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時念正看著一邊的思思,一邊和冉舒雅通話。
“嗯,冉醫生,我也認為自己穩定了許多。”時念輕聲說著,眼前出現的,是昨天晚上思思和霍言墨一起畫畫的場景。
“或許我也應該開啟一段新的感情。”她說。
只是那邊的冉舒雅卻沒有吭聲,這讓時念覺得有些奇怪。
療養院里,陸衍止已經輕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跟韓薇一起站在門口。
冉舒雅是為時念治療的醫生,時念和陸衍止的事情她多多少少清楚一些。
而時念的丈夫,陸衍止,這位A市的大名人,她也很清楚。
所以……
陸衍止帶韓薇來這邊干什么?
想了想,冉舒雅對電話里的時念說:“我這邊來了點事兒,抱歉,我待會兒打給你可以么?”
時念也沒多想,點頭應好。
掛了電話以后,冉舒雅看向門口的陸衍止和韓薇。
“有什么事情嗎?”冉舒雅問道。
陸衍止微微皺起眉頭,他們不是預約了醫生么?
一邊的韓薇正打算開口,然后,就是一陣腳步聲傳來。
“抱歉。”其他工作人員走過來,“剛剛把另外一位的號給你們了,是這個號。”
工作人員把號給換了回來,陸衍止這才了然。
“抱歉。”工作人員對兩人說道,又對冉舒雅點點頭。
陸衍止這才帶著韓薇去到了隔壁辦公室。
冉舒雅走出來,和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
“新來的那個,又搞錯事情了。”對方無語道,“連給個號都搞錯,我真的是無語了,還得我給他擦屁股。”
冉舒雅笑笑,安慰道:“人家是來歷練的,多擔待一些。”
“不行,我得去和上面反應一下,把他調職去那種閑雜的地方,不然天天整這些事,我煩都煩死了。”對方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冉舒雅目送對方離開,然后,視線落在了隔壁。
……
隔壁辦公室里。
陸衍止陪著韓薇診斷花了一些時間。
韓薇已經出現了割腕的情況,已經是重度。
需要吃藥和進行相應治療。
一邊的陸衍止眉頭緊皺。
韓薇則是不動聲色地和醫生對視了一眼。
昨天晚上她和傅二打聽了一下這所療養院。
是保密性很強,但是因為是私立的,所以有一定的可操作空間。
眼前這個醫生,就是傅二給她找的。
而且因為韓薇已然割了腕,加上她的胃癌,所以,也沒有人懷疑她的病情。
“衍止哥,我沒事的。”韓薇勉強笑笑,握著陸衍止的手說,“反正,我本來就……”
她說著,就沒有繼續了,一邊的陸衍止眉頭緊鎖。
他看向醫生:“有比較好的治療控制方案嗎?”
因為韓薇不想吃藥。
怎么樣都不吃。
醫生輕聲嘆氣,說:“我盡量吧。”
診斷完成以后,陸衍止讓韓薇先出去等他。
辦公室里,陸衍止看向醫生:“她的情況,不吃藥是不是不行?”
醫生點頭:“重度患者,不吃藥難以控制。”
陸衍止微微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兩人又談了一些相關情況,最后,醫生說:“我和其他醫生進行商討,之后會給你發報告和方案。”
陸衍止這才點頭。
“留一個地址吧。”醫生說,“為保證用戶**,防止信息泄露,我們內部系統和外界沒有聯網,所以后續商討后出的報告會以紙質文件形式郵寄到相應地址。”
陸衍止了然,然后留下了陸氏旁那個公寓的地址。
確認了地址以后,陸衍止這才出來,垂眸看著韓薇。
“走吧。”他說。
然后帶著韓薇一起出去。
冉舒雅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沒有去探聽別人的病情,只是靜靜地觀察著。
就在她以為他們走了,準備關上辦公室的門時,韓薇又走了回來。
這次是她自己一個人。
冉舒雅微微皺起眉頭,覺得很奇怪,但是她只是不動聲色地接水。
這一次隔壁辦公室的門沒有關著,韓薇的聲音零碎的從里面飄出來。
“對……”
“這樣……”
“嗯,換上我的地址……”
“Vivian花藝工作室……”
然后不知道又說了些什么,然后,她又匆匆離開。
冉舒雅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
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貓膩。
但是她也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人,于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覺得以后時念再過來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問問那邊來訪的情況,避開對方。
……
療養院外停車場,陸衍止在車里等韓薇。
剛剛她說要去洗手間。
他在百無聊賴地看手機。
里面忽然來了一條八卦。
是俞軼煬的消息。
“哥們兒,我聽說了一個重磅八卦!”俞軼煬發來了一段語音,“你知道霍家那個老大不?霍言墨,他最近動作頻頻,又是準備無人機煙花表演,又是準備餐廳禮物游輪,還有各種訂婚要用的東西,估摸是要聯姻了!”
陸衍止聽著這些,腦海中浮現出《天籟之音》決賽那天,他聽到的霍家三人的聊天內容。
看來霍言墨的確是有這方面的行動意向。
只是那個時候,聽他們說的意思,是女方還沒有同意。
想想俞軼煬說的那些準備的內容,估摸是正在追求對方。
想著,陸衍止敲擊屏幕,發出——“聯姻對象是哪家?”
霍氏是A市三大巨頭之一,聯姻就很敏感,這往往代表著兩家即將有深度綁定的合作。
俞軼煬馬上回復——“不知道,霍家的保密行動很厲害,就霍之曜那傻金毛嘴里都沒套出話,估摸之后會來個炸彈。”
陸衍止微微皺起眉頭。
這時,一陣爭吵聲傳來,他看了一眼,發現療養院前臺有人在吵架,也不知道在吵什么。
不過一會兒,韓薇就回來了。
“衍止哥,抱歉,久等了。”韓薇笑著說。
陸衍止放下手機,發動車子,離開了這里。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A市第一醫院。
林聿琛正從一條廊道外走過,忽然聽到有人在聊點什么。
“是啊,就是那個韓薇,真的好奇怪。”
“我一直沒想明白她為什么這樣看病,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