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凜淵瞧她看得津津有味,問她:“看得懂嗎?”
許今夏搖頭,“不太看得懂?!?/p>
薄凜淵夾了一個流心酥放在她盤子里,“我也看不懂?!?/p>
看京劇都是附庸風雅,真正懂的人沒幾個。
他年少時就出國,每天最關心的就是金融圈發生的事情。
京劇這塊絕對不在他的涉獵中。
許今夏愣了一下,隨即噗哧樂出了聲,薄凜淵挑眉,“你笑什么?”
許今夏:“我笑你啊?!?/p>
“笑我什么?”
“笑你也不懂,我以為你們土生土長的京市人是看著京劇長大的?!?/p>
“也沒那么離譜。”薄凜淵說,“不過你下次想看京劇,可以讓老爺子陪你,他很懂?!?/p>
許今夏瞇了瞇眼睛,薄凜淵這是什么意思,是暗示她多和薄老爺子接觸嗎?
可是為什么?
“這樣啊,可我一聽京劇就想睡覺,我這么沒有藝術細胞,薄爺爺會不會將我打出去?”
薄凜淵失笑,“不會,你這么可愛,就算聽不懂他也會包容你的。”
許今夏讓他夸的臉熱,“薄先生,你現在對我是不是自帶粉絲濾鏡?”
“不是。”
許今夏挑眉。
薄凜淵繼續道:“是男朋友濾鏡?!?/p>
許今夏:“……”
她低頭吃飯,耳根子卻悄悄染上了一抹粉色,卻沒有出口反駁。
薄凜淵看著她,心神微微蕩漾,其實這樣就很好。
一步一步慢慢來。
最終她會走向他,與他共度余生就好。
吃完飯,薄凜淵送許今夏去工業園,車子停在工業園門口,許今夏正要下車,就被薄凜淵擒著手腕拉了回去。
“一到就下車,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是個用完就丟的渣女?!?/p>
男人委屈的聲音撲進耳蝸,許今夏癢得直往他懷里躲。
“薄先生,你別往我耳朵里吹氣,好癢啊?!?/p>
她笑起來時,連他的胸腔都開始跟著顫動,震得他心臟發麻。
那股強烈渴望親她的沖動,在身體里發酵,幾乎要擊潰他的理智。
這些年他清心寡欲,從未對女人產生這么強烈的占有欲。
他深吸口氣,緊緊抱著她,“別亂動,讓我抱一分鐘?!?/p>
許今夏的呼吸一下子亂了。
她不得不承認,薄凜淵溫水煮青蛙這一招實在是高。
再來幾回,她還能招架得住嗎?
車廂里被曖昧的氣氛包圍,許今夏心跳很亂,逼著自己在心里倒數計時。
果然。
一分鐘到了的時候,薄凜淵就放開了她,守時守得真是完美。
薄凜淵退回原位,眉宇間松散愜意,“好了,時間到,我放你走。”
許今夏看著他唇角那抹張揚又肆意的笑容,心跳又亂了幾個節拍。
她趕緊拿上包,推開車門下車,關上門之前,她說:“回去開車注意安全?!?/p>
薄凜淵輕笑點頭,“別忘了想我?!?/p>
許今夏站在路邊,看著薄凜淵的車揚長而去,她搖了搖頭。
怎么辦?
薄凜淵魅力太強,她是真的快要扛不住了。
“許博士,剛才那是薄執行長的車?”身后傳來同事熟悉的聲音。
許今夏回頭,是那天晚上一起去吃宵夜的研究員。
許今夏點頭,“嗯。”
“薄執行長是個好男人,許博士你可要抓緊機會哦?!?/p>
許今夏:“他是挺好的。”
研究員一臉被狗糧噎到了的表情,“哎喲,受不了受不了,我要跟你們這些狗情侶拼了?!?/p>
許今夏見她撲上來,笑著趕緊往前跑,研究員在后面追。
兩人又笑又鬧的。
許今夏很久沒有這么放松過了,兩人你追我逃跑了一會兒,都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不行了不行了,你別追了,我跑不動了?!?/p>
研究員不依不饒,“不行,許博士怎么能說不行?你得行!”
許今夏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笑著說:“那你還跑得動?”
“跑不動了?!毖芯繂T擺了擺手。
許今夏喘著粗氣,“看樣子我們的身體素質都不太行?!?/p>
兩人歇了一會兒,好容易緩過勁來,才往研究大樓里走去。
許今夏一到第九院,就鉆進實驗室里,等她再從實驗室里出來,就看見秦以安打著哈欠走進來。
她朝她招了招手,“安安,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秦以安打著哈欠,眼角沁著淚花來,“好困啊,你什么時候起的啊,我都不知道?!?/p>
許今夏想到早上還抽空去約了個會,唇角微彎。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不知道?”
秦以安“咦”了一聲,“那是鳥,我是人,我才不要吃蟲子,惡心?!?/p>
許今夏戳了戳她的腦門,笑著說:“好了,談正事吧?!?/p>
秦以安瞧見她嘴角一直沒落下去的笑意,狐疑地看著她。
“夏夏,你今天心情似乎很好,遇到什么喜事了?”
許今夏將她湊得過近的臉給推開,唇邊的笑意加深,“我哪天心情不好?”
“不一樣,你這樣子像極了剛嫁給周尋夜那會兒,天天都很有活力?!?/p>
提到周尋夜,許今夏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不提他了,跟你說重要的事?!?/p>
秦以安知道自己提到雷點,也安分下來,“好,你說?!?/p>
許今夏:“我打算把第九院頂層清理出來,裝成健身房,再請兩個私教過來教大家健身?!?/p>
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許今夏覺得值得。
畢竟人才不容有失,大家有健康的體魄,才能更好的獻身于研究事業。
秦以安撐著下頜,“我也發現了,今年大家體檢后的身體狀況不太樂觀?!?/p>
“那行,夏夏,就按你的想法,咱們自己弄一個健身房,大家下班后都可以去鍛煉?!?/p>
許今夏微笑,“謝謝你支持我的想法。”
“咱倆之間還需要這么客氣來客氣去嗎?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啊,安心做實驗就行?!?/p>
“嗯。”
許今夏解決了研究員們亞健康的問題,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而薄凜淵下午迎來了寧嗣音。
寧嗣音到底還是沒有放棄要尋找親生女兒的想法,拿著DNA提取報告過來。
本來這件事薄凜淵交給肖秘書負責,但聽說寧嗣音來公司了,他還是抽空陪她去樓下程序辦公室。
寧嗣音很不好意思,“三弟,對不起啊,還讓你親自下來一趟,其實有肖秘書陪著我就行了?!?/p>
薄凜淵淡淡道:“大嫂的事,就是我的事,報告帶來了嗎?”
“帶來了,就這個。”寧嗣音把手里的文件袋遞給薄凜淵。
薄凜淵接過去時,手指緊了緊,心臟莫名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