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改下名,霍沉墨改成霍言墨)
時念看著霍言墨手上的那一盞茶。
茶氣上旋,她的視線上移,隔著茶氣看向他。
“為什么?”時念問。
霍言墨看她不接茶也沒有生氣,只是把茶盞放她面前,然后又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欣賞你?!?/p>
他認真地看著她,說:“也喜歡你。”
時念并沒有被這幾個字打動。
剛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中掙扎解脫,她并不會因為“喜歡”兩個字就不經(jīng)思考進入另一段婚姻。
“我不明白?!睍r念看著霍言墨說,“你可以找到其他女人,我并不是那么獨一無二?!?/p>
“不,你就是獨一無二。”霍言墨說。
時念不知道怎么回答。
總覺得很奇怪。
“抱歉,我現(xiàn)在還不想想這個?!弊罱K,時念說道。
她看著桌面上那杯茶。
而且哪里有人這樣說結(jié)婚的?
就拿著一杯茶。
她才離婚呢,還想先喘口氣。
至于今后結(jié)不結(jié)婚,和誰結(jié),那是以后的事情。
她還有思思。
她不能只考慮自己。
而且,她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比如《天籟之音》的決賽。
比如拿著這份離婚協(xié)議去找律師,想辦法拿回時家舊部。
霍言墨看著時念,他面上表情不變,沒有生氣,依舊一副溫和的模樣,讓人如沐春風。
“既然不想結(jié)婚,那么,要不要考慮一下合作?”霍言墨繼續(xù)說道。
時念微微抬眉:“什么?”
“時念,你離婚了,但是你的身份,依舊是陸衍止的前妻。”霍言墨的聲音平穩(wěn),循循善誘道,“甚至,我看他想等韓薇死了還繼續(xù)找你復(fù)婚,到時候,你要怎么辦?”
“或許你想和傅津宴互相成就,你想扶他上位,可是,時念,那需要一個過程?!?/p>
“傅大和傅二也不是好對付的?!?/p>
“陸氏的強大你清楚,現(xiàn)在的傅津宴,無法和他抗衡?!?/p>
“而你自己,我知道你很優(yōu)秀,可是不得不承認,個人的能力無法和集團對抗。”
“你就算是想拖著,又能拖多久?”
霍言墨平靜地說著這一切事實。
他當然知道貿(mào)然提出結(jié)婚會冒犯,但是她身邊喜歡她、覬覦她的人太多,他已經(jīng)落后太多,所以要大膽表明自己的想法。
“抱歉?!被粞阅^續(xù)說,“剛剛貿(mào)然提出結(jié)婚,是我唐突了?!?/p>
“但是,我想你現(xiàn)在需要這樣一個庇護的身份。”
“不是結(jié)婚,可以是訂婚,或者是,緋聞男友?!?/p>
時念從剛剛就一直很沉默,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桌面上的茶盞。
她知道霍言墨說的有道理。
“三個月?!彼f,“每周至少見一面,一共十二面,讓我們彼此了解,不強求你喜歡我,但至少這期間無論是緋聞,還是三個月后我們訂婚的消息,都可以讓你免去許多麻煩。”
“當然,如果三個月后,你仍然不愿意,那么,就當這一切不存在?!?/p>
時念看著霍言墨,看著他平靜地說出這一切。
屋子里茶香四溢,她看著他好看的眉眼。
這的確是一個充滿誘惑性的建議。
“可是,為什么呢?”時念不明白,“就因為‘喜歡’?”
可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歡她什么。
“如果還要加上一個原因?!被粞阅π?,說,“你就當我看不得陸衍止和陸氏那么順利吧?!?/p>
“時念,你知道嗎。”
霍言墨稍微頓了一頓,說:“我很嫉妒他?!?/p>
“不是嫉妒他有陸氏,或是他在事業(yè)上的成就。”
“而是嫉妒,他有一個可以和他互相托付真心,一個愿意為他奮不顧身,豁出性命的愛人。”
時念微微垂下眼。
奮不顧身,豁出性命的愛人嗎?
這不是傻嗎?
看看她這七年,到底換來了什么。
“我想想吧?!彼f,“我不能立即給你一個答案。”
她現(xiàn)在很累。
這七年,她已經(jīng)太過于疲憊。
已經(jīng)很難在短期內(nèi)進入一段感情。
她甚至懷疑,她是否還有再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而她又真的能無愛地進入另一段婚姻嗎?
“失陪了?!睍r念說著,微微躬身,然后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留下霍言墨一個人坐在這里。
他看著她面前那杯從未動過的茶,平和笑笑。
他明白她的想法。
如果她已經(jīng)沒有愛上別人的能力,那么,讓他來愛她呢?
……
時念離開茶館回到車上以后松了一口氣。
至少霍大少不是來找她麻煩的,其他的之后再想吧。
還有,她順利離婚了,應(yīng)該高興。
……
另外一邊,陸衍止已經(jīng)開車回到了陸氏。
本來他已經(jīng)讓周秘書把今天的行程都給推了。
所以,當周秘書看到他的時候都有點驚訝。
“陸總,您怎么過來了?”周秘書開口問道。
周秘書上下打量著陸衍止,擔心道:“陸總,你看著不大好,要不要叫一下醫(yī)生?”
陸衍止擺擺手,表示沒有必要。
“之前的會,繼續(xù)?!标懷苤归_口道。
周秘書有心想問問是不是離婚出了什么岔子,但是看著陸衍止這樣子,他也知道不應(yīng)該吭聲。
“是。”周秘書立即傳達下去。
于是,這一早上,陸衍止開了無數(shù)個會議。
沒有人敢惹他。
他們只在散會后,在角落里偷偷議論。
“陸總這是怎么了?之前秘書處不是說陸總今天的行程都推了么?他看起來好可怕!”
“不知道啊,平常陸總都是很嚴謹?shù)囊粋€人,你看他今天胡茬都冒出來了,看上去不大好?!?/p>
“是不是和韓薇吵架了?”
“誰知道呢,總之,如果是時念在陸總身邊的話,不可能讓他這樣。”
“也……”
“說什么呢?”這些人說到一半的時候,周秘書過來打斷,“不要隨便議論陸總!”
員工們立即說了抱歉,然后散開了。
員工們沒看到的另外一邊,陸衍止輕輕抿了抿唇。
片刻后,他轉(zhuǎn)身離開。
陸衍止忙了一上午。
一夜沒睡的他感覺很疲憊。
當他靠在老板椅上閉目養(yǎng)神時,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接著,有人來到了他身邊。
“衍止哥?!币坏缆曇魝鱽?。
陸衍止張開了眼,看到了眼前笑著看他的韓薇。
“我們?nèi)ヮI(lǐng)證結(jié)婚吧?!表n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