧?”
金泉晃了晃腦袋,似乎在消化著腦海中的記憶:
“《三才劍陣》”
他喃喃一聲,然后看向那根粗大的鎖鏈。
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朝鎖鏈方向抱了抱拳,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他也不清楚趙長老能撐多久,從鐘錘的碎片記憶中,似乎也就不久了。
趙長老變故,然后里面應該會出來一只蜃魔,也就是那頭和吳敵拼到最后的天魔。
金泉邊走邊消化著自己腦海中的劍陣,不由讓他眉頭微皺:
“這是一種意的組合法。”
羅獸看著金泉,猶豫了一會后還是問道:
“鐘師兄,我們現在還要去哪里?”
金泉抬頭,便發現兩人竟然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走出后山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御劍峰的無字碑在哪里?”
“無字碑?”羅獸先是一愣,緊接著搖頭道:
“除了我御獸峰的碑林外。”
“沒聽過御劍峰有什么無字碑。”
這話出頓時讓金泉有些驚訝,姚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他說無字碑的事。
可隨后羅獸看著金泉的臉似乎想到什么,臉頰一抽:
“鐘師兄說的那塊碑,是不是入宗那塊?”
“入宗?”金泉疑惑側頭看著羅獸。
約莫半炷香后,羅獸敲了敲有些長滿青苔的是老舊石碑:
“這塊碑,按道理來說他是無字的。”
金泉回頭看了一眼那熟悉的桌子,這里正是宗門入口姚米經常睡覺的地方。
仔細觀察,確實發現上面原本是沒有一個雕刻的字。
除了用紅色油漆歪歪扭扭寫著“入宗”。
“感情這家伙也不是天天在這躺著睡覺啊。”
他伸出手,一掌摸在了石碑之上。
幾乎在觸碰到石碑的瞬間,契機顯現,金泉身上氣浪沖起。
強大的劍氣將他腳下的青石板直接撕裂成無數碎塊,羅獸也是瞳孔一縮,快速翻身跳遠離去。
他咽了口口水,看著碑前發絲倒豎的金泉:
“好強的劍氣。”
下一刻,地上切碎的石頭懸浮飛起,一顆顆彷如化作了一柄柄飛劍,垂直在他周圍。
緊接著在金泉腳下,竟然出現了一絲黑墨,黑墨在他腳下蕩漾。
起初只是似水波,可就在羅獸眨眼間,那黑墨瞬間將羅獸籠罩。
整個天地一片漆黑,羅獸感覺全身被無情的黑暗壓制,完全無法動彈。
余光之下,驚恐的看著頭頂,在這片混沌的黑暗中,一把巨大的雕花巨劍懸掛在空。
那把大劍發出如月光般溫和之光,光透過劍尖垂直罩下。
像是一盞舞臺射燈,將羅獸照射在原地。
那劍的壓迫滔天似能碎魂滅魄,下一秒就會將他直接碾碎。
緊接著外面的黑暗也動了,無數把飛劍從黑暗中竄出,如狂風暴雨朝他吞沒而下。
“別別別!!”
羅獸驚恐中剎那睜眼,整個人連連后退,慌亂中一屁股坐在了地面,全身大汗淋漓。
驚恐的看著站在碑前的金泉。
而此時的金泉也緩緩睜開了雙目,他看著自己觸摸石碑的手:
“《源定心流》也參考了這個么?《定神劍訣》。”
這石碑之內兩樣修煉功法,一便是御神劍訣,瞬間將他自己學的拉滿。
二便是定神劍訣,現在一看,鑒定老頭應該也得到過定神劍訣,不過似乎是殘缺的。
被他用自己的方法和感悟自創了一套《源定心流》。
此時看來,他創的源定心流似乎有點定神劍訣和幽熒的結合,
“也難怪他極為在意他的劍道能否勝過幽靈船長。”
這更像是一場劍道驗證,驗證他是否完全走出了自己的道。
將這兩樣東西都拿到,金泉也算是長出一口氣。
“走吧。”他朝羅獸招呼了一聲。
羅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結巴道:
“去哪?”
金泉嘴角一笑:
“雜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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