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是她干的,她心里不怕。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喇叭聲,陸安苒往旁邊讓開,車子追上了,停在她跟前。
江愈風(fēng)笑瞇瞇地探出頭:“這位美女,順風(fēng)車坐不坐?”
陸安苒拉開車門,鉆進副駕駛,駛出一段距離后,她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家的路,陸安苒忙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放心,不會給你賣了。”
走走停停,車子最終停在一處辦公樓下面。
江愈風(fēng)率先下車,繞過去替她打開車門,“下車!”
陸安苒下車后,看到氣派的“唯安科技”四個字,”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
“冤有頭債有主,當(dāng)然帶你來找場子啊!”
“你別亂搞,沈赫野那邊肯定已經(jīng)查了!”
“你就這么相信他?”
陸安苒想都不想地答:“當(dāng)然!”
江愈風(fēng)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當(dāng)然尊重理解。”
看著江愈風(fēng)表情很不好地上車,陸安苒也覺得自己過分,鉆進車?yán)锏狼福骸皩Σ黄鸢。也皇枪帜愕囊馑迹皇恰?/p>
“只是你覺得你男朋友更重要!”
江愈風(fēng)無所謂地笑了一下:“算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拒絕我的好意。”
江愈風(fēng)這人吧,看似大大咧咧,但實際上心細(xì)如塵,對她沒有惡意。
陸安苒趕忙找補:“好啦好啦,我的錯,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請你吃飯怎么樣?”
“這還差不多!”
吃過飯回家已經(jīng)十點多,沈赫野還沒有回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公司一定亂套了,陸安苒坐在沙發(fā)上等他。
結(jié)果一直到第二天被何苗叫醒,發(fā)現(xiàn)他一晚沒回家。
手機光禿禿的,連個消息都沒有。
他這是怪我嗎?
不能胡思亂想,她動作很快地洗漱吃飯,然后去公司。
結(jié)果到樓下刷開,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信息被凍結(jié)。
給沈赫野打過去沒接,陸安苒不死心又給林景生打過去:“林師兄,我的工作證怎么回事?”
“苒苒啊,這段時間你還是在家休息幾天吧,公司這邊的事你也知道,就別添亂了。”
“是你們停的?”頓了頓,陸安苒不死心地追問:“那,沈赫野知道嗎?”
“反正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林景生打著哈哈,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陸安苒明白了,掛了電話,乖乖回家。
回家后,她征求牙牙意見,“我要回家,你想不想外婆啊?”
牙牙點頭如搗蒜:“好啊!”
半個小時后陸安苒收拾好東西,出發(fā)前給沈赫野發(fā)去消息:我回望江看看媽媽。
一直到上車沈赫野都沒有回消息。
回家當(dāng)晚,江婉清就看出女兒表情不對,抱著牙牙問:“你爸爸和媽媽吵架了嗎?”
牙牙搖頭:“沒有呀,媽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沒有休息好。”
江婉清聽完更心疼了。
第二天起大早張羅著給陸安苒做好吃的。
陸安苒起床以后,不忍媽媽擔(dān)心,沒什么胃口還是把碗里的粥一口不剩地吃完。
飯后她把牙牙留下,約了沈淑寧去逛街。
兩姐妹快兩年沒見,見了面沈淑寧抱著陸安苒不撒手。
陸安苒看著沈淑寧瘦得凹進去的臉頰,“你們家破產(chǎn)了嗎?給你餓成這鬼樣子?”
“別提了,哎,我以前看那些霸總小說什么霸總都有胃病,歸國回來看見女主做飯就迷住了,覺得這么扯淡么,一頓飯有什么好感動的,結(jié)果天道有輪回啊,我也算是得到了自己的報應(yīng)。”
沈淑寧趴在陸安苒肩上干嚎:“姐妹,你都不知道我在國外過得什么日子,那能當(dāng)武器的法棍,真不是人吃的啊!”
陸安苒心疼她三秒鐘,夾了一塊三文魚放在她碗里,“好好好,不容易,寶寶受委屈了,來,多吃點。”
沈淑寧昨天回國,一個人在機場188一碗的青菜面一口氣干了三碗,旁邊的人跟看外星人似的,她不管不顧的又要了第四碗,澆頭選的最喜歡的蟹黃。
第四碗吃完,心滿意足地起身,發(fā)現(xiàn)四周人用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她。
管她呢,老娘吃飽,愛咋咋地!
背著包昂首挺胸走出機場。
正如現(xiàn)在,一盤蝦被她解決后,沈淑寧大手一揮把菜單上的叫得上名字的魚都來了一份。
“寧寧,你確定吃得下?”
“你不愛我了,嗚嗚……”
陸安苒趕忙把菜遞給服務(wù)員:“上,全部上,她要的都上!”
飽餐一頓,沈淑寧幾乎是扶著墻走出來的。
兩人沿著長街往前走,夜風(fēng)微涼。
一轉(zhuǎn)眼望江已經(jīng)到了冬天。
這里不比京市的干燥和四季分明,路邊法國梧桐的葉子蒼翠一片。
沈淑寧看著陸安苒心事重重的樣子,結(jié)合剛才在飯桌上她一句也沒提到沈赫野,猜不到猜出來了。
“苒苒,我準(zhǔn)備回國了。”
“啊,你家真破產(chǎn)了?”
沈淑寧忍不住翻白眼:“姐姐,盼著點我好成嗎?”
“哦——那我明天去萬昭寺給你拜拜!”
沈淑寧一聽,臉夸得更厲害了,“萬昭寺是求姻緣的!”
陸安苒心不在焉的“哦”了一下,理解改口:“那我去我家祠堂給你求,每年我家祭祀,我外公都要去祠堂里拜,可靈了!”
“謝謝啊,求人不如求己,我還是覺得發(fā)家致富得靠自己。”
好長時間不見,短暫的歡樂過后,兩姐妹都帶著各自的心事。
兩人走了一段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陸安苒看著遠(yuǎn)處穿著校服走過的高中生。
忍不住感嘆:“寧寧,都變了,我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高中那些自認(rèn)為枯燥無味的生活,其實是很美好很快樂的。”
“可不是嘛,那時候的你就是一炮仗,逮誰不爽直接就干,你看看你現(xiàn)在?”
陸安苒也沒放過沈淑寧:“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比我好到哪兒?口口聲聲說要自己要快樂,結(jié)果在國外混成這樣子,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
“確實!”
沈家發(fā)生的事,陸安苒也是回來以后聽母親提起過。
沈淑寧爺爺查出肺癌晚期,基本上靠特效藥吊著。
沈家兩個女兒,沈父一直沒有找到接班人,沈氏內(nèi)外紛爭不斷,壓力大身體撐不住,住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