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云嬌嗔道:“媽,我才不會做那種傻事呢。如果不是因為真心喜歡周宇辰,結婚后我最多忍得了一時,但肯定忍不了一世,矛盾早晚都會爆發。到那時,小月月受到的傷害可能會更大。”
戴娟豎起大拇指,道:“聰明。”
沈靜云搖搖頭,苦笑道:“我若是真的聰明,上大學那會兒就不會看錯人了。”
戴娟臉色一變,道:“鄭學益回國找你了?”
沈靜云嗯了一聲,將鄭學益去她那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道:“今天上午鄭學益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下午三點請我去咖啡館喝咖啡,我答應了。”
戴娟秀眉微蹙,道:“為什么答應?”
沈靜云道:“我想跟鄭學益做一個了斷,免得他再去找我。”
戴娟點點頭,道:“也好。不過,這個事情你最好能夠提前跟小周說一聲,免得他誤會。”
沈靜云道:“我明白。”
下午三點,沈靜云走進了與鄭學益約定的咖啡廳。
咖啡廳似乎被鄭學益包下了,除了兩人之外,沒有其他客人。
沈靜云坐到鄭學益的對面,直截了當的問道:“鄭先生,開門見山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鄭學益的眼睛里充滿了柔情,道:“靜云,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我希望我們能夠重新開始。”
沈靜云被他的話給氣笑了,道:“褚馨呢?”
褚馨就是跟鄭學益有一腿的那個富家小姐。
沈靜云一直懷疑他們兩人不是男女朋友關系,而是鄭學益為了錢被褚馨給包養了。
“我們早就分手了,現在我是南明電子集團的副總。”
鄭學益連忙解釋道。
沈靜云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道:“我記得南明電子集團的總裁叫褚南明,而他正是褚馨的父親。鄭學益,我終于明白了,當年你與褚馨在一起,原來是為了進入南明電子集團呀。厲害,大學時代就考慮到了畢業后的發展,眼光真是夠長遠的,也難怪你能在這個年紀做到南明副總的位子。”
鄭學益道:“靜云,我只是來自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必須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經過這些年的努力,我已經成功了。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會讓你幸福一輩子,也會把那個孩子當作親生女兒對待。”
聽到鄭學益的話,沈靜云突然想到了周宇辰。
兩個人同樣是出身普通家庭,也都有著遠大的志向,可他們選擇的路卻是完全不同。
一個是機關算盡,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出賣自己,也要爬到高位。
另一個則是努力學習,積極進取,想要通過知識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到了今天,兩人都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人士。
但周宇辰走的堂堂正正,只會讓人感到發自內心的佩服。
而鄭學益完全是歪門邪道,傳出去只會讓人鄙夷和看不起。
兩者之間的差距猶若云泥。
甚至將兩人放在一起比,都是對周宇辰的侮辱。
“鄭學益,我們的三觀不一致,哪怕沒有褚馨的事情,我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這次過來赴約,我也是想告訴你,我喜歡的是周宇辰,希望你以后不要來打擾我們。”
鄭學益看到沈靜云起身要走,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道:“靜云,周宇辰不過是個從牢里出來的罪犯而已,他配不上你。”
沈靜云甩開鄭學益的手,臉色無比的難看,厲聲道:“鄭學益,你這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嗎?”
鄭學益苦笑道:“對不起,靜云,剛剛我只是一時情急,沒有其他意思。”
沈靜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管是人品還是能力,你比周宇辰差了十萬八千里。”
說完,沈靜云氣呼呼的向外走。
鄭學益就像是一塊牛皮糖,立刻追了出去,喋喋不休地向沈靜云述說自己對她的感情,這讓沈靜云感到無比的惡心和憤怒。
快步走到自己的車前,沈靜云打開車門,低頭鉆了進去,然后立刻發動車子,連句話都沒留就離開了。
她現在只感到無比的后悔,自己過來赴約,完全就是沒罪找罪受。
望著消失不見的車子,鄭學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五分鐘后,一個戴著墨鏡,手里拿著攝影機的男子從咖啡廳走了出來。
鄭學益問道:“拍的怎么樣?”
男子做個了OK的手勢,道:“非常不錯。”
鄭學益道:“能做到天衣無縫嗎?”
男子自信地說道:“您放心,我們的PS技術是專業的。就算內行人都看不出來,更別說他們那些外行人了。”
鄭學益道:“需要多長時間?”
男子道:“今天晚上就可以搞定。鄭總,您真是好眼光。我做了這么多年的攝影師,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女子。”
鄭學益嘴角一翹,眸子里閃過一道精光,道:“凡是被我看上的肯定是極品,而且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逃過我的手掌心,包括她沈靜云。”
.......
此刻的沈靜云并不知道自己落入了鄭學益的圈套之中。
她返回政府家屬院,停下車,第一時間撥打了周宇辰的電話,把鄭學益狠狠地罵了一頓。
周宇辰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氣急敗壞,連忙安慰了一番。
晚上八點,沈靜云和小月月吃完晚飯,回到了家里。
等到小月月進入了夢鄉,沈靜云走進了周宇辰的書房。
周宇辰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對沈靜云道:“我把《哈利波特》前三部的大綱都發到你的郵箱了,不合適的地方你修改一下。”
沈靜云點點頭,道:“知道了。”
周宇辰笑道:“怎么?還生氣呢?”
沈靜云道:“早就不生氣了。我主要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一時間被他的無恥給氣得不輕。以前的時候,鄭學益跟你一樣,學習非常的認真刻苦,是個品學兼優的大學生。這才短短的幾年,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