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系統(tǒng)刷出的機緣情報,會根據(jù)自己的處境情況,挑選出自己有機會獲取的。
當(dāng)下,隨著陳廉念動,機緣系統(tǒng)很快在周府掃描總結(jié)出了相關(guān)的機緣情報!
【周府機緣】
【福:周赤炎的門客黃天秀持有山河盤,可制造幻象,誘人陷入其中,宿主具備免疫效果,若能奪取,雖暫無條件收為己用,但長期持有或有機會】
【祿:周赤炎藏在后院西北角祠堂之下的地窖中,墻角箱子里有地道的入口】
【壽:地窖書架上的《凈土寶典·火神篇》,封面夾層中有續(xù)命之法】
【喜:無】
【財:地窖庫房的箱匣**計存有三萬兩銀子】
一目了然。
驚喜交集!
面板上,陳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壽】機緣。
自穿越之后得知命不久矣,就時刻提心吊膽,飽受寒毒之苦。
如今在周府里,終于發(fā)現(xiàn)了能夠續(xù)命的機緣!
而且案犯周赤炎也跟這個續(xù)命之法一起藏在地窖密室中,正好來個一鍋端!
但要實現(xiàn)這個小目標(biāo),貌似也非易事……
陳廉的目光又轉(zhuǎn)回到【福】機緣。
那個山河盤,看名字,應(yīng)該是一件厲害的法寶,能將人吸進去困住。
但自己不知緣何,卻能免疫這種法力。
假如自己能干掉這個黃天秀奪取過來,目前雖然沒能力用上,但未來卻有機會。
“二哥,要不咱們再抓一個家丁盤問?”姜世生這時出了個主意。
陳廉看了眼后院的西北角方位,玩味道:“不用這么麻煩,咱們也給他們來個聲東擊西。”
…
地窖中。
周赤炎于燭光中滿面凝重:“沒想到,衛(wèi)所的這幫鷹犬居然如此眼尖,案子剛出,就查出了真相,這下麻煩了。”
一身儒衫的黃天秀皺眉道:“我原先的計劃是利用燈籠將消息散播出去,靜待幾日等傳言發(fā)酵,以便策反人心,但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他們看穿了,到底是低估了這些鷹犬。”
周赤炎問道:“確定剛剛上門的那些衛(wèi)兵沒有走脫的吧?”
“都被我收進山河盤了。”黃天秀手掌托起一個碗大的盤,盤面上鐫刻著山河圖。
“但其他衛(wèi)兵肯定會很快找上門,我們不得不今夜就點火起事了。”黃天秀又道。
“但許多事情都還沒準(zhǔn)備妥當(dāng)。”周赤炎踟躕道。
“戰(zhàn)場本就瞬息萬變,既然時局變了,我們也只能變更計劃。”黃天秀沉吟道:“正好現(xiàn)在衛(wèi)所的主力被吸引去了城外,此時城中防衛(wèi)必然空虛,我們可不能錯過這個良機!”
“那行,全聽先生您的安排。”周赤炎咬咬牙,定了定決心:“我現(xiàn)在就去召集大家做準(zhǔn)備,同時點燃煙花,提醒城外的弟兄們速速通過地道趕來匯合!”
說著,周赤炎就邁開腿往外走去,幾步后卻忽然頓足,輕嘆道:“天秀先生,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卑劣的人?”
黃天秀知道他愧疚于殺害何憐香,勸慰道:“周兄大可不必自責(zé),為成大事難免會有犧牲,偏偏這何憐香鼠目寸光,不愿戰(zhàn)火殃及城中百姓,還因此刁難于你,有異心者留不得啊。”
“只能說,要怪,就怪她身世低賤卻心懷慈悲吧。”周赤炎似乎尋到了解除良心譴責(zé)的支持,又變得深情脈脈:“或者說,怪我與她生在了紛亂的時代。”
“暫且放下這段羈絆吧,待我輩重修了這片糜爛的山河日月,世間才不會再造此類悲劇。”
“不錯,待殺光那些貪官污吏、門閥權(quán)貴,眾生才能脫離苦海,何姑娘的犧牲也才有價值!”
周赤炎又變得正氣凜然:“今夜,我便讓世人見識何謂漫天煙花罩泰安、滿城開遍凈土蓮!”
話音剛落,忽然外面有人喊道:“不好了,走水了!”
兩人面色一僵,趕忙沿著石階走上去,打開地窖的暗格,來到了祠堂中。
外面此時已經(jīng)被紅光鋪滿了,周赤炎一出去,只見水榭的方向火焰升騰!
正好有幾個門客經(jīng)過,他急忙問道:“怎么回事?!”
門客說道:“我們在這等夜宵,忽然就看見火光沖天,趕緊去撲滅了吧。”
周赤炎亦是心急如焚,領(lǐng)著大家就往水榭趕去。
到了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是水榭的林子著火了,幾人利用水池的水,費了一番工夫才勉強控制住火勢。
一看有驚無險,周赤炎不由松了口氣。
然而黃天秀忽然眼睛一瞇,道:“不對勁!此火來得蹊蹺!”
隨即他猛回頭看向祠堂那邊,失聲道:“遭了!后院進賊了!”
…
祠堂的暗格口,龐靖忠正緊張的放風(fēng)。
而他的兩個結(jié)拜兄弟也正在地窖里快速翻查。
“臥槽!好多錢!發(fā)了發(fā)了!”
姜世生打開墻邊上的那幾口箱子,發(fā)現(xiàn)了滿滿的白銀,頓時目泛精光。
一回頭,他看見陳廉卻在翻書架子,道:“二哥,你查那些破書作甚?”
“我在找地道的入口。”陳廉搪塞道,掃視過書架子的書籍。
很快,他就在其中找到了那本《凈土寶典·火神篇》。
背對著姜世生,他將書籍塞進衣服的內(nèi)襯口袋里,然后回頭問道:“箱子里只發(fā)現(xiàn)銀子嗎?”
“還有一箱煙花,就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地道入口,會不會在別處?”姜世生一邊說,一邊掏了幾塊銀子塞進懷里。
陳廉走到了墻角的那口箱子前,打開后里面也是銀子。
他試著拉了一下箱子,卻是紋絲不動。
“這箱子有問題!”
陳廉開始將箱子里銀子掏出來。
姜世生也上前協(xié)助。
當(dāng)箱子里的銀子被掏空后,陳廉又敲了敲箱子底板,發(fā)出一陣空響!
“我來!”姜世生掄起拳頭,猛地轟下去砸破了箱底,露出了一個空洞!
“二哥,你神了,這么隱蔽都能被你一下子找到!”姜世生驚喜道。
“別廢話了,趕緊堵上這個洞!”
陳廉招呼姜世生將架子上的書籍統(tǒng)統(tǒng)丟在了地上,正要用燭火點燃,上頭突然傳來了一陣爆喝!
“鷹犬!受死!”
下一秒,響起了兵戈碰撞的聲音。
龐靖忠與黃天秀過了幾招,堪堪抵住了對方的攻勢,但看到周赤炎領(lǐng)著一群門客也往這奔襲而來,頓時心頭一緊。
“你跑不掉的!”
黃天秀一手持劍,一手握盤。
正要趁著龐靖忠分神之際催動山河盤,又有兩個人影從地窖暗格里躍了出來!
與龐靖忠一樣,都蒙著半張臉。
“就你們?nèi)齻€,還妄想扭轉(zhuǎn)乾坤。”黃天秀哂笑一聲,對著已經(jīng)湊到身旁的周赤炎等人說道:“拖住他們,待我將他們都吸進山河盤……呃!”
話沒說完,黃天秀忽然看見地窖里也冒出了火光!
“該死!”周赤炎目眥欲裂。
“這里還有比你更該死的畜生嘛。”陳廉掏出那顆火靈珠,冷笑道:“這是你贈予何憐香的定情信物,現(xiàn)在就用它送你去與何憐香團聚。”
周赤炎一愣后大喊道:“攔住……快跑!”
他的本能反應(yīng)是阻止陳廉,但看見陳廉將火靈珠丟向了地窖,又急忙改口,同時撒腿往外飛躍!
其他人也統(tǒng)統(tǒng)拼命躲避。
有人奪門而出,
有人破窗而逃。
說時遲那時快。
幾乎當(dāng)他們到屋外的那一瞬間,祠堂內(nèi)就轟隆大響,劇烈的爆炸伴隨著沖天而起的火柱!
周赤炎躺在地上,看著毀滅的祠堂,以及塌陷的地面,面露絕望之色。
然而更讓他絕望的是,火柱剛降下一些,一顆顆火星就從崩裂的地面縫隙里飛出來,直沖云霄,然后變作絢爛的煙花!
剛剛他還為今夜舉事作詩曰:漫天煙花罩泰安、滿城開遍凈土蓮。
如今前一句兌現(xiàn)了,而后半句,怕是要改成“滿城燒光凈土蓮”了!
“完蛋了!”
黃天秀被煙花照得五彩斑斕的臉上,同樣覆滿了頹敗之色。
煙花是他們準(zhǔn)備通知城外的凈土教大軍,可現(xiàn)在地道被毀,如果凈土教大軍還是順著地道過來的話,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我與你們拼了!”
黃天秀瞥見陳廉三人從火場中跑出來,當(dāng)即招呼眾人追殺了上去。
“這不對啊,明明他們是賊我們是兵,憑什么我們要被追!”姜世生咋呼道。
“要怪,就怪我們自詡正義卻技不如人吧。”陳廉咂嘴道,總不能說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