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安若匆匆逃離青樓后,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被人追上。
從側門翻墻進去,她直奔自己的院子,關上門,背靠著門板,大口喘息著。
回想起昨夜的一切,沈安若眼里都是怒意。
珍兒看到沈安若驚喜的開口。
“二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大小姐都著急死了。”
“快,大小姐在你的房間等你。”
長姐擔心了差不多一夜,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吃得消,沈安若心中一緊,隨即鎮定下來。
“沒事,我這就去見她。你先幫我準備些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剛踏入門檻,便聽見沈安錦焦急的聲音。
“安若,你跑哪里去了?你快嚇死我了。”
沈安若抓住她的手,見她臉色蒼白,好不容易這兩天養回來的,一點氣色都消失了,急忙扶著她坐下。
“長姐來坐下,先不要著急,聽我給你慢慢說。”
“玉兒和翡兒呢?”
沈安昕紅著眼睛開口。
“發現你不見了,以后我們在大街上找了你許久,最后是天色晚了,玉兒和珍兒把我送了回來,留下珍兒陪我玉兒又出去找你了。”
“我們沒有把事情鬧開,想著要是今天還找不到你就去找父親,我怕………”
玉兒還算冷靜,都沒有丟下長姐,沈安若握住沈安昕的手。
“姐姐,你沒有告訴父親是對的,今日的事情一旦鬧開了,對我們都不太好。”
沈安昕聞言正要說什么,卻看到了沈安若脖子上的紅印子,急忙伸手去撩她的衣襟。
“若兒…………”
“你…………”
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沈安若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好了,姐姐別擔心了,這都是一件小事,我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沈安昕卻哭了起來,失了身的公主還怎么和親啊?
“若兒,我的身子太醫不是說了能夠調理好的嗎?我們去找舅舅,我去和親好不好?”
沈安若聞言看著她的眼睛開口。
“不好,姐姐,我能處理好的,這個時候換和親公主只會引來猜測。”
擦手給沈安昕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姐姐是不是都沒怎么休息,等一下吃了早膳,我們一起休息好不好?”
沈安昕點了點頭,緊緊握著沈安若的手。
“是姐姐無用,沒有保護好你,若兒,告訴姐姐是誰害的你。”
沈安若聞言開口道。
“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這筆賬慢慢算。”
老熟人?沈安錦求證的開口。
“是柳姨娘母女?”
然后一臉的怒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這兩個禍害。”
沈安若急忙拉著她的手檢查。
“姐姐,你這是做什么?等一下手疼了怎么辦?不要為那種不值得的賤人生氣。”
“他們算計我,我再討回來就是了,要是再氣到了姐姐,我就是怕他們抽筋扒皮我都難消心頭之怒了。”
看著沈安昕氣得發抖,沈安若急忙扶她坐下。
“姐姐,來,先坐下,咱要注意身體。”
沈安昕拉著沈安若,看著她的臉。
“若兒,毀你清白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我們查一查他的身份,然后想辦法除掉他。”
嘶這柔弱的美人姐姐不柔弱啊,性子烈著呢。
“那個我也不知道是誰,原本他們的計劃應該是讓我以后只能跟著傅承越,可是我打傷了傅承越。”
沈安昕聞言眼里更怒了。
“傅承越也參與了?他怎么這般的不要臉?這個畜牲,到底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算計你嫁妝要娶沈安錦就算了,現在還想毀了你。”
沈安若無奈的開口。
“有的人他不是人,就是披著一張人皮的畜牲,無非就是看皇帝舅舅現在對我們不錯,他得不到我就要毀了我罷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我昨晚也報仇了,就是不知道他兄弟以后還能不能站起來。”
珍兒此時走進來。
“二小姐,熱水準備好了。”
“奴婢已經吩咐廚房做菜了。”
沈安若起身。
“姐姐,我去沐浴一番。”
然后看向珍兒。
“去吩咐玉兒翡兒,去媚香樓打聽一下傅承越的趣事。”
忠勇侯府。
此時的傅承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珠,下腹的位置還扎著銀針,床被床幔遮了起來。
隨著時間到了,大夫上前將銀針拔下。
侯夫人著急的開口。
“大夫,世子怎么樣?”
沈安錦也一臉急切的開口。
“大夫,世子治好了對不對?”
忠勇侯也面色著急。
“大夫,你就說吧,世子到底如何?”
大夫看了看床幔里掙扎著起來的傅承越。
“侯爺,夫人,在下無能,只能給世子止痛,至于以后還能不能………只能看造化了!”
沈安錦尖叫著開口。
“啊…………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個庸醫醫術不精。”
雖然對病人的時候大夫一般都在自謙,但是被人指著鼻子罵庸醫還是頭一次,大夫也臉色 沉了下來。
“世子夫人,世子受傷的確很重,世子夫人若是著急,不如再去請外面的名醫。”
沈安錦聞言還準備說什么。
侯爺卻已經開口。
“再給世子開一些滋補的藥吧。”
床幔里,傅承越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來墨汁了。
“沈安若,你這個賤人………”
隨即猛然撩開床幔。
“父親,是沈安若,是沈安若傷的兒子,兒子要她碎尸萬段。”
忠勇侯聞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安錦。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安若為什么會傷你?”
府承越正要開口。
沈安錦一下子就朝忠勇侯跪了下來。
“父親,都是我不好,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有教好妹妹,妹妹她一直記恨世子沒有娶她,昨日就故意勾引世子,傷了世子,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離世子遠遠的,若是世子娶了她,想來妹妹也不會做出這么惡毒的事情來。”
忠勇侯聽了冷冷的看著她。
“這事的確怪你,本來娶的人就不應該是你………”
傅承越見狀開口道。
“父親,這怎么能夠怪錦兒呢?明明是沈安若太惡毒,父親,你可要為兒子討一個公道啊。”
侯夫人氣憤的開口。
“侯爺,我們這就去沈家,讓沈家把沈安若交給我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