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帶著剩余的親衛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路疾馳,試圖甩開身后的追兵。
山路越走越窄,前方的道路竟被一堆巨石和倒下的樹木堵得嚴嚴實實,顯然是被人故意封死的。
“將軍,前方沒路了!”
一名親衛驚慌地喊道。
鰲拜臉色一沉,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該死的,定是慶軍將此路皆封了!”
他猛地勒住馬韁,戰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
“調頭!快調頭!”
鰲拜咬牙下令。
然而,還未等他們調轉馬頭,后方已經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賈蓉、賈蕓和賈琮三人率領的百人槊甲騎已經追了上來,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鰲拜,你逃不掉了!”
賈蓉高聲喝道,聲音中充滿了殺意。
鰲拜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絕望。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清軍的殘部早已潰不成軍,士氣全無。
抬起手中握緊的長刀,撒然一笑,最后咬牙低吼道:
“我鰲拜一生征戰沙場,豈能束手就擒?!寧愿戰死,也不愿做那階下囚!兄弟們,隨我沖殺,戰至最后一刻!”
聲音雖然沙啞,卻帶著一股決絕的力量。
剩余的親衛們聽到他的話,眼中也燃起了最后一絲戰意。他們知道,今日已是絕境,唯有拼死一戰,方能無愧于心。
“愿與將軍同生共死!!!”
“殺——!”
鰲拜一聲怒吼,揮刀策馬,帶著剩余的親衛朝賈蓉等人沖去。
刀光如電,戰馬嘶鳴,仿佛一頭困獸,拼盡全力做最后的掙扎。
賈蓉見狀,眉頭微皺,高聲提醒道:“小心!鰲拜已是困獸之斗,不可大意!”
鰲拜一聲怒吼,揮刀策馬,帶著剩余的親衛朝賈蓉等人沖去。
狹窄的山路上,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清軍的騎兵如同一股洪流,直撲慶軍的防線。
賈蓉見狀,眉頭微皺,高聲下令:“列陣!準備迎擊!”
慶軍的槊甲騎迅速列成沖鋒陣型,長槊平舉,鐵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賈蓉一馬當先,揮槊高喊:“沖鋒!”
兩支騎兵在山路上迎面沖鋒,瞬間撞在一起。
長槊刺穿鎧甲,刀光劈開血肉,戰馬嘶鳴,士兵慘叫,狹窄的山路上頓時成了一片修羅場。
鰲拜揮舞長刀,刀光如電,瞬間劈翻兩名慶軍騎兵。他的親衛們也拼死沖鋒,試圖撕開慶軍的防線。然而,慶軍的槊甲騎裝備精良,陣型嚴密,清軍的沖鋒被硬生生擋了下來。
“撤!再沖一次!”
鰲拜咬牙下令,帶著剩余的親衛調轉馬頭,準備第二次沖鋒。
然而,清軍的士氣早已崩潰,許多士兵在第一次沖鋒中便已喪命,剩余的親衛也所剩無幾。
鰲拜環顧四周,發現身邊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將軍,擋不住了!我們......我們沖不出去了!”
一名親衛滿臉是血,聲音中帶著絕望。
鰲拜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但他依舊咬牙道:“最后一次沖鋒!隨我殺!”
他再次揮刀策馬,帶著剩余的親衛朝慶軍沖去。然而,這一次,慶軍的防線更加嚴密。賈蓉、賈蕓和賈琮三人率領騎兵從兩側包抄,將鰲拜等人團團圍住。
“鰲拜,你已是強弩之末,何必再做無謂的掙扎!”
賈蓉高聲喝道,手中的長槊猛然刺出,直取鰲拜胸口。
鰲拜勉強側身躲過,卻被賈蕓一槊掃中馬腿。戰馬嘶鳴一聲,重重摔倒在地,鰲拜也被甩下馬背,翻滾數圈才勉強穩住身形。
他剛要起身,賈琮的長槊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鰲拜,你敗了!”
賈蓉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鰲拜。
鰲拜捂著傷口,臉色蒼白,眼中卻依舊帶著不屈的光芒。
咬牙道:“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鰲拜,絕不會做那階下囚!”
說罷,他猛地舉起手中的長刀,朝著自己的脖頸揮去。然而,賈蓉眼疾手快,一槊挑飛了他的長刀。
“想自刎?沒那么容易!”賈蓉冷笑道,“你的命,還得由都督發落!”
鰲拜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任由慶軍的士兵將他綁了起來。
賈蓉三人望著被擒的鰲拜,心中皆是意氣風發!
...
“將軍,我們已經行進了一段時間,距離塔山鋪不遠了。可奇怪的是,斥候沿官道探查,卻未發現清軍援軍的蹤跡。這是怎么回事?”
望著駕馬靠近自己的參將,蘇瑾言也是不禁皺起眉頭,不禁放緩馬速,目光冷峻地望著前方筆直的官道。
眉頭微皺,心中早已對局勢也有些疑惑,沉聲說道:
“王子騰四萬大軍兵敗,防線被清軍援軍沖垮,死傷近萬人。
清軍援軍既然已經突破塔山鋪,自然不會在此停留。他們要么已經南下與鰲拜殘部匯合,要么......”
說到這里,蘇瑾言突然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語氣陡然轉冷:
“要么,他們已經收到了營口被我軍攻破的消息,正在返回海城的路上!”
參將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也變了:
“將軍的意思是......清軍援軍得知營口失守,便放棄了南下與鰲拜殘部匯合的計劃,轉而返回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