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捷事奏疏
臣監(jiān)軍張玉稽首頓首,謹奏為邊捷事。
至治十二年五月二十日,后金努爾哈赤親率十二萬大軍圍困西平堡。臣賈玌將軍率一萬三千余眾堅守。敵軍圍城之際,其八旗七位巴圖魯前來陣前斗將,參將賈玌奮勇迎敵,終將其一一斬殺,大振士氣。
賈玌將軍于城內(nèi)精心謀劃,數(shù)度趁夜出城突襲。經(jīng)此數(shù)番襲擾,敵軍傷亡慘重漸露疲態(tài),軍勢亦亂。
五月二十七日努爾哈赤見強攻無果,分兵五萬轉(zhuǎn)攻廣寧,欲施詭計。賈玌將軍識破其謀,親率主力追擊。于沙嶺一帶,突襲后軍大營,努爾哈赤于此役喪命,其尸首亦被我軍所獲,臨終前,聲嘶力竭地高呼:“宋有岳飛,慶有賈玌,蒼天負我大金!”此戰(zhàn)后金大軍潰敗,麾下殘兵敗退遼河,解廣寧之危。
此役我軍陣斬敵五萬余,俘虜三萬余,獲軍旗、戰(zhàn)馬、糧草輜重甚多。然我軍亦有傷亡,陣亡兩千八百余人,傷者一千五百余人。皆因?qū)⑹恐矣聼o畏,得保邊疆。
臣不勝惶恐,伏惟圣鑒。
謹奏。”
奉天殿內(nèi),夏守忠念完這份捷報,整個朝堂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最終夏守忠看著手中捷報,最后念道:“此份捷報經(jīng)過監(jiān)軍數(shù)次核查,絕無錯漏,監(jiān)軍張玉愿以人頭擔保。”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瞬間轟動一片。
慶帝激動得雙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驚喜與興奮,滿腦子都是‘努爾哈赤于此役喪命,其尸首亦被我軍所獲。’
兩國交戰(zhàn),并斬殺一國之君啊,即便后金并未被大慶承認,但...,這也是名垂青史的功績啊!
更何況當初太上皇興兵三十萬敗于努爾哈赤之手,如今他卻是在慶武帝的手中死掉,極大的增強慶武帝在底層官員以及天下百姓的威望。
慶帝聲色并茂,大聲高呼:“賈將軍實乃國之棟梁,朕心甚慰!”
群臣紛紛跪地高呼:“陛下圣明,此乃我朝之幸!”
兵部尚書王寬激動得滿臉通紅,上前祝賀:“為陛下祝賀,賈將軍此次戰(zhàn)功彪炳,當速速論功行賞,以激勵三軍!”
戶部尚書李毅,也緊接著說道:“陛下,此役大捷,不僅解了邊疆之危,也為朝廷節(jié)省了大量軍費開支,當好好籌劃后續(xù)事宜。”
慶帝可謂龍顏大悅,看向夏守忠:“夏守忠,命人持此捷報念與殿外百官,如此大好消息應當同于百官共喜。”
繼后金扣關以來這兩位即便是遠在京城也深受其害,各種各樣的相關事務都要經(jīng)手,承受巨大的壓力。
禮部尚書這時適時開口:“陛下,如此大捷,當舉行慶典,以彰國威,振奮民心。”
慶帝不假思索:“此議可行,禮部著手籌備。”
朝堂上的大臣們紛紛各抒己見,有的提議為陣亡將士追加撫恤,有的建議加強對邊疆地區(qū)的治理。
眼見眾多大臣都沒有將話題引到論功行賞上,殿內(nèi)武官都是相視對目,欲要開口諫言。
牛繼宗率先站不住,他管不了那么多其他原因,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家弟弟牛繼業(yè)可是跟在賈玌地下做游擊將軍的同為既得利益者,自當同心協(xié)力。
牛繼宗向前一步,抱拳,聲音洪亮:“陛下,賈將軍此等大功,若不重賞,恐寒了將士們的心吶!”
此言一出,其他武官紛紛附和。
“陛下,賈將軍智勇雙全,憑一己之力解遼東之危,當厚賞!”
“此次勝利,賈將軍功不可沒,還請陛下論功行賞!”
慶帝面帶笑容:“眾卿所言極是,朕自有考量,既然如此,諸位便商議一下這論功行賞一事。”
這時,一位文臣出列:“陛下,賞罰當有度,不可因一時之功而過度封賞,以免壞了朝綱。”
話音未落,幾位武將當即怒噴:“斬獲敵酋,更是大破以 13,000 人馬大破 12 萬大軍。此戰(zhàn)前更是以大破先鋒軍 4 萬。如此大功,你竟敢說其一時之功,你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眾人紛紛附和,群情激憤。一位年老的將軍站出來:“陛下,后軍見敵軍努爾哈赤臨終前更是高呼‘宋有岳飛,慶有賈玌’。
而今有文臣站出來諫言,說欲要壓制賈將軍的功勞,此等行徑可是欲要行那秦檜謀害忠良之事呼,老臣要彈劾與他!”
這帽子可扣大了,這可是千古罵名,別說做實了,即便扯到一丁點都是惡臭滿盈。
有些文臣本欲反駁,都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說,甚至有意無意側(cè)開身子讓一旁的武將看清諫言之人的身形面容。
那文臣臉色蒼白,連忙跪地高呼:“陛下,臣絕無此意啊,只是主張賞罰適度,以防日后有人居功自傲,并非有意打壓賈將軍之功。”
慶帝聽了也是心中不喜,冷哼一聲,目光閃爍看著他:“哼!你這言語不當,險些引起朝堂紛爭,罰你半年俸祿,閉門思過一月,好好反省!”
隨后,慶帝看向群情激憤的武將們:“眾愛卿莫要動怒,賈將軍之功,朕心中有數(shù),論功行賞乃是必然。賈將軍以少勝多,保我邊疆安寧,此乃大功,朕定會公正賞賜,絕不虧待功臣。”
這一番話稍稍緩解了武將們的憤怒心情,眾武將紛紛行禮。
此刻北靜王水溶上前諫言:“陛下,參將賈玌經(jīng)此一戰(zhàn),其不過以一萬幾千人,不僅斬殺后金偽帝,以及先鋒大將豪格,更是生擒其貝勒代善,此戰(zhàn)共計斬殺后金士卒六萬余人,生擒四萬余人,經(jīng)此一戰(zhàn),足以確保遼東可安定十年,十來年內(nèi)不可在興兵南下。”
文武百官皆是點頭認同,能夠站在這的,都有自己的眼界以及智慧,但是不該做的還是要做,不該指正的還是不能說出來,心照不宣罷了。
北靜王水溶雖沒有軍權,但是其身爵高貴,眾人也不敢打斷他的諫言。
“如此戰(zhàn)功放眼史記亦足以名列前茅,按照古往今來的以及我大慶的國策,擒王者封伯,擒皇者封侯,滅國者封功,賈玌此次戰(zhàn)功,足以封一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