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造.反,還是擄了公主這可都是大罪,抄家滅族都夠定罪了,沈一山和忠勇侯都慌了。
急忙行禮。
“臣不敢。”
“臣對南詔忠心耿耿。”
聽了剛剛幾人的話,忠勇侯看了一眼沈安若,忍不住有些心虛,可能真的誤會了沈安若了,又或者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后對沈安若說道。
“公主,今日之事,確實是臣魯莽了。但世子受傷之事,事關重大,還望公主能體諒一個老父親的心情。”
沈安若冷笑一聲,諷刺的看了看忠勇侯,又看了看沈一山。
“一個是南都貴族,皇上親封的忠勇侯,一個是一步一步爬上尚書之位的沈大人,兩個朝堂的風云人物居然因為一個女子的三言兩語,就顛倒黑白,對公主不敬,二位這點腦子,本宮都想懷疑一下,你們到底能不能好好的替皇帝舅舅分憂?”
二人急忙開口。
“還請公主殿下明鑒,臣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但凡皇上吩咐的事無一不竭盡所能。”
沈一山心有不甘,自己居然要跪在女兒的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是忠勇侯開口了,自己不能什么都不說。
“今日是臣沖動了,臣整日都忙于公主,對于后宅這些女子之間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清楚,這才對公主有了誤會,還請公主贖罪。”
沈安若看了看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二位大人要表忠心,還得去朝堂上表才是,本宮懂是非,但是還真不會辨忠奸,都回去吧,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天元和親使臣團就要到了,要是讓本宮知道有人擾亂和親,本宮不介意殺人。”
跪在忠勇侯身邊的侯夫人聞甘心的看著沈安若。
“公主………”
忠勇侯已經抓住她的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恭敬的給恭敬的給沈安若行禮。
“是,臣告退。”
看著忠勇侯氣得不行還要恭恭敬敬行禮的模樣,沈安若端起茶杯,這有權利的感覺真好啊,要什么男人,要權利啊。
沈安錦看了看沈安若,最終艱難的爬起來,頂著一個豬頭跟上了忠勇侯的腳步。
他們走到了門口,沈安若忽然開口。
“忠勇侯!”
忠勇侯急忙轉身拱手。
“公主。”
沈安若笑著看著他。
“本宮手里還有你們傅家和沈家各簽的一張十萬兩的借條,時間快到了,二位記得準時給本宮把銀子送到墨香居,本宮也好有銀子置辦嫁妝。”
沈一山和忠勇侯心里都咯噔一下,還以為這事就能過去了,沒想到沈安若又提起來了。
忠勇侯無奈的拱手。
“銀子一直在湊,這兩天就會給公主送來。”
南都的一家客棧里。
商玄澈正在坐在窗邊喝茶,時不時看一眼南都街道上夜晚熱鬧的場景。
陳先生坐在他的對面。
“殿下是不是還在想那位姑娘?”
商玄澈腦子里想起那張充滿調戲的臉。
“沒有,本宮什么樣的女子沒有見過,怎么可能想她。”
陳先生拿著扇子搖曳著,笑而不語。
此時蒼術進來快速的把門關上,朝商玄澈恭敬的拱手。
“殿下,查到了。”
“屬下一路跟蹤,那位姑娘進了沈家。”
“屬下又查探打聽了一番,那個姑娘應該就是和親公主凰儀公主了,也就是殿下的未婚妻。”
在青樓見面的未婚妻?商玄澈也屬實懵了一下,隨即眼里勾起一抹興趣。
“儀仗隊伍還有多久到?”
陳先生開口道。
“算一下腳程,明日或者后日就到了。”
商玄澈聽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儀仗隊伍到了就去見南詔皇吧。”
忠勇侯府。
大廳里。
傅承越又跪在了上次的位置。
看著盛怒的忠勇侯,有些畏畏縮縮的開口。
“父親,兒子這是又做錯了什么?”
忠勇侯冷眼看著他。
“你自己做錯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嗎?”
傅承越見沈安錦不在,而母親又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低頭開口。
“兒子實在是不知道,還請父親明示。”
“你倒是告訴本侯,你說是沈安若傷了你,那她是在哪里傷的你?”
“又為什么會傷到你?”
“她當了你那么多年的未婚妻,你們若是了見到了,不是應該避嫌嗎?”
傅承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父親,兒子,兒子喝醉了撞上了沈安若,她趁機對兒子下死手…………”
還未等他說完,忠勇侯手里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愚蠢的東西。”
“本侯一世聰明,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笨如豬的兒子?”
“來人,請家法。”
侯夫人急忙開口。
“侯爺…………”
忠勇侯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她。
“家宅不寧,夫人這些日子都是怎么管家的?”
“你說賠給沈安若的銀子你來想辦法,現在夫人你能夠拿出來十萬兩了嗎?”
侯夫人聽得一時間語塞。
“我………侯爺…………”
忠勇侯卻不再搭理她,而是接過小廝遞上來的鞭子,直接就朝傅承越身上抽去。
傅承越疼得悶哼連連,卻不敢躲閃,只能咬牙硬抗。
侯夫人的眼淚簌簌而下,卻也不敢再求情,整個大廳內只剩下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和傅承越隱忍的痛呼。
“啊…………”
眼見衣服都打破了,隱隱見血,侯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住了侯爺的腰往后拖。
“越兒,你就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你不能連父母都瞞著啊?”
忠勇侯一把推開侯夫人,看著傅承越一臉的冷意。
“你若是不說實話,本侯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一個女人就能把你哄的不知東南西北了,本侯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的。”
傅承越聽得閉上了眼睛,最終開口道。
“是兒子不甘心,沈安若她居然動手打我又一次次的逼迫沈家,兒子就給她下藥了,帶她去了青樓,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她以后也不敢跟兒子頂罪了,沒想到她那樣的情況下都能打傷兒子跑了。”
忠勇侯氣的心口起伏,用鞭子指著傅承越。
“你這個蠢貨,蠢貨啊,你當初直接娶了她不好嗎?現在談什么生米煮成熟飯?她現在是公主啊,你個蠢貨,你動了和親公主,你是想害死整個傅家嗎?”
傅承越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沈安若這么不能惹嗎?她明明就是吵著要嫁給自己的低賤女人罷了,怎么就惹不起了呢?不甘心不甘心啊。
忠勇侯看了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
“即日起,你與沈安錦禁足,直到沈安若嫁給天元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