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沈屹驍把岑綰送到了她和江沅約的咖啡廳外。
岑綰解安全帶的時候,他就開始叮囑:“玩得開心,但是去哪里要告訴我一聲,不然找不到你我會擔(dān)心。”
“結(jié)束后給我發(fā)消息,我來接你。”
岑綰解完安全帶,轉(zhuǎn)頭看他:“沈屹驍,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啰嗦呢。”
“我啰嗦?”沈屹驍狹長的眼眸微瞇,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小沒良心的。”
岑綰捂住臉,拿上包:“那我下車了,你記得吃晚飯。”
她剛要走,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沈屹驍眼尾藏著些不滿:“寶寶是不是忘了什么?”
岑綰:“嗯?”
沈屹驍俯身,越過中控臺,扣著她的后腦勺就直接吻了下來。
岑綰被迫仰起小臉,手指下意識地攥著衣袖,細微的聲響在車內(nèi)響起。
沈屹驍吻得又深又狠,放開她時,岑綰唇瓣微腫,舌根都有些發(fā)麻。
他扣著她的后頸,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粗重,語氣強勢又繾綣:“寶寶,就算跟你朋友一起玩兒,也要記得想我,聽見沒?”
岑綰含糊應(yīng)了聲:“唔。”
沈屹驍大掌輕輕揉捏著她的后頸,動作溫柔,卻滿是掌控欲:“回答我,寶貝。”
“聽見了。”
“不對,”沈屹驍親昵著蹭著她的鼻尖,嗓音慵懶低沉,像是誘哄,“寶寶知道我想聽什么?”
岑綰臉頰微熱,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抿了抿唇,睫毛微微顫動著,嗓音輕軟:“會記得想你的。”
“真乖。”沈屹驍滿意地在她唇角親了一口,這才放開她,“去吧。”
咖啡廳內(nèi),江沅坐在靠窗的位置,見岑綰進門就朝她揚了揚手:“綰寶,這里!”
岑綰彎了彎唇,朝著她走過去。
剛落座,就聽見江沅嘖個不停,她不明所以地抬頭:“怎么了?”
“你倆也太黏糊了吧,這戀愛中的酸臭味都快把我熏死了。”
岑綰眉間鼓起一點狐疑。
江沅撐著下巴,眉梢微挑:“你們剛剛在車上干嘛了?”
岑綰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就見黑色的庫里南剛剛調(diào)轉(zhuǎn)車頭,緩緩駛離。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停車的地方。
可是,沈屹驍?shù)能嚧安A菃我暤陌 ?/p>
江沅紅唇微啟:“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口紅花了,唇瓣紅腫,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好嗎?”
岑綰臉頰一熱,連忙看向鏡子,口紅都快沒了,嘴唇水潤殷紅,確實很明顯。
她耳根發(fā)燙,捂住臉:“沅沅……”
“好好好,我不說了。”江沅投降,過了兩秒又不是接著問道,“沈總這樣沒有節(jié)制,你這小身板受得了嗎?”
“男人不能慣著,讓他餓個兩頓也沒事,你不能任他拿捏啊。”
說完,她看著岑綰緋紅的臉頰,都快烤熟了,認命地嘆了口氣:“算了,跟你說也沒用,你哪兒能斗得過千年的狐貍?”
服務(wù)員上來點單,岑綰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是說還有半個月就能出組了嗎,怎么今天又有空了?”
江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上面通知放兩天假,具體什么原因不知道。”
“有假就休,再有半個月姐姐就解放了。”
“你最近怎么樣?”
提起這個,岑綰把岑家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沈總這點做的還不錯,”江沅難得夸獎沈屹驍兩句,“對待那對渣男賤女還有那個天天欺負你的私生女,這都算輕的。”
“以后看岑姝還怎么蹦跶。”
江沅說完,看著岑綰的神色,試探著開口:“你不會心軟了吧?”
“沒有,”岑綰動了動唇,“我只是,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像是為我媽媽感到不值,又像是,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后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江沅伸手握住她的手,溫聲道:“這是她們應(yīng)得的懲罰,從他們以前做下那些事之后她們就該想到的。”
“現(xiàn)在,你照顧好外婆,按照你的心意自由快活地生活 ,就好了。”
“那些事都過去了,你不必再想,也不必背負,他們的恩怨,就當做這樣抵消了。“
“以后,你都要為你自己而活。”
岑綰點點頭:“嗯,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很快就好了。”
江沅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那就好,不要為不相干的人傷神,我們一會兒去逛街吧,晚上想吃火鍋!”
岑綰笑了笑:“好。”
“你都不知道,我天天在劇組有多悶,現(xiàn)在都是數(shù)著天數(shù)過日子的。”
“你也太夸張了。”
兩人坐了會兒,結(jié)完帳后起身離開。
咖啡廳的角落里,一個女生好奇地問對面的人:“怎么了云嵐?你認識她們嗎?”
姜云嵐坐在背對著她們的位置,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墨鏡下,那張臉嫉恨到扭曲。
從云端跌落谷底,她現(xiàn)在連出門都要帶上墨鏡口罩,生怕被人認出來。而岑綰,卻真的跟沈屹驍在一起了。
憑什么?
她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目光像粹上毒藥一般,語氣陰冷:“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