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原本抬著她下巴的手松了開來,男人的雙手落在了她的腰上,文嬌就這樣被他抱了起來,整個人坐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的灼熱正貼著她的鼻尖,沾著酒氣的唇舌正一點點地入侵,將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氧氣再次被擠壓走。
陸嶼洲這個吻帶著霸道的熱烈,文嬌很快就被他完全拖入那曖昧的漩渦中。
車廂里,兩人的呼吸越發(fā)的重,文嬌只覺得自己的唇舌好像被微小的電流過了一般,又酥又麻,腦子里面更是一片混沌。
她一開始還記著自己和陸嶼洲是在車?yán)铮窃谛5郎希蛇@會兒,她早就什么都記不清了。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地在耳邊交替,文嬌滿耳都是陸嶼洲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被松開的時候,她趴在陸嶼洲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是溺水的人終于被拖上了岸一般。
神識還沒有完全歸攏,文嬌在他的胸膛上靠著,能聽到男人有條不紊的心跳聲。
臉頰上傳來癢意的時候,文嬌下意識縮了下,陸嶼洲把她面頰上的發(fā)絲撥到耳后:“離宿舍樓遠(yuǎn)嗎?”
“陸叔叔?”
文嬌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送你回宿舍。”
陸嶼洲說著,松開了她,手在她的腰上輕輕拍了下,示意她坐到一旁去。
文嬌從他身上下來,挪到一旁坐下,看著他俯身將自己的手機(jī)撿起來,她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陸叔叔今晚不用我去景湖嗎?”
陸嶼洲把她的手機(jī)遞給她:“十二點四十的飛機(jī),有事要出國一趟。”
“哦。”
文嬌接過手機(jī),想到自己剛才的話,臉有點紅。
陸嶼洲拿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很快,司機(jī)就過來了。
這邊離文嬌宿舍樓確實有點距離,文嬌本來想說自己走回去就好,但車子已經(jīng)緩緩開動起來。
車廂里面很安靜,陸嶼洲沒說話,她也覺得尷尬不知道說什么。
她本來以為,今天晚上是要在景湖那邊留宿。
陸嶼洲過來找她,難道不就是為了接她去景湖那邊做嗎?
“又在想什么?”
低沉的男聲從一旁響起,文嬌微微抬了頭,看了他一眼,臉又熱又紅,“沒想什么啊。”
陸嶼洲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文嬌低頭看了一眼,覺得陸嶼洲把她的手當(dāng)成了解壓的捏捏。
車子很快就停了下來,文嬌往車窗外看了一眼,門禁時間快到了,這個時候的宿舍樓下已經(jīng)不是很多人。
文嬌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陸嶼洲:“陸叔叔,我到了。”
“嗯。”
他應(yīng)了一聲,揉捏著她的指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文嬌試圖將手抽了回來,卻被對方握得更緊:“今年又準(zhǔn)備做暑假兼職?”
“嗯。”
“做什么?”
“沒找好。”
文嬌的手機(jī)震了起來,是陳子圓給她打來電話。
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燈光照亮了下后車廂。
文嬌下意識看向陸嶼洲:“我室友的電話。”
陸嶼洲輕哼了一聲,松開了握著她的手:“回去吧。”
文嬌覺得今天晚上的陸嶼洲好奇怪,但她們宿舍的門禁時間就只有五分鐘,她要是再不下車回去,就回不去了。
這個時候,車窗外的宿舍門口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
“陸叔叔我回去了。”
“嗯。”
男人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文嬌抿了下唇后,推開車門下車跑進(jìn)了宿舍樓。
陸嶼洲偏頭看著車窗外的文嬌,輕嘖了一聲,“小沒良心。”
也不問一句他這樣匆匆出國是什么事,真是沒心沒肺。
“去機(jī)場。”
“好的,陸總。”
陸嶼洲今天的心情不好,司機(jī)來的路上小心翼翼,聽到他的吩咐,連忙就重新啟動車子開出了A大。
文嬌剛推開宿舍門,就撞上了陳子圓。
兩人都捂著額頭“唔”了一聲,“對不起圓圓,沒撞著你吧?”
“還好,你呢?”
文嬌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陳子圓,走到座位上把包包放下,拿過水杯到飲水機(jī)下接水,一邊接水一邊心虛地撒著謊:“剛才在趕回來的路上,沒接到你的電話。”
“沒事,我就是擔(dān)心你在圖書館忘了時間,今天周四,宿舍十一點的門禁。”
文嬌接了半杯水,直起身,抿著水杯的邊沿喝了一口水,才應(yīng)到:“恩恩,我知道的。”
“時間不早了,嬌嬌你快去洗澡吧。”
“好。”
文嬌收拾好爬上床已經(jīng)是十一點四十分,陳子圓她們在聊最近學(xué)校的八卦,她一開始還安靜地聽著,可聽了沒幾分鐘,她的心思就全轉(zhuǎn)到剛才的事情上面去了。
陸嶼洲今天晚上過來,難道就只是為了見她一面嗎?
想到這里,文嬌有些心驚,她強(qiáng)迫自己別在想下去。
自作多情并不好,文嬌很清楚,她翻了個身,宿舍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她強(qiáng)迫自己清空大腦,很快便有了睡意。
那天之后,文嬌就進(jìn)入了忙碌的復(fù)習(xí)考試中。
隨著七月的到來,學(xué)校圖書館里面的位置已經(jīng)越來越難搶到,文嬌和陳子圓只好去校外的小公寓復(fù)習(xí)。
考試結(jié)束后,暑假也正式來臨。
文嬌今年的暑假兼職還沒找好,陳子圓給她介紹了兩份兼職,報酬雖然不高,但是是跟著劇組打雜,也算是積累經(jīng)驗。
不過劇組開機(jī)要到八月,文嬌只好自己接了些視頻剪輯。
正式放假后,文嬌收拾了行李回了一趟家。
她買高鐵票的那天就把票截圖發(fā)給了陸嶼洲,對方估計還在國外,消息回過來已經(jīng)是幾個小時后,他也沒說什么,只回了個“嗯”字。
文嬌在家里面待了七天,才回海城。
她回到公寓后,遲疑了下,還是給陸嶼洲發(fā)了條微信:陸叔叔,我回海城了。
消息發(fā)過去后,文嬌就沉沉地睡過去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還沒有回復(fù),她抿了下唇,點了個外賣后打開電腦剪視頻。
七月底的一天,文嬌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稱是陸嶼洲的未婚妻,要和她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