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摸著被打的臉氣笑了。
“十歲之后,敢打小爺的人墳頭草都有一人多高了。”
“怎么,你也想跟他們做伴去?”
“不坐算了。”沈璃姝有點失望的轉身就要走。
卻被一把抓住按在墻上,蕭燼咬牙切齒道,“打了人就想走?”
“小爺是那么脾氣好的人嗎?”
侍衛:對別人脾氣不好是真,對這位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光挨打了。
沈璃姝后背疼,蹙了蹙眉。
這里又是鎮國公府后門,再糾纏下去,她怕被發現。
不行,得哄哄。
她握住圈住自己的大掌,明顯感覺手底下的肌肉一僵,卻沒有被甩開。
有用!
回想著原主記憶里撒嬌的方法。
將聲音放軟,嬌嬌氣氣的說道:“太晚了,我好困~”
蕭燼虎軀一震。
心尖尖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臉上的怒氣不知不覺消散。
“你.......”
沈璃姝繼續說,“在見到你之后,我突然就懂得了什么是一見鐘情。”
“蕭哥哥~你懂嗎?”
蕭燼:..........
“小爺,不信!”他猛地放開她,轉身跑了。
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沈璃姝滿意勾唇,估摸著他是沒心情去青樓了。
系統放風,她順利回到府中。
秋水閣靜悄悄的,一片漆黑。
她推門進去,只見香杏如驚弓之鳥般彈跳起來。
“小姐?”
“是我,把燈點上。”
香杏借著月光很快點上蠟燭。
屋里亮了起來,看見沈璃姝的模樣,差點尖叫出聲。
“小姐,您受傷了!”
沈璃姝摸摸脖子,又看看包成豬蹄的手掌,又感受了下背后火辣辣的疼。
皺眉,這具身體的皮膚太嫩了。
“我沒事,你下去休息吧。”
香杏想說什么,可在看到她平靜的目光時,又閉上了嘴,站起身準備退下。
肚子突然震天響,香杏臉一紅,捂著肚子說道:
“廚房從下午就斷了秋水閣的飯食供應.....”
沈璃姝沒說什么,從袖子里掏出一只燒雞,一包點心丟過去。
這是她順便買的。
香杏拿著吃食,差點流下眼淚,她沒想到小姐會惦記自己。
“謝謝小姐!”
?
翌日
她很早就醒了,主要是熱的,渾身粘膩又不舒服。
如今這個情況,沐浴是不可能了,冰鑒更是沒有,只能讓香杏打了盆井水,見到擦洗一下。
洗完,打開衣柜,在琳瑯滿目的衣服中挑了一件最輕薄的穿上,隨后坐下梳妝。
香杏的手很巧,幾下就挽了一個簡單舒適的發髻,再戴上兩件首飾就可以了。
她沒上妝,一張臉清清爽爽的,不施粉黛,依舊唇紅齒白。
皮膚嫩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絲毛孔都看不見。
“小姐,您真美!”
香杏一個女人,看到她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沈璃姝正想說話。
腦中突然響起系統的聲音,「快快!又一個男主出現了,宿主拿下他!你在府里的日子就好過了。」
「是誰?」
她一邊問,一邊站起身往外走。
系統:「是女主他哥,國公府年輕有為的世子爺」
又一個女主的守護者是她的攻略對象?
沈璃姝起身,就走到門口。
只見一翩翩公子逆光而來。
眉目俊朗舒展,一身月白寬袍大袖,手持折扇,墨發用一頂白玉小冠束得一絲不茍。
滿園子的奇花異草都不及那人溫潤如玉般的氣度。
真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這就是趙碧君的大兒子,叫沈行書。
從小就是神童,年紀輕輕就考取了探花郎,如今剛弱冠,就已經官拜大理寺少卿。
是這京城里頂頂有名的有為青年。
據說,沈行書之所以是探花郎。
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考不了狀元,而是因為那年的前三甲除了他,都是老頭子。
而探花郎,一般都是最好看那個,皇帝只能點他做探花郎,風光程度不比狀元差。
他前些日子離京查案,不在府里。
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是剛回來。
想到這里,沈璃姝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語氣中透著點雀躍。
“大哥,你回來啦!”
沈行書走近,看著小姑娘乖乖巧巧的樣子,不禁心頭發軟,摸摸她的發頂。
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說話的語調也是那么溫柔平和。
“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當然要趕回來。”
他拉著沈璃姝走進花廳,撲面而來的熱氣讓他皺了皺眉,環視一圈。
這才發現只剩香杏一個丫鬟在。
眼神立刻沉下來,“其他人呢?怎么屋里沒有冰鑒,不知道妹妹怕熱嗎?”
香杏趕緊跪下,“是,是夫人......”
沈璃姝趕緊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
“大哥,你別為難她,我如今......還能再見你一面就很開心了。”
沈行書回頭,看見小姑娘一閃而過的苦笑,心里頓時揪成一團。
可他又不好說自己母親。
“妹妹你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你被送走。”
說完,他轉身吩咐自己的小廝——順子,“你去重新給妹妹選些丫鬟婆子過來,至于原來那些背主的,全部發賣了。”
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能決定一群人的生死,眉眼間透著股森然。
沈璃姝撐著頭看他,唇角浮現出笑意,「系統,這一個看起來還不錯。」
系統挺起小胸脯,「那當然,沈行書是溫潤君子,寵妹狂魔!」
「個統覺得,他最好拿下,起始好感度就高達百分之四十!」
在沈行書轉過頭的瞬間。
沈璃姝換上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眨了眨云霧般的眸子。
“大哥,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沈行書笑笑,走到她身邊坐下,細細打量。
“瘦了。”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小姑娘脖頸上,又看見了抱著紗布的手掌,以及沒穿鞋,紅腫的腳踝。
怒氣上升,“這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傷成這樣?”
“大哥,我沒事.......”
沈行書止住她的話頭,銳利的眸子看向香杏。
“你說!”
香杏跪下,把昨天沈清婉推她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沈行書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母親也真是的!
那突然出現的女子身份真假先且不說。
璃姝是她養了十六年的姑娘,就算不是親生,也不該如此磋磨。
國公府家財萬貫,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小姐。
真真是昏了頭!
“妹妹放心,不管發生什么事,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以后哥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