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秀峰回味一下后啞然道:
“世人多好笑,得民心者得天下,答案從來都在,可他們就是偏偏覺得自己聰明,非要給自己找個(gè)理由證明自己!
其實(shí)也就一個(gè)道理,卻抄都抄不會!”
秦晉嘆氣道:
“不是抄不會,而是不愿意抄!
因?yàn)榈妹裥氖紫染褪遣荒芘c民爭利,其次得接受民心的監(jiān)督和約束,還要為民請命。
這在掌握了絕對權(quán)力的野心家看來,這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被約束的感覺哪有絕對自由的感覺舒坦?
所以啊,他們不是不明白這個(gè)道理,也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他們本來就是天生的壞種,他們從根兒上就拒絕所謂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他們知道這是正道,可他們也只是想利用正道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再去按自己的意思行事。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歷史都走不出的死循環(huán)!
其實(shí)歷史哪有什么死循環(huán)!更沒有狗屁王朝周期率!
只是壞種們壞得千篇一律罷了!
歷史,才沒有義務(wù)給他們的壞背鍋!”
齊秀峰愣住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gè)主公嗎?
很顯然,他不是!
他是塵埃里走出來的正確答案!
…………
11月11日,指導(dǎo)工作組吃也吃好了,外語也學(xué)了,該看的也看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秦晉開始攆人了!
老特么在別人家里吃吃喝喝,再大的財(cái)主也不可以接待不是?
午宴的飯桌上,秦晉和宋絳碰了一杯道:
“宋主任,李將軍,裘主任,梅主任,諸位,這泉州的海鮮我也給諸位備好了,龍巖的沉缸也派了專機(jī)運(yùn)輸,諸位還有什么看得上眼的,能給的,秦某不勝榮幸!
當(dāng)然,給不了的,秦某也無能為力嘛,還望大家高抬貴手,工作愉快,玩得開心!”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頓了頓,這,秦將軍是在明示他們該回去了啊!
可是我們都還沒玩,呸,不是,是沒有指導(dǎo)夠呢!
再說了,這么短的時(shí)間,外語都還沒有學(xué)會呢,就這么走了,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chǔ)怎么辦?
而宋絳作為此次的組長,他想要看到的某些傳言中的東西,到目前為止他是一樣都沒有看到!
如果就這樣回去,心有不甘不說,也不好跟上面交代不是?
要是上面問起來了,總不能什么核心的都不知道,一開口不是吃喝玩樂,就是學(xué)外語吧?
略有深意的看了秦晉一眼后,還是將杯中黃酒飲下后,才咳嗽一聲道:
“秦將軍盛情款待,我們也是感激不盡,原則上呢,我們早就該回去了,可是有些事情最近忙于視察,一直忘了。
可能還得晚幾天,你看?”
秦晉臉色一變,笑著的臉當(dāng)場就冷了下來道:
“我說宋主任,該的,能的,我已經(jīng)都滿足了。
我覺得吧,好朋友,自己人之間,還是得有點(diǎn)私人空間。
畢竟給臉不要臉的事吧,最后它都容易被打臉!”
宋絳臉色一僵,腦子正飛快組織語言想找個(gè)合適的托詞呢!
不想一旁的裘華氺不樂意了,放下酒杯就甩臉色道:
“秦將軍,指導(dǎo)組是奉上命下來視察和指導(dǎo),督導(dǎo)的。
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在我們這里,都有自己的評判。
秦將軍身為國家將領(lǐng),雖然也是委員,可這次畢竟是聯(lián)合最高指示,國家需要全面了解和指導(dǎo)東南的一切軍政要務(wù)!
委員,就應(yīng)該作為表率支持和配合國家的工作!”
此話一出,宋絳和李鄺知道要壞事,正想打個(gè)圓場挽回,不想秦晉‘啪’的一下就向裘華氺扔去了一個(gè)空酒杯道:
“你什么段位,你家主子就這么教你跟長官說話?
在這里,你們能看什么,該知道什么,都只能是我說了算!”
裘華氺被酒杯碎片劃破了臉皮,臉色猙獰道:
“秦晉,這里還是國家的土地,是我們的地盤!你憑什么說了算?
國家大事,軍政大權(quán),不容私相授受!
你只要還是國家的一員,你就得解釋我們的指導(dǎo)和監(jiān)督!
在我們面前,你說了不算!”
秦晉氣笑了,擦了擦手上的酒漬冷笑道:
“你問我這里為什么我說了算?因?yàn)檫@里是我打下的江山!
在東南,是我們在流血犧牲,是我們在守護(hù)!
國家統(tǒng)一是不假,可東南半壁也不容任何人踐踏和冒犯!
你想要說了算,可以,不過得去你自己打下的江山,你才有資格說了算!
沒有實(shí)力,就別在別人的地盤指指點(diǎn)點(diǎn)!
今天趁我不想殺人,趕緊滾蛋!”
啪!
說完一巴掌拍碎了整張宴會大圓桌,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大廳。
眾人看著中間的滿地狼藉,一個(gè)個(gè)面面相覷。
都說他小人屠的臉,比女人翻得還快,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特么的前一刻還在敬酒呢,后一刻就掀桌子走人了!
這特么哪里是什么翻臉啊,這特么是川劇變臉!
其余人尷尬的讓開狼藉,紛紛起身道:
“那個(gè),這個(gè),我,我好像還沒收拾行李,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對對對,我也沒有,我和你一起去!”
“那個(gè),我去買點(diǎn)特產(chǎn)!”
“嗯,我那外語老師還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去留個(gè)聯(lián)系方式!”
“………………”
……
唯獨(dú)宋絳和李鄺就那么冷冷的看著裘華氺和梅仁禮二人。
四人八目相對,梅仁禮有些心虛道:
“秦將軍就是這樣,我們習(xí)慣了就好!”
宋絳冷哼道:
“如果都像你們這樣處理問題,我看這個(gè)國家早晚得散!
裘主任,我看你這副組長還是別當(dāng)了。
我建議你還是好好的學(xué)外語,專心點(diǎn),因?yàn)槲遗履忝魈炀蛠G了工作!
這樣,起碼你還可以憑借會外語去國外教別人外語!
我觀你面相,只怕生意恐怕也不會太好!
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萬一外國人就好你這口呢,起碼你不會因?yàn)椴粫f話而丟工作!”
裘華氺此刻的臉色早就憋成了豬肝色,臉上的血污讓他此刻顯得從未有過的猙獰和丑陋!
李鄺搖搖頭對著宋絳起身道:
“宋主任,我們還是回去收拾行李吧,做了惡客戶總是不好的!”
宋絳順著臺階道:
“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可沒有某些人那種不懂分寸!
走,先回南京述職,下次我要是再和這蠢貨一起出差,我把我這個(gè)名字反著用!
哼!”
說完便氣沖沖的回包廂收拾行李去了。
好好的一頓飯,被裘華氺一句話給攪黃了每仁禮心中也有氣,不過畢竟是一條道的,無奈給他遞了個(gè)臺階道:
“裘主任可能是沒怎么和秦將軍大交道,他啊,就是這個(gè)脾氣,過了就好!
裘主任,要不我們也回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