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沁剛死,有人借她的死,要害她與她的孩兒,還有暗中下毒的人。
皇后還是麗貴妃?
“皇上……”白若曦虛弱地開口,眼中含淚,“臣妾……臣妾好怕……臣妾總覺得,那舒婕妤的冤魂不散,就在這宮里飄蕩……她是不是……是不是來找臣妾索命了……”
她故意將矛頭引向鬼神之說,既然如此,她不如將計就計。
皇帝對白若曦有幾分憐惜,且不說她懷有他的孩子,柔聲安慰:“愛妃莫怕,有朕在此,什么鬼魅魍魎都不敢近身!你安心養胎,朕定會為你和孩子做主!”
他握住白若曦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無論是誰,膽在他的眼皮底下做鬼神之事,他絕不輕饒!
白若曦龍胎不穩的消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在后宮激起了千層浪。
皇帝雷霆震怒,下令徹查。
王福親自帶人,幾乎將整個后宮翻了個底朝天,尤其是那陰森的錦瑟宮,更是搜查的重點。
然而,除了宮人們越傳越邪乎的鬼故事,并未找到任何實質性的線索。
聽雨軒內,白若曦靠在軟榻上,面色依舊蒼白,精神卻比前幾日好了些。
琳瑯端著一碗參湯,小心翼翼地喂她。
“主子,太醫說您這幾日好生靜養,胎像已漸漸穩固了。”琳瑯輕聲道。
白若曦微微頷首,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她素來謹慎,飲食起居都有專人照料,若非外力,斷不至此。
“春桃,”白若曦喚道,“這幾日宮中可有什么異動?尤其是……麗貴妃那邊。”
御花園碧玉被罰,她不相信麗貴妃不恨她。
春桃上前一步,回道:“回娘娘,麗貴妃宮中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動靜。只是奴婢聽說,麗貴妃私下里曾對人說,這錦瑟宮鬧鬼,怕不是舒婕妤冤魂不散,而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想借此生事,還說……還說有些人心虛,才怕鬼。”
這話,明顯是沖著白若曦來的。
白若曦冷笑一聲:“她倒是會顛倒黑白。”
“人抓到了嗎?”白若曦淡淡的問道。
趁著后宮大規模的排查,聽雨軒同樣也在秘密的進行。
“抓到了,小祿子將人關在拆房。”春桃小聲的說道。
“別弄死了,等此事了結了再處理。”
“是!”
至于錦繡共鬧鬼一事,白若曦心里有算計。
既然找不到鬼,她便做這個鬼!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她沉吟片刻,對春桃耳語了幾句。
春桃聽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領命而去。
當夜,三更時分。
負責巡夜的幾個太監,壯著膽子巡邏到錦瑟宮附近。忽然,一陣陰風吹過,錦瑟宮深處傳來幾聲女人的嗚咽,若有若無。
幾個太監嚇得腿都軟了,正要逃離,卻見一道模糊的白影從錦瑟宮的墻頭一閃而過,手中似乎還提著一個什么東西,徑直朝著麗貴妃的景陽宮方向飄去。
“鬼……鬼啊!”一個小太監失聲尖叫,幾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第二日一早,錦瑟宮有鬼影出沒,直奔景陽宮的消息便傳遍了后宮。
皇帝聽聞此事,臉色陰沉。
恰在此時,王福來報,說是在景陽宮后花園的假山石縫里,發現了一個用白布包裹的小木人,木人身上扎滿了銀針,背后還用朱砂寫著白若曦的生辰八字!
人證物證俱在,矛頭直指麗貴妃!
皇帝勃然大怒,在皇后的鳳鸞宮發了好大的火。
貴妃害龍嗣,茲事體大,眾嬪妃紛紛趕往鳳鸞宮。
等她們都到鳳鸞宮,麗貴妃已經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根本不知那木人是何物!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皇上明察啊!”麗貴妃跪在地上,哭得花容失色。
“栽贓陷害?”皇帝冷笑,“那為何這東西會出現在景陽宮?”
麗貴妃百口莫辯。
她也不明白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景陽宮。
“皇上明察,此事絕非娘娘所為。”竇美人跪下替麗貴妃求情。
祥昭容見狀也跪下給貴妃求情。
她們都是因為貴妃才得寵,貴妃要是倒了,她們肯定也會被皇后打壓。
“娘娘平日里待寬厚待人,待我們如親姐妹,她定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白若曦嗤之以鼻,寬厚待人,說這話,心不虧嗎?
她在春桃和琳瑯的攙扶下,面色虛弱地走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她盈盈一拜,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愛妃免禮,你身子不適,賜座吧。”皇帝虛扶一把。
白若曦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覺得十分膈應,“快給瑾婕妤準備座椅。”
“多謝皇上,皇后。”她虛弱的靠在椅子上。
“麗貴妃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皇后憋了一肚子的氣,還不容易抓到有對付麗貴妃的機會,她豈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