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床頭,一只手環(huán)住她細(xì)軟的腰肢,一只手握著女孩的柔荑,細(xì)細(xì)摩挲。
女孩換了個姿勢,乖順地依偎在他胸前,聽著他逐漸平穩(wěn)的心跳聲。
那雙水潤的杏眸微微睜著,倒映著男人的身影,仿佛滿心滿眼都只有他一人。
燕燼呼吸一滯,他的小姑娘怎么可以這么乖?
青禾似乎察覺到他的心動,又往他懷里鉆了鉆,溫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像只尋求庇護(hù)的小獸。
過了一小會,女孩仰起臉,輕輕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杏眸里似乎盛滿了純粹的依賴。
這一刻,燕燼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正沉浸在難得的溫情中,懷中的小姑娘太過乖巧,像只撒嬌的布偶貓。
燕燼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
“君上……”女孩突然輕聲開口,聲音軟糯得讓人心尖發(fā)顫。
“嗯?怎么了?”燕燼覺得此刻的女孩,要什么,他都能給……
可女孩說出的話卻讓他渾身一僵:
“第一次來天樞宮的時候,君上說……玩夠了就放禾禾走。”
她抬起水潤的眸子,乖巧得不像在談離開,“上一次……君上是不是已經(jīng)足夠盡興了?”
燕燼的手驀地收緊,方才的柔情蜜意瞬間凝固。
他死死盯著懷中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不敢相信她竟能在這樣溫存的時刻,用最乖巧的語氣說出最絕情的話。
“沈、青、禾。”他一字一頓地喚她全名,眼底翻涌暗沉,“你再說一遍?”
女孩半撐起身子,柔軟的發(fā)絲垂落在燕燼胸前。
她拉起男人一只大掌,輕輕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君上,”她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什么,“禾禾的兄長……已經(jīng)不在了。”
女孩指尖微微發(fā)顫,卻堅定地按著他的手,“這里……得誕下沈家的繼承人。”
燕燼的另一只手掌猛地收緊,掐得她腰間生疼。
“所以……”女孩仰起小臉,杏眸里水光瀲滟,語氣卻堅決得可怕,“我們不能繼續(xù)這樣了?!?/p>
她感受著掌心下驟然繃緊的肌肉,輕聲補上最致命的一句:“您不會有子嗣……但沈家,不能絕后。”
——
男人眼底瞬間翻涌起駭人的風(fēng)暴,卻在看到她乖軟的模樣時生生壓住了暴怒。
當(dāng)初那個任他予取予求的小姑娘,如今竟學(xué)會了用最乖的姿態(tài),捅最狠的刀子。
他的雙臂驟然收緊,將女孩死死禁錮在懷中。
三日前渡靈力給她,占據(jù)著她之后,他分明感受到體內(nèi)暴戾的血脈之力得到了些許緩解。
在那種時候,被她反哺回來,順著……流入他體內(nèi)的靈力,竟意外地?fù)崞搅怂}中部分殺伐之意。
可他不確定,若是他完全釋放被壓制的血脈,那些溫和的靈力,還能起到作用嗎?
他不敢賭。
但此刻,懷中的小姑娘竟說要為別人孕育子嗣?
光是想象她腹中孕育他人血脈的畫面,燕燼就覺得胸腔里像被利刃狠狠攪動,痛得他幾乎窒息。
【沈青禾,你休想。】他在心中嘶吼。
可是他有什么立場阻止她?
沈家無錯,青禾無辜,他難道還能像最初那樣,不管不顧地強(qiáng)迫她嗎?
燕燼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胸腔里翻涌著千萬句狠話,卻最終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委屈。
他死死扣住青禾的腰肢,將臉埋在她頸窩處深深吸氣。
“兩個月……”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再跟朕兩個月?!?/p>
他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克制:“兩個月后……”
男人的指尖無意識地?fù)徇^她的小腹,“你要招婿也好,嫁人也罷……”
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朕……都不再攔你?!?/p>
燕燼不敢對她做出承諾,燕氏千年血脈中的暴虐,豈是輕易能解的?
他也不能讓青禾的孩子,生來便冠上燕姓,與他一樣,承受燕氏血脈的不堪與重任。
青禾感受到他身體的輕顫,抬手撫上他緊繃的背脊。
“好?!彼p聲應(yīng)道……
燕燼眸色一暗,報復(fù)性地在她頸側(cè)吮出一枚紅痕:“朕金口玉言?!?/p>
說著又將人往懷里按了按,“但這兩個月里……”
溫?zé)岬拇笳瓢凳拘缘負(fù)徇^她的腰線,“你每一刻都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