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完揚子鱷和曲偉。
齊天又到張猛奶奶那里走了一趟。
盡管齊天此時醫(yī)術全無。
但還是能從張家老太紅潤有光澤的臉上,看出她的病情已然恢復了不少。
接下來好好靜養(yǎng),康復只是個時間問題。
照料完所有人和事。
齊天和冷清白這才動身,返回齊家見齊天的家人。
此時。
齊大發(fā)和柳紅梅還在市中心的水果店工作。
齊嘯海得知齊天又拿到一次特等功后,當場笑開了花:
“小子,你的履歷我只能用四個大字來形容:
聞所未聞!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不愧是我齊嘯海的孫子!”
“爺爺,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哦?說來聽聽!”
“是關于倭國山口組的,不瞞您說,這次……”
齊天一五一十,將山口組把手伸到龍國境內(nèi)收買間諜的事情向爺爺齊嘯海說了一遍。
聽完齊天的講述。
齊嘯海原本噙滿了笑意的臉頓時變得非常嚴肅:
“你是打算……借題發(fā)揮,用這次的事情,狠狠將山口組一軍?”
“我考慮了一下,一名間諜的分量還是不太夠。”
齊天搖搖頭,頓了頓聲,向齊嘯海補充道:
“我想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樣就能看他們下一步的動作,從而做出反制。
只要倭國做的過分一些,我就有理由狠狠收拾他們,從而將四尊銅首取回國內(nèi)!”
“以身為餌,小子,這背后的危險程度可是……”
“爺爺,我不怕危險,我就怕倭國人不亂動!”
齊天面色同樣嚴肅。
回答的語調(diào),也隱隱透著一絲殺意!
齊嘯海聞言,不再多說什么,而是站起身道:
“小天,咱們祖輩都生活在南方地帶。
其實我一直都沒告訴你,包括你父親都不知道。
我早已在暗中找到了咱們家的祖籍,并見到當年認識的叔父幫忙認祖歸宗,進了族譜。
但咱們這一脈畢竟流落在外多年。
你父親這一脈,包括你,想再進族譜就有些難了。
除非做出一些功績來,讓老家村民們信服。
我都盤算好了,若是你真的將四尊銅首從山口組全部帶回來。
那我就能想辦法引薦你們父子二人回老家認祖歸宗。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對這件事兒看的沒那么重,但這卻是你父親的心愿。
我代他向你說一聲,小天,拜托了!”
“認祖歸宗……”
聽到爺爺齊嘯海的一番話,齊天腦海中下意識閃過一些畫面。
那都是很多年前,齊大發(fā)一個人坐在窗臺抽悶煙。
嘴里不斷嘀咕著認祖歸宗、落葉歸根八個字。
當時這具身體原主還小,自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后來也就默默淡忘了。
可兩世為人的齊天不同。
要說穿越到這個世界接近一年,他不懷念曾經(jīng)那個世界是萬萬不可能的。
只是部隊里接連不斷的訓練,以及一個接著一個的挑戰(zhàn)。
逼的齊天沒有空去多愁善感,緬懷思鄉(xiāng)。
但眼下,幫助便宜老爹完成心愿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盡管齊天并非齊大發(fā)真正意義上的兒子。
可這個人情,齊天還是立馬就確定下來,一定要做到。
“爺爺,你放心吧,就算不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銅首帶回來,如果能順水推舟,一舉兩得,自然更好!”
“小天,自打入伍以后,你真的比以前懂事兒了太多太多。
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的承諾,更相信你的能力!”
齊嘯海滿意一笑。
旋即望向旁邊一直聆聽著他們爺孫談話的孫媳婦兒,也是越看越滿意。
當即起身從柜子最下面取出一個紅包,遞到了冷清白手中。
“清白,你這個孫媳婦兒我們齊家認。
作為長輩,這是爺爺?shù)囊稽c心意,一萬零一塊,象征著萬里挑一。
我知道,你父親貴為軍區(qū)軍長,你肯定不缺這一萬塊錢,但還是請你收下。
說實話,這個紅包我曾經(jīng)一度認為自己送不出去了。
所以謝謝你愿意接納那時什么都不懂,還是個混不吝的齊天。
這一年以來這臭小子肯定沒少讓你受委屈。
你放心,以后他若是欺負你,你就來找爺爺,我齊嘯海給你做主!”
“謝謝爺爺,我覺得天哥哥很好,以后我也會找機會經(jīng)常來看您的!”
冷清白并沒有像一些性子內(nèi)斂的小女生一樣推諉。
而是大大方方的收下了紅包,向齊嘯海表示感謝。
這樣的性格,也非常讓齊嘯海滿意。
畢竟,一個十幾歲就參了紅字軍,上過戰(zhàn)場殺過倭寇的老兵,肯定不喜歡那種嬌滴滴,非常內(nèi)斂的女生。
直來直去,才是和齊嘯海最好的相處方式。
這一點,從齊天的母親,柳紅梅身上就顯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而冷清白,也著實沒有讓齊嘯海失望!
“小天,今天爺爺高興,跟我下樓一起喝幾杯,話說咱們爺倆這么些年來,好像還沒一起喝過酒吧?”
“那行,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爺爺您請!”
齊天笑呵呵的托著齊嘯海的胳膊站起身,冷清白順勢來到了齊嘯海的另一側幫忙。
“舍命陪君子,這話又是從何而來啊?
我記得你小子當初可沒少在外面混社會喝酒。
有一次喝多了,還在課堂上撒酒瘋呢。
老師把你爸媽都給找去了,怎么,現(xiàn)在要跟爺爺裝孫子了?”
“爺爺您不知道,今天我爸他們給天哥哥準備了慶功宴,下午四點才剛喝完。
裝孫子就更不可能了,他本來不就是您孫子嗎?”
冷清白同樣微笑著將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和齊嘯海簡單聊了聊。
三人就這么一邊說話,一邊離開齊家。
在樓下不少鄰居的稱贊、夸獎下,來到小區(qū)外一個菜館,大快朵頤起來。
與此同時。
金三角外圍,李氏莊園內(nèi)。
與齊家喜氣洋洋、輕松歡快的氛圍不同。
這里,非常壓抑!
因為今天,這里的老板收到一個消息。
他苦心栽培的殺手影子,在執(zhí)行任務時當場暴斃,被迫吞藥自盡。
莊園深處。
一個裝修的金碧輝煌,看起來非常宏偉的大樓之中。
最寬敞、最氣派的辦公室內(nèi)。
一個渾身臟兮兮,臉上還帶著半具面罩的青年單膝跪地。
望向?qū)γ娌贿h處的中年人,沉聲說道:
“李老板好,我叫娃娃,之前是青州陳興華的手下。
如今陳興華場子被抄,我又被龍**人弄瞎一只眼。
實在還沒地方去了,只能來您這兒,求您給我一口飯吃!
您莊園外一共有八個暗哨,十五個明哨。
那些人全部被我放倒了,就當是我的投名狀,求李老板收留!”
“你殺了我的人,還想讓我給你一口飯吃?這話說得,有點兒意思。”
見對面的李老板語氣不善,娃娃臉色一變的同時。
眼中隨之閃過一抹屈辱、憤恨的光澤。
而后沒有絲毫猶豫,雙膝跪地,將頭用力磕在地上:
“李老板!
我能孤身一人放倒他們,就證明我可以干他們這些人的活。
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這個道理您比我明白!”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娃娃是吧,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你會來找我了。”
“啊?李老板,我不明白,您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等會兒你就明白了,給我把人帶上來!”
娃娃話音未落。
李老板用力拍了拍手,向屋外喊道。
沒過半分鐘,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幾個洋人壯漢拖進了辦公室。
見到此人,娃娃原本鐵青難看的臉色不由瞬間一變:
“陳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