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之間從來不缺八卦,尤其是某位班花某位班草的八卦,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第二天就能傳遍整個年級。
討論得比明星的八卦都要熱烈。
最搞笑的是不知道哪個二愣子捧著一束花回學校,結果接著就被殺來的級主任給當場鎮壓,圍觀的學生那叫一個樂呵。
葉詩涵看完熱鬧回來跟陳逸嘰嘰喳喳的說了好半天。
她拿出一個密碼本,對陳逸說:“對了,你家里的電話號碼是多少?臨近畢業了,我提前記一下大家的聯系方式,以后可以聚聚會。”
陳逸沒拒絕。
直接報出了電話號碼。
“這么早就做同學錄了嗎?”
黃恢宏詫異。
這不才上學期嗎?
距離中考畢業還早著呢。
葉詩涵哼了一聲,收起同學錄:“我就喜歡早點記,怎么了,不行嗎?”
“行行行……”
黃恢宏連連點頭。
周五。
最后一節課結束后,教室里嘎吱嘎吱鬧哄哄的開始換座位,陳逸換到了第三大組的第一小組,坐在右邊的位置。
同桌坐在他的左邊。
正是章怡靜。
章怡靜很文靜,基本上不怎么說話,但長相和氣質非常符合陳逸的審美,給陳逸的第一印象非常深刻。
清新。
清純。
扎著馬尾。
不過即便成為了同桌,兩人也是沒說上一句話,兩個啞巴似的人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誰也沒先開口。
“陳逸!”
離開教室前,葉詩涵的女同桌叫住了陳逸,悄悄的湊到陳逸耳邊說了一句話,與此同時,葉詩涵也看了過來。
如此。
周五結束。
同樣戛然而止的還有陳逸的初中生涯,他的回憶從這之后就乏善可陳,往后的時間仿佛加速了一般。
初三下學期匆匆而過,葉詩涵沒有再和他同桌過,他和章怡靜說上了話,但很快就又換了座位。
中考。
畢業照。
時間像是倍速播放的電影,一下子就來到了陳逸上大學的時候,直到某個暑假的那天才重新恢復正常。
那天早晨,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葉詩涵,兩人東拉西扯有的沒的閑聊了半天,樓下的人在彈鋼琴,曲子是天空之城。
葉詩涵說她也喜歡這首曲子,然后給陳逸哼了一段。
“對了,你知道黃恢宏讀了什么專業嗎?”
陳逸從其他同學那里聽說過。
“應該是土木。”
諸如此類。
……
江城。
安全與信息化部下屬某部門。
“葉小姐,請你跟我過來。”
“哦,馬上!”
葉詩涵說了句不好意思后將電話掛斷,隨后跟在面前穿著黑色西裝裙的女性進入了部門里面。
說實話,她也不太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莫名其妙就被這個部門的人找上門來,她只好跟了過來。
等待期間還心血來潮的給陳逸打了一通電話。
葉詩涵來到一間干凈整潔的辦公室里面,房間的隔音性能很好,關上門后安靜得像是坐在審訊室里。
這樣一想,葉詩涵頓時有些不安,她從小到大好像沒干過什么壞事吧,網絡上也沒說過什么不該說的話。
胡思亂想間,房間的門被推開,一位留著干練短發的成熟女性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進來,并將檔案袋推到葉詩涵面前。
葉詩涵看到了上面的蓋著的紅章。
【秘密】
她很懵:“不好意思,您這是?”
干練女性露出溫和笑容。
“叫我紅姐就好,別擔心,你沒什么問題,這次叫你來主要是想請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你看過檔案就知道了。”
葉詩涵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不由得有些緊張,不過至少可以確認不是自己有問題,也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
她打開檔案袋,抽出里面檔案的瞬間就頓時一愣,檔案最上面的赫然就是陳逸的身份信息和相片。
【姓名:陳逸】
【等級:秘密】
【狀態:異常】
葉詩涵很是驚訝的看了起來,從這一刻開始,她對陳逸的認知被檔案中的內容徹底刷新了一遍。
她喃喃自語。
“在我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個很普通的人才對……”
紅姐擔心葉詩涵無法理解到位,一邊還在旁口述:“基于正在高速建設的監控系統,我們有一個識別異常行為個體的算法,一個人的行為必然會與其認知和邏輯相關,一切超出其認知與邏輯的行為都會進入我們的視線。”
當然。
這不是陳逸最終被列入異常狀態的原因,這些被識別出來的人最終還要經過部門工作人員的復查。
這一流程的標準是檢查目標的行為是否在某種限度下超出了普遍認知與邏輯常理,這才是陳逸被列入異常狀態的最終原因。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個不穩定因素,他或許會對社會以及周圍人產生一定程度的威脅。”
葉詩涵看到了后面的資料,當即瞳孔一縮,上面記載了從2005年到2011年這6年來,江城五中06、07、08屆畢業生的暴力犯罪事件在急速上升。
紅姐說:“這是一種很不正常的現象,我們的專業人士認為這或許是一種可傳染的疾病,但尚未在這些人的身上發現任何異常。”
葉詩涵覺得難以置信。
“也就是說06、07、08屆畢業生都有可能受到傳染?”
“只是推測。”
“可是這和陳逸有什么關系?”
紅姐解釋:“正常情況下就算他是異常個體,要調查也該是我們部門內的專業人員去才對,是吧?”
“對啊。”
“我們試過了。”
紅姐說:“一開始是打電話,他接了,后來我們的人去找過他幾次,或許是覺得煩了,他就開始不見我們,不,應該說是我們沒辦法順利的見到他才對。”
葉詩涵不明白。
“什么意思?”
紅姐強調:“意思就是明明他就在那里,可當我們的人去找他的時候卻總是會出現各種意外,導致最終無法見到他,一次一次又一次,我們試了上百次,最終我們認定,只要他不想見我們,我們大概是見不到他的。”
這。
就是陳逸最為異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