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看人家秀恩愛被刺激到了?幼不幼稚???
“王爺……”
“嗯?”宋雁亭轉頭看她,不知是不是謝棠的錯覺,那雙鳳眼里好像還帶著點期待。
她心里暗嘆一聲,公筷被用了,她干脆就用自己的筷子,反正他們跟那倆又不一樣,都有名有實了,誰也別嫌棄誰。
“王爺,多吃點兒。”謝棠擠出個笑,各樣給他滿滿堆了一碗。
這回對面的宋睿難得沒影響宋雁亭的胃口,吃過飯謝棠起身到船艙外,扶著欄桿看景。
天色還沒完全黑,但一盞盞河燈已經點了起來,從這里還能瞧見岸邊成雙成對的小情侶,瞧著有點讓人嫉妒。
謝棠發現自己可能跟談戀愛這件事沒緣,上輩子訓練上班,跟著老板到處飛忙得要死,連個認識人交朋友的時間都沒有,年紀輕輕又丟了性命。
好不容易青春又重來一回吧,更是徹底跳過了戀愛步驟直接全壘打,什么曖昧呀熱戀啊一點沒體驗過。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宋睿和謝蕓,他倆…那算是在戀愛嗎?
“瞧什么呢?”宋雁亭掰過她的肩膀,“想要河燈?”
謝棠剛搖頭,忽然聽見他們正前方一艘游船上傳來吵嚷聲,兩人齊齊朝那邊看去,只見朦朧的湖面上有撲騰的水花。
“快,有人跳河了!有沒有人會游泳?!”
謝棠職業病一下就犯了,脫鞋就要下去救人,宋雁亭一把將人按住不悅道:“你干什么?”
“輪得到你?別忘了你身上不止背著自己的命?!彼窝阃ふ鎽c幸自己也跟著來了,她是連自己來月事都忘了?
謝棠身體一僵:“王爺說的是,可那人……”
他們帶的人都留在岸邊了,坐個船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實在是沒想到能碰上這種意外,這么暗的天色,等其他人過來,人都找不到掉哪兒了。
宋雁亭踢開軍靴,話都沒說一句,一躍跳了下去,謝棠心也跟著跳了一下:“宋雁亭!”
“側妃別擔心,王兄水性很好的?!?/p>
緊緊握著欄桿的謝棠都沒察覺到宋睿拍她的肩,謝蕓微微變了下臉色,湊過來挽住她的胳膊:“堂姐咱們到一層去等更快點。”
謝棠都急糊涂了,趕緊提起裙擺下了樓,天色暗就算了,周圍還飄著許多河燈,根本看不清,那人好像是自己跳河的,她生怕宋雁亭被拖住。
她一扭頭看見了也湊在一起瞧的船夫,這才猛地反應過來:“你們會水的吧?能不能下去幫忙救人?”
那倆船夫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猶豫著搖頭:“這位夫人,您看看這天色,水里還飄著那么多燈,別說救人了,自己能不能上來都不知道?!?/p>
“人多總是希望大,我出錢,要多少?”謝棠從袖中拿出荷包,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這些夠不夠?”
百兩啊…這個誘惑可真不小,夠他們幾年的工錢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將船靠的近了一點,其中一人腰上綁了繩子下去找人。
謝棠有些脫力的靠著欄桿,小腹墜墜的越來越難受,她一手按著肚子眉頭擰的更深,本來只是有點不舒服,這會兒好像緊張的有點痙攣,居然開始疼起來了。
“怎么還不上來?”謝棠本不想在意自己的狀況,可頓了下忽然變了臉色,“壞了!”
她怎么忘了,她如果疼,宋雁亭肯定也會一起的,相當于在水里突然抽筋一樣。
謝棠急的額頭冒汗,深呼了口氣,有點痛恨自己怎么這時候掉鏈子。
正在她恨不得自己也跳下去的時候,忽然嘩啦一聲,有人從水面上冒了出來,她神色一喜:“宋雁亭?!”
“快,拉一下?!笔悄莻€船夫的聲音。
另一個人拽住繩子使勁拖,近了才發現是個已經昏迷的姑娘,她剛想再問,就看見宋雁亭朝這邊游了過來。
人沒事,她心一松,忙伸手去拉他。
宋雁亭渾身濕了個透,卻先低頭看她:“疼?”
瞞也瞞不住,謝棠點點頭:“抱歉,牽連你了,我剛才,生怕你上不來?!?/p>
“你當本王是什么?這么不堪一擊早不知道死在戰場多少回了?!?/p>
謝棠放下心來,轉頭去瞧那姑娘,船夫正給她拍背,別的地方也不敢隨便碰。
“我來吧?!敝x棠讓她平躺下,給她做心肺復蘇,這些都是當保鏢必備的培訓。
大概一分鐘,那姑娘猛地咳嗽起來,吐出幾口水后緩緩醒了過來。
“是,是你們救了我?”小姑娘十六七的年紀,模樣清秀,眼中驚恐未消。
“謝蕓,拿條毯子給她?!?/p>
謝蕓對她的指使很不滿,不過在宋睿面前,還是去拿了毯子遞過去。
小姑娘接過毯子將自己裹住,整個人還在發抖:“謝,謝謝。”
“你是被人推下去的?”宋雁亭忽然問。
謝棠詫異的看過去:“你怎么知道?”她剛才聽見那船的人喊的是有人跳河了。
“本王剛下去的時候,她可是緊扒著不放讓我救她,是被我敲昏的?!?/p>
小姑娘終于緩過來一點,聽見謝棠的話低聲抽泣了起來:“是,是我未婚夫帶我來游湖?!?/p>
“他把你推下去的?”謝棠竟然還目睹了一樁古代版“爬山”?
“不是,我們的親事是兩家定下來的,我不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姑娘也悄悄跟上了船,是她……”
那艘并沒被包下來,花錢就能坐,上下兩層坐了幾十個游客。
宋雁亭低了下頭,感覺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朝兩個船夫道:“靠岸?!?/p>
“宋睿,這可是你眼皮子底下的命案?!彼窝阃み^去拉起謝棠,“我們回府。”
謝棠點點頭,等船靠岸后跟他下了船,看著那小姑娘跟著宋睿的人走了:“他能行嗎?”
“別操心她了?!彼窝阃ひ话褜⑺像R車,“先管好自己,你想疼死本王?”
謝棠蒼白的唇抿了抿,行吧,她確實挺難受的。
回了府她先讓秀蘭熬姜湯去,宋雁亭洗澡換了衣服才過來:“你每次月事…都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