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開始上經學課之前,葉疏云專門找上慕容如煙,問道:“師姐,此前還未及感謝師姐牽線,聽小八說,師姐想要葉家做件事,不知是何事?”
慕容如煙聞言,心虛了一瞬,旋即又理直氣壯起來。
本來就是她告訴葉家來白石仙宗找自己,才有的后續一切的,作為交易,幫個“小忙”當然合情合理!
況且,母親說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有利可圖,那便是雙贏!
于是,她微微揚起下巴,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聽聞葉家在渤海國也有經營產業,便想請葉家擴大一下產業,幫忙留意一些消息罷了!”
葉疏云偏了偏頭,似乎對慕容如煙的要求感到十分驚訝。
“師姐,你姓慕容,若我猜的不錯,應當是蕭國皇室才對,為何對渤海國……”才說了半句,葉疏云忽然住了口,恍然大悟道:“莫非師姐就是當初渤海國和親蕭國的渤海國大氏后裔!?”
慕容如煙神色驟然一變,追問道:“葉家竟連這個都知道?”
葉疏云答道:“渤海國如今內亂,一直不安穩,葉家為了行事方便,就多打聽了一二……況且此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葉疏云的答案雖然讓慕容如煙有些懷疑,但也不是說不過去。
當初渤海國內亂的原因,也有先帝未及立遺詔的原因,論長幼,還真應該是慕容如煙的母親即位。
只是當時兵權分散于大窟說榮正和大虞婁昌義兩人手中,慕容如煙之母大乞乞華玉實在無法抗衡兩人的聯手,這才無可奈何地被迫“流放”,來蕭國和親。
此外,先帝并非沒留遺詔,只不過都被當時陪在左右的大乞乞華玉給毀掉了——天家子女,如何沒有野心?
可惜本該支持大乞乞華玉的大虞婁昌義臨陣反水,導致大乞乞華玉甚至沒來得及舉行登基儀式,就被弟弟大窟說榮正押在了公主府中,直到大窟說榮正上位,方才一道圣旨將其送至蕭國和親……
這件事當時鬧得確實很大,因為后來大窟說榮正和大虞婁昌義在宮里還拼殺了好幾日,只是后者失敗了,人頭落地罷了。
真比起來,大乞乞華玉反而保住了性命……
慕容如煙并未否認,只從袖中取出幾張紙來,叮囑道:“我這里有幾份名單,或可聯絡一二,用之。不過假以時日,我會親自回到渤海國接手這些,這件事……葉家可做得到?”
葉疏云半點沒猶豫,接過紙張,痛快點頭:“此事不難,葉家本就有心在渤海國擴大營生,師姐這份名單,來的正及時。待師姐下山,葉家在渤海國必然已準備妥當,以待師姐差遣?!?/p>
未幾,慕容如煙和葉疏云就談好了條件。
與此同時,也正到了徐溫講經學的時候。
不過葉疏云的學問并不遜色于徐溫,所以專門拿到了“豁免”權,不用跟著一同上課。
為了打發時間,葉疏云便取了棋盤,同葉成玉下起棋來,直到晚上,常平安抽出空來,葉疏云才真正請教起修仙的內容。
主要因為,整個門派里,《初級煉氣書》只有兩本。
一本是徐嬰的手抄本,由他自己收著。另一本原本則暫時由常平安看管,最近在慕容如煙手里。
如果葉疏云不是個瞎子的話,慕容如煙倒是很樂意將書借給這位比自己大好幾歲的“師弟”,但人家現在看不見,自己要是還湊過去給書,就多少有些缺心眼了。
好在,常平安顧慮到“新師弟”先天目盲,從自己如何感氣,到如何引氣入體,都講的很細致,葉疏云也沒什么疑惑。
只可惜晚間時,慕容如煙不甘心,專門找師父要了一碗【葛根湯】,給葉疏云灌了進去——
果然如張承道所言,沒有作用。
慕容如煙這才死心。
白石武道大會結束后,來尋訪白石仙宗的人更多了。
張承道不得不起早貪黑,將整個門派大概圈出來一個范圍,然后一點點劈開裂縫,讓整座山峰群徹底成為一座陸上孤島。
前后加起來,足足花費了四、五天,才將裂縫連劈帶推的,弄到近五丈的寬度。
這個寬度,除了普通人,八品以下的武者也很難跨越,除非極為精通輕功。
這些天里,張承道還從來拜入宗門的人群里,留下了四個藍色名的和一個紫色名,也算是擴大門派規模了。
沒錯,直到看到那個紫名,張承道才知道,原來藍色和金色之間,還有個紫色!
怎么紫色比金色還少見啊,這對嗎?
張承道猶豫很久,還是沒把紫色名的那個人收為徒弟。
畢竟他不知道自己這個金手指里,收徒有沒有上限,如果有上限,那浪費一個名額去招紫卡,就很不劃算了。
所以,想了半天,張承道還是決定把紫卡丟到外門弟子堆里,讓他單獨看管桑林,并負責每日搖樹。
新來的四個藍卡,一個被丟去挖石頭,一個被丟去挖鐵礦,兩人都被劃分為靈礦峰弟子。另外兩個則去了靈耕峰,負責一百多塊【農田】的種植、收割和維護。
這些弟子都是上午做事,中午回草廬院子這里吃午飯,下午去隔壁的【書舍】中聽課——這么多人擠進來,小小的【書舍】里,桌椅都差點不夠坐!
而之前被安排在竹林的姜星河,因為張承道又從商城里買了好幾棵黃花梨樹苗,種在了竹林后面,所以也順便被要求負責那幾棵黃花梨樹了。
黃花梨樹苗是商城里新解鎖的樹種——商城解鎖的道具和各種秧苗、動物都是根據金手指的總等級而逐漸解鎖的,黃花梨樹雖然叫“梨樹”,但其實是檀木的一種,主要作用是出產硬木,并不結梨子。
硬木是接下來升級建筑所必需的材料,按原游戲里的生長速度計算,至少要等六天,才能開始伐木,產出硬木材料。
一時間,無所事事、不能打灰的張承道,只得沒日沒夜地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