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我胃不太舒服,張媽你給我弄點吃的吧。”
溫妤的聲音在發(fā)顫。
張媽心疼地扶著溫妤坐下,“好,你先喝點兒熱水緩一緩,吃過藥了嗎?”
溫妤點了點頭,“吃了。”
張媽稍稍放心,就趕忙去廚房做飯了。
為了讓溫妤趕緊吃上一口熱的,張媽做了一碗營養(yǎng)的時蔬面,還加了煎蛋,看起來很有食欲。
溫妤慢條斯理地吃著,感覺胃舒服不少。
“太太,你這兩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吧?”張媽問。
溫妤淡淡嗯了一聲。
張媽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嘆聲氣:“我在這個家里也六年了,是看著你結(jié)婚懷孕生子的,你和少爺之間的事我不好說什么,可以過來人的身份我想勸你一句,愛人先愛己啊!”
“安安現(xiàn)在小,分不清是非,你熬到她長大了自己結(jié)婚當媽媽,她就明白你對她的愛了,可在那之前,你得有個好身體,千萬別再這么作踐自己了。”
溫妤又何嘗沒這么想過?
可是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她的心已經(jīng)被傷透了。
溫妤眼圈泛了紅。
好半天,她喃喃道:“可是好難熬啊。”
她恐怕?lián)尾坏侥莻€時候了……
張媽語重心長:“這世界上但凡結(jié)了婚的人,大多都在熬,為了孩子忍忍吧。”
頓了頓,又道:“總不能離婚不是?”
離婚?
溫妤的眼淚突然就墜了下來。
頭一次,她動了離婚的念頭。
……
接下來的幾天,陸青淮都沒有回家。
溫妤也沒有打電話問,她一邊養(yǎng)病,一邊負責(zé)照顧陸璟安,母女兩人似乎都忘記了那天的不愉快,相處的還算融洽。
不過陸璟安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比如媽媽沒再下廚了,早飯晚飯都是張奶奶做的,她也沒再主動給自己哄睡,每晚都是自己要求她給自己講故事。
媽媽也沒再總纏著和自己說話,而是在房間里看書玩手機。
不過,她也沒去想太多,這樣正好方便自己給輕輕阿姨打電話了。
還挺自由的!
周六這天,陸璟安在自己房間里給葉輕輕打電話,撒嬌著說很想她,想讓她帶自己出去玩。
葉輕輕笑:“寶貝我也想你呀,可是我和你爸爸最近很忙,等我們把事情處理好了帶你去玩好不好?”
安安失落地哦了一聲。
她挺不開心的,那么久沒見輕輕阿姨,超想她的,可她要乖一點,不能打擾他們工作。
輕輕阿姨說過,最喜歡她乖乖的了。
這時,有人敲門,媽媽在外面喊她。
“那輕輕阿姨你先忙,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記得吃飯呀!”陸璟安關(guān)心道。
“嗯好呢寶貝!”
掛了電話,溫妤推門進來了。
陸璟安倉促地關(guān)上手機,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
溫妤知道她在和葉輕輕打電話,剛才在門口時,也隱約聽到了她說的話。
她很關(guān)心葉輕輕,生怕葉輕輕工作忙忘了吃飯。
可自己在房間里睡一天沒吃飯,她沒問過一句,還要求給她做飯哄睡,就連生病了也沒發(fā)現(xiàn)。
她和她爸爸一樣,愛和不愛的體現(xiàn)太明顯了。
“媽媽,怎么了?”陸璟安問。
溫妤沒什么情緒地道:“中午想吃什么?我讓張奶奶做。”
陸璟安想了想,說:“今天可以你做飯嗎?好幾天沒吃你做的菜了,有點想。”
溫妤淡淡道:“中午不行,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
陸璟安擰眉,“你要去干嘛?”
“有事,你在家乖乖的。”溫妤道。
陸璟安眉頭擰得更緊了,“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不想給我做飯找得借口?”
溫妤目光沉了沉,沒說話。
自從上次離開展覽館后,溫妤就擔心陸青淮會因為葉輕輕對沈辭的公司有所行動,于是這幾天她一直在盯著風(fēng)聲。
果然不出所料,陸青淮和沈辭競爭半導(dǎo)體,沈辭這邊落入下風(fēng),股市也跟著下跌。
她給沈辭打電話,沈辭為了不讓她擔心而報喜不報憂,還是問了程瀟瀟才知道事態(tài)很嚴重。
難怪陸青淮這幾天不回家,原來是卯著勁兒在對付沈辭。
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因自己而起,她必須給解決了。
陸璟安見溫妤不理自己,生氣地扭過頭,“哼,隨便你啦!”
溫妤不想和小孩子做過多的解釋,關(guān)上門就走了。
陸璟安看媽媽真的走了,更生氣了。
可惡,媽媽明知道自己生氣了都不哄哄自己,不喜歡媽媽了!
……
溫妤出了門,先打車去了一家煙斗店,精心挑選了一款金絲楠木制的煙斗。
這款煙斗做工復(fù)古且低調(diào),她想,傅老先生一定會喜歡的。
溫妤帶著禮物,馬不停蹄就去了傅家。
傅家是一座中式建筑的宅子,從入門到內(nèi)宅,房屋的格局和擺設(shè)都透著一股令人敬而生畏的權(quán)利氣息。
傅家歷代從軍從政,傅老如今更是軍區(qū)里舉足輕重的人物,也只有他才能鎮(zhèn)得住這座宅子的氣場了。
溫妤倒也不覺得膽怯,她畢竟見過太多世面,坐在會客廳里從容地品茶,不一會兒,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妤丫頭!”
溫妤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身中山裝的六旬老人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他氣場強大,鋒利的眉眼間卻透著難得的和藹。
這位就是軍功赫赫的傅匯英老先生。
溫妤放下茶杯,站起來,對傅匯英畢恭畢敬地鞠躬,“傅老。”
傅匯英扶起溫妤,“誒,到家里了,不用這么拘謹!”
溫妤點頭,“好!”
傅匯英在主座里坐下,溫妤便將準備好的禮物呈上,“傅老,這兩年多謝您對我的照顧,這次拜訪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您笑納。”
打開,金絲楠木煙斗映入傅匯英眼里。
傅匯英眼前一亮。
他這輩子見過太多有市無價的奇珍異寶,可這款煙斗,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
“哈哈好孩子,難得你有心了,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傅匯英坦蕩蕩收下。
溫妤見他喜歡,覺得這一百多萬花得值了。
兩人嘮了會兒家常,傅匯英問道:“說起來,那個項目真是多虧了你啊,突破國外對我們的封鎖制裁,妤丫頭你可是立了個大功!”
“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來幫我,繼續(xù)為國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