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雨柔也面帶喜色。
“小晚,我準備的這些東西你拿回去,是阿姨的一點心意,可不許拒絕!”
鄧雨柔對著顧晚是止不住的喜歡,隨即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鐲子,要送給顧晚。
“小晚,這個你也拿著?!?/p>
那玉鐲晶瑩潤澤,一看就是好東西。
“鄧阿姨,這不行,這太貴重了?!?/p>
顧晚連忙推拒,原本就只是戲言,怎好受鄧雨柔如此大禮?
如果鄧雨柔的兒子不是傅晏生就好了。
她當真是喜歡鄧雨柔。
“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這些我還有好多呢,我就喜歡收藏這些?!?/p>
鄧雨柔安慰道。
“沒錯,小晚,你拿著,就當是師父送你的拜師禮,如此一來,你可不能拒絕!”
鄧先俞笑瞇瞇地說道。
“師父,做徒弟的還沒有什么能送你的呢,怎能讓師父先送我?”
顧晚不好意思地開口。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顧晚看著手中的鐲子,心里暗暗感嘆。
這么好的家里怎么就出了傅晏生那個瘟神呢。
真不知道以后誰運氣這么好,能嫁到這個家里來,還不用生孩子!
顧晚強行將自己的思緒收回,想起來了晴晴的藥已經(jīng)煎好了,便開了口。
“師父,給晴晴的藥已經(jīng)煎好了,我準備給她送去,你們可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顧晚提議道。
“行行,一起去也好?!?/p>
鄧先俞開了口,鄧雨柔也沒意見。
隨后,鄧先俞就叫了車,要帶著他們二人一起去。
在路上鄧雨柔問道。
“剛剛小晚你說,想當一名醫(yī)者,那可有想過考大學?”
鄧雨柔開口問道。
“鄧阿姨,我已經(jīng)報名了高考,我準備學醫(yī),學西醫(yī)。”
上輩子已經(jīng)幾乎將國醫(yī)學,學了個穿,這輩子既然有機會重新學習,不如學學西醫(yī)。
日后說不定能將西醫(yī)和國醫(yī)更加深度地結合,造福更多病人。
“啊,那真是太好了,你鄧阿姨是燕大醫(yī)學院的副院長,你可以報考她們學校啊?!?/p>
鄧先俞開口說道。
顧晚驚訝極了,燕大的醫(yī)學院可是國內目前最頂級的醫(yī)學院。
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報考,但是顧晚畢竟只是一個鄉(xiāng)下不學無術的野丫頭。
只用一個月就考上,未免過于離譜。
她正愁沒有好的借口,可現(xiàn)在如果能讓鄧阿姨指點一二,輔導上幾天。
或許能堵住悠悠之口。
“鄧阿姨,以我的能力,怎么能考進燕大呢?”
顧晚裝作不敢肖想燕大的樣子。
“小晚,你別怕,沒有那么難!”
鄧雨柔主動說道。
“怎么會不難呢,我有一些地方還沒有復習到位,所以哪怕我想報考燕大,但也是有些不敢的。”
鄧雨柔聽顧晚這么說,覺得顧晚是個踏實的好孩子。
她也知道燕大難考,顧晚或許是考不上的,但她依然鼓勵顧晚道。
“盡力就好,本科不行還有研究生,以后有的是機會來燕大學習,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我可以來輔導你?!?/p>
幾句話的功夫,三人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
剛進了病房,就看見鄧晴晴的腳已經(jīng)打上了石膏,正沖著房間里的人發(fā)火。
“媽,你怎么能讓她去給爺爺當徒弟?她是害我的罪魁禍首!怎么做錯事的人還能得到獎賞?”
顧晚一看,屋里站著的正是張文娟母女二人。
薛姨看到鄧晴晴生氣,趕忙勸道。
“小翠是你舅媽娘家的外甥女,這是自己人,你爺爺早就不收徒了,如今再度開門收徒,這肥水可不能流了外人田!”
鄧先俞聽到這話明顯有些不悅。
張文娟率先注意到了進門的三人。
隨即推了一把愣在原地的劉小翠。
“快,去給你師父打個招呼?!?/p>
劉小翠趕忙堆起笑容,朝著鄧先俞喊道。
“師父好?!?/p>
“都說了別那么著急,我不是說了一個月之后再決定要不要收你為徒嗎?”
鄧先俞語氣并不客氣。
張文娟看了一眼顧晚,忍不住輕蔑地笑了。
“你放心吧,鄧大夫,小翠一定會比顧晚強上許多!”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有三個人都不樂意了。
“你還想跟顧晚比?你配嗎?就憑顧晚包扎的手法和醫(yī)者之心,就比你女兒強上十萬八千里了!”
鄧晴晴懟人絲毫不留情面。
“小晚,你已經(jīng)是我爸認定的徒弟,這高考前的最后幾個月,還是以學業(yè)為重?!?/p>
鄧雨柔也開口安慰著顧晚,生怕她覺得跟劉小翠競爭會有壓力。
“就憑她那蠢腦子,還高考?”
張文娟翻了一個白眼,再次輕蔑地笑出聲。
“鄧大夫,我家小翠可是不打算考了,只想著一心一意跟您學習呢?!?/p>
張文娟諂媚極了。
她早就算好了,鄧先俞之前的幾個徒弟,哪個不是現(xiàn)在國醫(yī)界的翹楚?
只要跟著鄧先俞學個幾年,打著鄧先俞的名頭從醫(yī),不比苦哈哈的上學強?
顧晚真是個沒腦子的,放著這么好的老師不捧著追著哄著去蹭,還想去別的地方上學?
真的是沒媽的孩子,沒人管啊!
張文娟又往前推了劉小翠一把,示意她說點好聽話。
“是啊,鄧大夫,我可不像顧晚三心二意,我一心一意只想著跟您學習,伺候您呢。”
劉小翠心領神會,趕忙上前說道。
“爸,你看,還是我們小翠體貼,懂事?!?/p>
薛姨用贊賞的目光看著小翠。
鄧晴晴氣不過,立馬朝著顧晚說道。
“顧晚,我看你也別考什么勞什子大學了,好好跟著我爺爺學,比什么都強。”
“晴晴,我爸爸說學醫(y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終身奉獻,我還小,需要踏踏實實地多多學習,日后要是有幸能將所學結合......”
顧晚還未說完,薛姨就忍不住了。
“小丫頭好大的口氣,你這就是貪多,心里想得太大,真是一點也不安分!”
“哼,我能教她們幾年?我老了!早就不中用了?!?/p>
鄧先俞的意思是,如果不在國醫(yī)領域深耕,這幾年的時間,所學的最多是個皮毛。
實在是不足以立足,走上從醫(yī)的道路,希望她們母女也能想想退路。
“鄧大夫,那感情好啊,那只需要幾年,我們小翠就能當國醫(yī)了吧!”
張文娟完全沒有聽出鄧先俞的弦外之音,反而愚蠢地開了口。
這句話讓鄧先俞和鄧雨柔更加不悅。
這母女二人,以為學醫(yī)是什么?
把它當兒戲嗎?
顧晚在心里暗暗輕笑,以前的顧晚或許什么都不懂。
而現(xiàn)在張文娟她們母女二人,才是真正的蠢貨。
顧晚真想當面諷刺她們二人,出口氣。
只是,如果不找個機會讓張文娟和劉小翠徹底死心,她恐怕是不會放棄跟自己斗的。
顧晚想到這,便裝作羨慕的樣子開口道。
“是啊小翠姐姐這么聰明,一定能做得比我好?!?/p>
“那是,我可是城里姑娘,鄧大夫,我愿意和顧晚比試一個月,我要讓她輸?shù)眯姆诜?!?/p>
劉小翠得意地說道。
“我會用實力向你證明,顧晚根本沒法跟我相提并論!”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城里不學無術的丫頭,怎么跟我學了12年的國醫(yī)博士比!
顧晚在心里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