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午,十點鐘左右。
一路奔襲的周向齊終于按照指南針的指引,返回到勉國邊境。
有繞著邊境線,一路行駛到薩洛蒙部落外圍后。
周向齊攥緊雙拳,對著自己的右眼、左肋等關鍵位置,重重來了幾拳。
最后帶著烏青的右眼,以及斷裂了好幾根的肋骨,一頭扎進海里。
又狠狠折磨了自己好半天后。
這才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駕駛快艇,瘋狂的撞向了薩洛蒙部落管轄范圍內的一個碼頭。
“砰!”
周向齊這么一撞,快艇當場報廢。
他整個人也是直接脫離快艇,狠狠撞在了碼頭一搜小型漁船上。
將漁船上正在做準備出海的漁民嚇了一大跳。
再往后發生了什么,周向齊就不得而知了。
他完全昏死過去,可謂是把這出戲演到了最真!
再等他醒來時,已然是正午時分。
正躺在一見干凈整潔的病房里,斷裂的肋骨經過急救,已經全部接上。
手腕處還扎著針頭,不斷有液體輸入他的體內,治療著他的身體。
最為關鍵的是,周向齊蘇醒以后。
剛好看到在病房窗邊站著兩道人影,此時正抽著煙,低聲說著什么。
“李……李老板,老槍!”
周向齊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疼痛,就連開口說話,都扯得傷口一陣一陣發疼!
而他這話一出。
也立馬將窗邊二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老槍迅速沖到周向齊面前,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面無表情質問道:
“平田,那艘貨輪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和刀疤……是不是背叛了老板?!”
“老槍,如果我背叛了老板,我又何必拼了命的回來呢?”
周向齊苦笑一聲,目光從老槍轉移到李宗平身上:
“老板,連你也認為我背叛你了,是嗎?”
“你或許只是自保,實話說,我知道你背叛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但當時那種情況……”
李宗平沉聲開口回應。
可沒等他把話說完。
周向齊就搶著表態:“老板,背叛你的是刀疤,不是我!”
“刀疤的事我都知道了,這個混賬為了一個女人,竟然瘋狂到這般地步。
他的背叛已經是板上釘釘,我沒有絲毫懷疑。
平田,之所以你一身重傷的回到薩洛蒙,我還愿意救你。
一來是想聽聽那艘船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二來,也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話說,現在我給你時間?!?/p>
說完最后一個字,李宗平拉過旁邊一把椅子,坐到了周向齊面前。
老槍冷哼一聲,站在李宗平左側,面帶殺意。
其實最開始,李宗平接到平田重傷歸來的消息后,老槍就打算直接干掉周向齊,一了百了。
但李宗平還想留平田一命,借助他倭國人的身份,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不然的話,依照老槍殺伐果斷的性格。
此時的周向齊,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好在,這一切都在周向齊的預料之中。
就連此刻李宗平想要的回答。
周向齊也早已再回來的路上想要了妥善的話術。
深吸一口氣,滿臉決絕道:
“老板,刀疤為了李天云,殺了賽斯院長,殺了凱撒羅,殺了所有白人,而我,在最后一刻殺了刀疤。”
“胡說八道!”
周向齊話音一落,老槍緊跟著開口,向他連連質問:
“凱撒羅明明是被李天云殺的,這一點在凱撒羅最后給我們打電話時,已經得到了印證。
而且根據凱撒羅所述,你當時明明已經跟著刀疤一同造.反,何來你殺刀疤這一說?
還有,當時凱撒羅明確提及過,你為了保全自己,要去釋放所有豬仔。
我們不久前聯絡了漂亮國對接的醫院負責人。
他們說不僅沒有接到任何一個豬仔,派出去接應的槍手也都慘死于公海。
而且很有可能是死于龍**方之手。
當時他們的人用高倍望遠鏡看的清清楚楚。
殺掉他們派出接應之人乘坐的武直,側面印有五星赤旗標志。
平田,這些,你又要如何解釋?!”
說完最后一個字,老槍抬手從腰后摸出***槍,干脆利落的將子彈上膛。
并把散發著寒氣的槍口毫不猶豫對準了周向齊的腦袋。
“如果你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或者前后邏輯再有問題,我不會攔著老槍殺你?!?/p>
此時,李宗平緊跟著開口,威脅起了周向齊。
控制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周向齊深吸一口氣,看向李宗平:
“老板,凱撒羅的死是我一時口誤,在我的潛意識里,刀疤自打反叛以后,就成了李天云的人。
所以剛才我……的確,凱撒羅的確是死于李天云之手。
但這跟我殺刀疤又不沖突!
老板,你有一句話說的不錯,當時我為了自保,的確是想過放出所有豬仔,制造混亂,從而保全自己。
但我最終并沒有這么做,因為我知道,當初在園區,我沒少對這些豬仔下狠手。
如果把他們放出來,他們能饒的了我嗎?
解放他們,對我來說,不亞于剛離狼窩,又入虎穴,我何必要這么做呢?
真正放出那些豬仔的,是李天云和刀疤!
李天云本就是龍國人,她當時是最想把水攪渾,從而活下去的那一個。
至于刀疤,他決定背叛你以后,就徹底跟李天云站在了一邊,就連那些龍**人都是他們招來的。
當時我聽得清清楚楚,刀疤不知道搶了哪個海員的手機,讓李天云向龍**方尋求幫助。
而這也是我下定決心殺掉刀疤的最重要原因,刀疤是真的瘋了!”
“可當時凱撒羅明確說過,刀疤將鑰匙的下落告訴了你。
如果你不配合,李天云又是如何打開鐵門,放出那些豬仔的?”
李宗平眉頭緊皺。
此時周向齊話音還未徹底落下,他就找到了周向齊解釋的漏洞。
周向齊聞言,稍稍思索片刻,立馬將頭低下,顫抖著聲音回道:
“老……老板,是我怯懦了。
當時刀疤的確是就剩下一口氣,但他也一定有開槍的力氣!
李天云帶著他來甲板最下方找到我,讓刀疤拿槍對著我的腦袋。
就和現在的老槍一眼,威脅我,問我要鑰匙。
如果我不給她,刀疤就一槍送我歸西,我實在是沒辦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