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岫等解決完四皇子的事才找個時間又去找了風芷瑤。
畫面無聲,兩人在房間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話,天幕下的人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最后,云出岫一把打落了桌上的花瓶,指著風芷瑤怒喝道:“你給我等著。”
瓷器破碎的聲音把外面伺候的人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云出岫一臉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等她走后,外面的宮人才小心翼翼的進殿,看著一地狼藉還有面露愁緒的風芷瑤,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貴人得罪了昭明公主,他們葳蕤軒以后還有前途嗎?】
云出岫突然的發作不止嚇到了葳蕤軒的宮人,天幕下的人也被她嚇了一大跳。
“這……兩人是鬧翻了?”
“應該不會吧,沒看開始她們還和和氣氣的在說話嘛。”
楚聽瀾皺眉,說出自己的猜測,“云出岫她不會翻臉不認人,想把毒害皇帝的罪責都推到風芷瑤身上吧?”
白幽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真誠的建議,“楚大人,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每天出門時把它帶上。”
楚聽瀾甩了他一眼,眼神如刀,白幽蘭施施然的理了理衣袖,不再理他。
越雪松聽見兩人的對話,無奈的揉了揉額角,聽瀾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憨直,不懂得什么官場上的彎彎繞繞。
這種性子讓人放心又不放心,生怕哪天他就著了別人的道,幸好這么多年磕磕絆絆的也走過來了。
【天幕上的畫面繼續,又過了幾天,宮里都在傳葳蕤軒的毓貴人不知怎的得罪了公主,怕是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了。
兩副儀仗于宮道上相遇,若一方想要通行,需得另一方退出去避讓才行。
面對面的兩位女子,四目相對間似乎無聲交流了些什么,一襲粉色宮裝的風芷瑤,愣怔片刻后,嘴角含著笑意,恭敬的上前,“妾身見過公主殿下。”
云出岫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似有些不屑,“一個小小貴人,也敢擋本公主的路。”
風芷瑤的身后的宮女連忙回道:“稟公主,我家娘娘是要去荷塘那里摘些蓮蓬,是陛下……”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本宮讓你插嘴了嗎?”
宮女立刻噤聲,風芷瑤柔柔弱弱道:“殿下恕罪,只是陛下最近喜歡妾身做的蓮子羹,片刻都等不得,還望公主行個方便,讓妾身先行過去。”
云出岫大怒,“好大的膽子,竟敢讓本公主給你讓路,看來最近宮里的人是都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來人,把她拉下去,杖責五十,好好長長記性。”
宮人們被嚇壞了,連忙跪地求饒,“公主不可。”“公主饒命。”
可是誰也阻攔不了囂張跋扈的公主殿下,風芷瑤很快被拉了下去。
眾人聽見毓貴人被杖責的慘叫聲,均嚇到臉色發白,聲音不一會兒就消失了,云出岫才滿意的點點頭,“行了,就這樣吧。”
“我現在就去找父皇,看看以后宮里還有誰敢在本公主面前囂張。”】
楚聽瀾看著天幕上云出岫囂張跋扈的行為,眉頭緊蹙,還想再說什么,就看見白幽蘭,應逐星都在盯著他,眼神鄙夷,仿佛他是頭沒腦子的豬一樣。
楚聽瀾深呼一口氣,未出口的話哽在喉嚨,他忍,就先看到最后再說。
如果云出岫真的害死了風芷瑤,他一定請陛下主持公道。
罪魁禍首就應該受到懲罰。
【云出岫哭哭啼啼的去找了周厲帝,“父皇,你要給兒臣做主啊,現在她們都欺負兒臣,四皇兄前幾天才搶了我的侍女,現在后宮一個小小的貴人都敢攔我的路,嘲諷我,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周厲帝被她鬧得頭疼,“好了,我讓她禁足半年,以后都不出現在你的面前行不行?”
云出岫眼底閃過一抹心虛,“那也行,不過兒臣剛剛已經罰過她了,父皇可不要怪我。”
周厲帝疑惑,一旁的小太監趕緊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周厲帝無語,只指著她說了聲,“你啊……”
不過一個小小貴人他也不放在心上,就隨云出岫去了。
沒過幾天,宮里就傳來毓貴人被杖責后重傷不治,香消玉殞的消息。
云出岫聽說后,道了聲,“晦氣。”
讓人把尸體扔去亂葬崗了。
還有宮妃語氣諷刺,“活該,誰讓那個賤人整日去陛下面前諂媚,折在昭明公主手里,也是她的命。”】
天幕下一些之前就看不慣云出岫,覺得她一個女人大出風頭實在不該的人,
還沒有看到風芷瑤情況,跟就楚聽瀾一樣,像是終于找到了可以攻擊的點了一樣,七嘴八舌的詆毀她,
“我之前就說,這個女人心思惡毒,你們還不信,現在看到了吧。”
“不過一點小事就把人家杖斃了,真是囂張跋扈又惡毒。”
“陛下早就該處死她了,就不該留她到現在。”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他們,立刻嗆聲道。
“天幕還沒下定論了,你們就急急忙忙的跳出來,怎么,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沒腦子的事嗎?”
“生活有多不如意才會在這里找存在感啊。”
“沒腦子就算了,出來嚇人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幾個詆毀云出岫的人被罵的灰溜溜的閉上了嘴,心里不服氣,看看到時候云出岫真的殺人了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畫面再一轉已經不是在皇宮里了,云出岫孤身來到一個僻靜的小院里。
推開房門,屋里坐著一位衣著簡樸的女子,她轉過頭來,朝門口的方向微微一笑,正是在皇宮被云出岫下令杖斃的風芷瑤。
此刻她一身素衣,沒了華美的宮裝首飾,整個人也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擔一樣,周身都縈繞著一種輕松的氛圍。】
楚聽瀾看著天幕上重新出現的風芷瑤,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氣一般,挺直的脊梁微彎,有些茫然無措,原來風芷瑤真的還活著。
那他這么多年對云出岫的恨算什么?
而天幕下剛剛嚷嚷的最響的幾個人,此刻也閉緊了嘴巴,把自己縮在墻角,希望沒人注意到他們。
其他人也懶得跟他們一群跳梁小丑計較,當做沒看見,繼續觀看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