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離開了白清然的房間,才覺得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而回到廚房忙碌著。
白清然這會看著昨晚畫了一大半的畫稿,靈感并沒有說來就來。
她干脆的搬著個小凳子坐在了窗戶邊上曬著不怎么炎熱的陽光,感受著片刻的愜意。
而跟著屠叔到了屠家武館的裴琪就沒有這么的愜意了。
因為是初學(xué)者,屠叔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讓裴琪扎馬步。
琪琪還是第一次的扎馬步,剛開始的姿勢并沒有那么的標(biāo)準(zhǔn)。
在屠叔的指導(dǎo)下,終于是扎好了標(biāo)準(zhǔn)的馬步。
見著裴琪扎著一絲不茍的馬步,屠叔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真的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而小一見裴琪扎著他覺得十分的丑的馬步的時候,在邊上嘲笑著,“你還別說,這樣還真的挺像個奇形怪狀的木樁子。 ”
屠叔見著小一有些的得意忘形的模樣,也是順手的在一邊的桌子上將一個花盆朝著小一這邊遞了過來,“好了,你小子能好到哪里去,快蹲好,你也要扎馬步了。 ”
小一有些的難受的看著屠叔手中的花盆,朝著屠叔投去了可憐巴巴的眼神,“爺爺,今天要不算了吧?我今天坐車都累了一天了,讓我歇歇吧?”
屠叔手中的花盆并沒有放下,甚至是往小一的方向近了一點。
這會的小一有些的笑不出來了,只能是扎好了馬步,等著屠叔的花盆放在了自己的手上托著了。
小一舉好花盆,就朝著裴琪的方向看去,他倒是想看看裴琪會不會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但是裴琪那邊卻是讓他失望了。
只見裴琪專心致志的看著前方,并沒有看自己這邊的熱鬧。
原本還有些的勁頭的小一,這會如同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端著花盆的手都有些的顫顫巍巍的,似乎是下一秒都要端不穩(wěn)的一般。
“認(rèn)真一點,不要讓你的琪琪姐姐又看笑話了。”屠叔用戒尺戳了戳小一的胳膊。
小一這才打起精神將花盆舉得端端正正的。
“知道了。”小一依舊是有些的有氣無力。
他看向了裴琪的方向就見著她的身形依舊是沒有什么變化,端端正正的,看著就十分的平穩(wěn)。
一副比他扎的還標(biāo)準(zhǔn)的模樣,似乎是激起了他的勝負(fù)欲。
小一開始的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努力將姿勢做的更加的標(biāo)準(zhǔn)。
屠叔見狀也是十分的欣慰,還是頭一次見到小一做的如此的標(biāo)準(zhǔn),雖然方法有些的不道德,但是目標(biāo)達(dá)到了就可以了。
屠叔并沒有在這里多待,畢竟還有其他的學(xué)生也是在這邊學(xué)習(xí)的,只不過沒有這么多的要求,僅僅只是家里要求送來強(qiáng)身健體。
等到屠叔走后,小一朝著裴琪那邊喊著,“琪琪姐姐,你看我,我還頂著花盆呢。”
“剛才屠叔說了扎馬步的時候,要心平氣和,心無雜念,你不要找我說話了,我要認(rèn)真的扎馬步了。”裴琪的話剛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身形有些的晃動了。
原本是三分鐘的熱度,這會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心中更加的堅定自己的武術(shù)要好好學(xué)了。
她深呼吸再慢慢的吐出來,將身形給穩(wěn)住了。
相反的是小一那邊雖然是有些的不穩(wěn),但是身形并沒有晃的那么的激烈,甚至是穩(wěn)住身形都是輕而易舉的。
很快已經(jīng)是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屠家嬸子已經(jīng)過來喊裴琪跟小一吃飯了。
“琪琪丫頭,小一,吃飯了。”屠家嬸子將小一手中的花盆給端了下來,“你爺爺也真的是的,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家孫子,要不是自家老頭,我都想告他體罰了。”
裴琪默不作聲,想著剛才的小一看自己扎馬步得意的模樣,她都恨不得讓小一再頂一會。
“奶奶,沒事的,我都習(xí)慣了。”小一一副小大人模樣,受委屈都不敢說的。
讓屠家嬸子更加心疼了。
“等會就讓那老頭好看。”屠家嬸子氣呼呼的帶著兩人就來到了餐廳。
這邊的餐廳的桌子很長,足足的坐了十來個小朋友。
屠叔已經(jīng)是帶著其他的小朋友洗好了手,都在桌子邊上等著吃飯 。
見著屠家嬸子帶著小一跟裴琪過來,裴叔起身,“小一,琪琪,去洗手間洗手吃飯啦。”
屠叔才堪堪起身就被屠家嬸子擰著耳朵進(jìn)入了廚房。
小一跟裴琪一左一右的關(guān)上了廚房的門。
“你這老頭,就光逮著自家孫子欺負(fù)是吧,讓我孫子頂花盆,我今天就讓你頂酸菜缸子。”
屠家嬸子就從一邊的地上端著酸菜壇子有些的吃力的抱了起來。
屠叔見狀只能是無奈的從屠家嬸子的手中接過了酸菜壇子頂在了自己的頭上,沒辦法,自家的媳婦自然是自己寵著的。
“奶奶,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太崇拜你了。”小一一臉星星眼的望著自己的奶奶。
“乖孫子,下次你爺爺再欺負(fù)你,你就跟我說,我收拾他。”屠家嬸子洗了洗自己的手沖著兩人喊道,“趕緊洗手吃飯了。”
裴琪有些的同情的看著屠叔,但是很快就愉快的洗手吃飯了。
廚房的隔音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等到幾人出來的時候,外面還沒有開飯。
幾人坐在了桌邊,屠家嬸子喊開飯,眾人才開始開動。
整個飯桌上都是食不言,全程沒有人說一句話,十分的安靜。
等到吃完了飯,眾人才一臉習(xí)以為常的看著在廚房頂著酸菜壇子的屠叔。
“屠師傅,你辛苦了。”
“屠師傅,你受苦了。”
“屠師傅,快去吃飯。”
屠叔站在那一動不敢動,目光有些祈禱的看向了屠家嬸子,希望她能看出自己的脆弱與堅強(qiáng)。
但是令他失望了,等到全部的小朋友都吃完了,屠家嬸子都沒有過來喊他放下。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死了,好餓啊。
最后的一個小朋友下桌了,屠家嬸子才喊了一句,“可以放下了。”
屠叔就仿佛是被釋放的囚徒一般將酸菜缸子放下,再沖出了廚房,到達(dá)客廳。
整個餐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被孩子們吃的是干干凈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