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鵬話音落下,張雨朵就戲精上身,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撲到窗臺上,“發(fā)生了這種事,我真的沒臉見人了!死了算了……”
她連窗門都沒開,卻一副要從窗臺跳下去的架勢。
劉小鵬連忙過去拉她,“老婆,你千萬不要想不開!”
張雨朵哭得很大聲,“我不活了……”
“老婆你別這樣……”
兩人在窗邊拉拉扯扯時,房間又進(jìn)來兩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黑色t恤的馬仔一號,他晃著手中的證件,很大聲地問:“警察!誰報的警?”
陳子期和小徐對視一樣,看向他們,疑惑地問:“你們是片區(qū)派出所的嗎?”
劉小鵬看到這一幕,心頭頓時一咯噔,生出強烈的不安。
完了,他這兩個馬仔是假警察啊。
他拼命使眼色,讓他們趕緊跑,可兩個馬仔卻一點也沒有意會到。
馬仔一號不知道陳子期是警察,還很囂張地反問他,“你又是誰?”
馬仔二號抬手推了一下陳子期:“我們警察辦案,關(guān)你什么事啊?”
陳子期皺了下眉,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
馬仔一號和馬仔二號對視一眼,瞬間慌了。
好家伙,遇到真警察了?
“證件我看看。”陳子期招了招手,“我還沒見過同事敢這么囂張,居然對別人動手。”
馬仔一號和馬仔二號對視一眼,慌得有些腿軟。
怎么辦?
這下可咋辦啊?
兩人的證件可是偽造的,對方要是能辨認(rèn)出來,那不是得被抓去坐牢?
“拿來。”陳子期厲聲呵斥。
兩個馬仔被嚇到了,顫抖著手將證件遞過去,心中暗暗祈禱著可以糊弄過關(guān)。
陳子期一眼就看出來,這證件是假的。
他眼眸微瞇,冷笑道:“膽子挺大,竟然敢冒充警察?”
“警官,我們不是自愿的。”馬仔二號連忙甩鍋,“我們是被逼迫的……”
馬仔一號用力點頭,:“對啊警官,是劉哥讓我們這么做的。”
“劉哥是誰?”陳子期問。
馬仔一號和馬仔二號同時看向劉小鵬。
劉小鵬氣得快吐血了,真他媽是豬隊友啊。
蘇宇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們剛才說要報警是騙人的!”
“我……”劉小鵬立刻狡辯了起來,“我這不是看你年輕,想再給你一個機會嗎?”
“是給他機會,還是不敢報警?”姜沅淡淡開口。
劉小鵬這才意識到在場的人有點多,皺眉道:“你放屁!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老婆才是受害者!”
“你跟我姐說話客氣點!”付驍航不樂意了。
“你們都是什么人啊?”劉小鵬惱火地問,“怎么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人!”
“你才亂七八糟!”蘇宇承說,“她們是我的恩人!”
要是沒有她們,他以后怕是沒臉見人了。
劉小鵬心里煩躁得很,沒想到今天進(jìn)展得如此不順。
他撓了撓頭發(fā),眼珠子一轉(zhuǎn),從口袋里掏出一盒華子煙走到陳子期面前,笑容帶著討好:“同志你好,先抽根煙吧?”
他一只手遞煙,另一只手捏著個打火機,準(zhǔn)備給他點煙。
陳子期掃了眼他手上的煙,抬手擋開,“抽煙就不必了,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
劉小鵬笑呵呵地說:“同志,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我老婆是受害者。”
他指著蘇宇承,“這個男的讓我老婆送個水果盤過來,結(jié)果就把我老婆扣下了,還把她脫個精光,要強了她……”
“嗚嗚嗚……”張雨朵又開始哭了,“我不活了,我的清白都沒了……老公,我死后,你再去找一個過日子吧。”
說完,她又開始上演跳樓戲碼。
“老婆,你別這樣!”劉小鵬一副要跟她殉情的浮夸姿態(tài),“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其他人:“……”
這兩人該不會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吧?
“你們冷靜點,不用想不開。”小徐輕聲道,“等我們調(diào)查清楚,如果事實真如你們所言,我們一定不會偏袒。”
“真的嗎?”劉小鵬聽到這話,心里覺得有戲,“真的會為我老婆討回公道嗎?”
陳子期點頭:“當(dāng)然。”
“好!”劉小鵬拉著張雨朵來到陳子期和小徐面前,“兩位同志,讓我老婆跟你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吧。”
“我和蘇宇承在喂養(yǎng)流浪貓的時候偶然認(rèn)識,他主動加了我微信,后來我們一直在發(fā)流浪貓的情況。”
張雨朵拿出手機,點開聊天記錄,“結(jié)果有一天,蘇宇承突然跟我表白,我沒理他,可他卻一直發(fā)一些不合適的話和表情包給我。”
她的聊天記錄都是她刪減過的。
“今天晚上我們喂流浪貓的時候又遇到了,后面他說自己不小心扭傷了腳,但是很想吃水果,托我?guī)退I一個水果盤送過來。”
張雨朵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我一時心軟,就答應(yīng)了,卻沒想到他竟然那么禽獸不如……”
蘇宇承真是要被氣笑了,“你撒謊是不是打過草稿?明明是你要求我來酒店!”
“還有,你是不是以為只有你有手機啊?”蘇宇承也點開自己的手機,“這才是我們的聊天記錄!”
“怎么會有這些?”張雨朵佯裝震驚,“我從來沒有給你發(fā)過這些話!難道是你跟我借手機用的時候自己偷偷發(fā)的?”
蘇宇承:“……”
他要被氣吐了,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蘇宇承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冷靜地問:“張雨朵,你確定是我約你來酒店,脫了你的衣服,還強迫你跟我睡覺是嗎?”
“要不然呢?”張雨朵淚如雨下,痛苦不已,“我看你年輕,把你當(dāng)成弟弟對待,卻沒想到你竟然對我別有用心!”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老婆!”劉小鵬一臉憤怒,“你真是禽獸!”
蘇宇承背脊挺直,看向陳子期和小徐:“兩位警官,我有證據(jù)可以證明,張雨朵所言不實,她在惡意詆毀我、污蔑我。”
張雨朵和劉小鵬聽到他的話,臉色頓時變了變。
證據(jù)?這傻子能拿出什么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