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里那兩個寫作靈礦峰讀作黃金礦工的弟子挖出來的礦,只要被張承道收進(jìn)背包里,就會自動分解出來許多特殊掉落——張承道管這些東西叫伴生礦。
除了被他用來當(dāng)靈石的水晶,還有許多“寶石”。
這些寶石在原游戲里,是用來鑲嵌在武器和裝備上的,有各種各樣的屬性。但穿越以后,雖然角色面板還帶著武器和裝備格子,卻并沒有鑲嵌格子,寶石也不顯示屬性了,所以張承道也就一直沒再關(guān)注它們。
不過,【靈玉】卻并非寶石,而是屬于比較稀有的一種材料,用來制作“靈玉套裝”的。
除了【靈玉】,還有【碧玉】,也是【石礦洞】里掉落的,相比【靈玉】,【碧玉】要低級一些,也更多一些,是藍(lán)色品級的靈材。
【靈玉】之上,還有【仙玉】,是金色品級的材料,而【靈玉】就是紫色品級的。
靈玉套裝是比碧玉套裝高級的紫色玄階裝備,但這套裝備除了要用到【靈玉】,有的部位還會用到【云錦】,所以搓起來成本太高,還不如只需要用到【絲綢】和【碧玉】的碧玉套裝,現(xiàn)階段實在沒必要,還不如把【靈玉】拿來制作成“玉簡”,試試看能不能刻錄功法和神通。
至于為什么不用金色品質(zhì)的【仙玉】……
廢話!那可是搓地階裝備的材料!背包里這么久一共才攢了不到10單位,怎么舍得亂用!
【靈玉】相比起來就多不少了,一共有五百多單位,張承道還專門取出來一單位的【靈玉】看過,足有巴掌大,和一塊磚似的,冰冰涼涼,還很沉,就是扁了點。
一塊靈玉磚保守估計怎么也能分出來十來只“玉簡”,揮霍起來還真不算心疼。
那么,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刻錄信息進(jìn)“玉簡”中了。
想到這里,剛決定再也不學(xué)陣法了的張承道,灰溜溜地又返回到【書院】里,硬著頭皮繼續(xù)扒拉起講解陣法的秘籍。
與此同時,白石仙宗召開仙緣大會的事,終于傳遍了大江南北,在江湖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
七月初,建康府艷陽高照,熱的人在街上走不住,都聚攏在茶樓里飲茶,順便聽著“百曉生”朱葉賣弄他最新得來的江湖消息。
“要說那北蕭國,真是走了狗屎運!”
朱葉似乎很厭惡蕭國,啐了一聲,接著道:“天上神仙下凡游歷,正巧就入了他們那白石山!呸!要我說,咱們大楚那么多名山大川,哪個不比那白石山差?偏就便宜了他們那群雜種!”
朱葉乃是江湖中有名的“情報販子”,相傳要想打聽什么事兒,只要找到朱葉,就能打聽到,整個江湖再也沒有他不知道的!
不過朱葉的愛好是在各地茶樓里當(dāng)說書人,有時在禹杭府,有時在平江府,他固然沒有刻意隱匿行蹤,但想要找到他,還真是要跑斷腿。
而這幾天,恰逢他來到了建康府——一個緊挨著蕭國和楚國交界線的地方。
有還沒來得及聽得風(fēng)聲的人忍不住插嘴道:“朱先生,你可莫要又拿捕風(fēng)捉影兒的傳聞編故事,咱們可都聽膩了!”
“去去去,如何就編故事了!”
朱葉翻了個白眼,搖著紙扇,輕哼道:“現(xiàn)如今,這‘白石老仙’的大名,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若是連這都沒聽說,嘿!這是一覺睡了半個月不成?”
聚在一起吃茶的人也嬉笑道:“正是!正是!你這人怕不是睡迷糊了!連‘白石真仙’都沒聽說過!”
又有個外地人操著一口濃重的口音問道:“是啷個‘白石真仙’?我只曉得保州有個‘白石仙人’,是他伐?”
“就是那個!如今滿天下敢稱‘仙’的,除了他還有哪個?”
不知是誰回道。
因為建康府是臨近蕭國最繁華的一座城市,這陣子往來的武道中人絡(luò)繹不絕,都是準(zhǔn)備從這里入蕭國,去保州白石山試一試所謂的仙緣大會的。
是以眾人聽到那古怪的口音,也早習(xí)以為常,并未說什么,只都伸長了脖子,等著朱葉賣弄消息。
朱葉也知道眾人都在等自己,反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等溫?zé)岬牟杷樦韲堤蔬M(jìn)腹中,方不緊不慢道:
“且說月余前,這蕭國皇城里,發(fā)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才說了一句,朱葉又端起茶碗來,作勢正要再喝茶潤喉。
周圍的茶客頓時不干了,紛紛催促起來——
“何事?”
“快說快說!”
“你這夯貨!賣什么關(guān)子!”
享受了一番眾人急切的神情,朱葉才將茶碗擱下,繼續(xù)講道:“莫急,莫急,這大事啊,乃是有人憑白闖到了金鑾殿上——這蕭國的文武百官呀,可是都看了個真切!”
“真的假的?誰敢這么干啊?”
“莫不是哪位大宗師?”
“蕭國老帝師不就是大宗師么,誰敢和老帝師對上啊?”
朱葉嗤笑一聲,搖頭道:“什么大宗師!闖進(jìn)金鑾殿的呀,乃是江南葉家的七公子,就是人稱葉七公子的那個瞎子!”
此話一出,茶樓里就炸開了鍋,有質(zhì)疑的,也有早就知道這件事,四處賣弄的。
“嗬!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我四姑的女兒的手帕交的表哥的同窗就在蕭國為吏,他說當(dāng)時可是有仙人踏云、駕仙獸出現(xiàn)在皇城里的,蕭國那北大都的許多人都見到了!”
“嚯!那是不是說,這蕭國皇帝,得神仙庇佑了?”
“渾說甚呢?我聽說,是神仙斥責(zé)了蕭國上下了呢!”
“朱先生,你知道的多,你快說當(dāng)時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葉被催促了幾聲,便拿茶碗輕輕磕了磕桌子,將眾人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才輕咳一聲,道:“當(dāng)時是如此境況的……
“且說這一日,九重天外霞光萬道,金鑾殿上紫氣東來。凌霄殿前文武仙班分列左右,皇城底下百官大臣肅立其中。
“那云上仙樂陣陣,彩光交映,赤色仙獸飛躍其中,上頭端坐著位頭戴芙蓉冠、身披日月袍的仙人,您猜怎的?正是那江南葉家的七公子葉疏云!
朱葉以茶碗代驚堂木,再往桌上一敲,繼續(xù)道:“那北蕭國上下不過粗鄙野人,何曾見過這般陣仗?只見滿朝文武撲通通跪倒一片,天子龍袍嘩啦啦響個不停。又聽葉小神仙喝聲:‘白石真仙賜桃——’
“頓時兩筐仙桃自九天落下,這筐是昆侖山紫紋竹編就,那筐是北斗星銀輝凝成。刀劈不爛,水火不侵。揭開蓋兒來——
“嚯!正是仙家之果,果香飄得百里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