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最好把米都貢獻(xiàn)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老板聽到這話仰天大笑。
“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本地知府都要給我?guī)追置孀樱愀以谖业牡乇P上叫囂?”
趙青直接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指著面前的老板。
“開不開糧倉?”
老板直接對著身邊的管家使了個(gè)眼神,瞬間就從后院沖出來十幾個(gè)彪形大漢,看樣子都是糧行的下人。
“我看你們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給我上!”
隨著一聲令下,十幾個(gè)彪形大漢就對著趙青三人沖了過來。
趙青直接揮舞著手中的劍,開始與青鸞配合著大殺四方。
陳林可打不過這些人,趁機(jī)就鉆進(jìn)了一旁的柜臺(tái)下面,卻沒想到,剛蹲下去,就看到了蹲在旁邊的糧行老板。
對付外面的彪形大漢陳林沒有把握,想要制服這個(gè)瘦弱的老頭他還是有把握的。
三下五除二,陳林就直接把糧行老板按在了地上,糧行老板瞬間動(dòng)彈不得。
十幾分鐘后,外面沒有了打斗聲。
陳林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場面把他嚇了一跳。
只見趙青和青鸞背對背站在一起,外面早已經(jīng)血流成河,十幾個(gè)彪形大漢躺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陳林咽了咽口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趙青痛下殺手,在鬼見愁也沒見她如此的憤怒。
“陳林呢?”
趙青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有些緊張的看著地上的尸體。
“少爺!我在這!”
看著陳林從柜臺(tái)后面站起來,青鸞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少爺!這樣的人就不配跟我們在一起,拖后腿就斷了,還是個(gè)膽小鬼。”
陳林被青鸞這么一說有些不服,直接就把地上的糧行老板拎了起來。
“誰說我是膽小鬼了,你看看我把誰抓住了!”
趙青差點(diǎn)笑出來,那糧行老板身材瘦弱,看起來也就只有百八十斤的樣子。
“抓住這么一個(gè)廢物你也值得炫耀一番,真是不要臉。”
青鸞諷刺著陳林,臉上還充滿著得意的神色。
“你們別殺我!”
糧行老板終于知道怕了,看著地上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下人,此時(shí)已經(jīng)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躺在地上,雙腿開始控制不住地哆嗦著。
“殺了你都算是便宜你了!別耍花樣,你趕緊找個(gè)鍋煮粥,把你的糧倉給我打開。”
糧行老板欲哭無淚,只能帶著陳林去廚房里取鍋。
大鍋里咕嘟咕嘟地煮著粥,香味飄散在整個(gè)人文州城的街道上,吸引了不少的難民。
大人還好一些,小孩子已經(jīng)開始瘋狂地咽著口水,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鍋里的粥。
“今天人人有份,大家別著急,管飽!”
陳林吆喝著,引起了趙青的側(cè)目。
看著陳林對孩子關(guān)愛的眼神,趙青有點(diǎn)恍惚了。
糧行老板生著火,不斷地往鍋底添著木頭,一張臉被火光映得通紅。
額頭上汗珠不斷地滾落著,也不知道是因?yàn)榫o張還是熱的。
第一鍋的粥終于熬好了,陳林開始給小孩子先盛,還囑咐別燙到。
一大鍋的粥很快就分而一空,陳林趕緊往鍋里添米,繼續(xù)煮。
拿了粥的小朋友,顧不得燙,坐在街邊呼哧呼哧地喝著。
陳林看著有些年紀(jì)小的,直接上前幫忙喂,生怕燙到孩子。
這一幕再一次觸動(dòng)到了趙青。
從小她就長在宮里,宮里的人都很是冷漠,除了主仆之分,剩下的人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現(xiàn)在眼前陳林的這些舉動(dòng),讓她的內(nèi)心里有了不少的變化。
“少爺!您看什么呢?”
青鸞喊了趙青一聲,有些疑惑地看著趙青。
“沒什么!只不過感覺這樣的世界讓人覺得有些陌生罷了!”
青鸞嘆了口氣,她是愛趙青的,而且愛得深沉,從小到大,她只知道,她的整條命都是趙青的。
若不是華貴妃想要讓趙青做什么君王,她自然舍不得趙青如此的累。
現(xiàn)在做賢王都這么累,更別說做什么君王了。
“少爺!天下之大,蕓蕓眾生,您也別那么心煩,畢竟您也不是有三頭六臂的。”
趙青點(diǎn)點(diǎn)頭,話雖這么說,但是在其位謀其政,青鸞又怎么可能會(huì)懂得這些。
陳林聽到剛才的話,站起身走到趙青的面前。
“少爺!恕我多言!”
“你說!”
陳林唯唯諾諾地站在趙青的身邊。
“可能接下來咱們要直接拿下這文州城的知府,您這邊暫時(sh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陳林說的確實(shí)是問題,這么大的文州城不可能沒有人管,知府蔡文勝那是一定要拿掉的,但是眼下還真的沒有合適的人選。
正在趙青一籌莫展的時(shí)候,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的吆喝聲。
“泱泱大國,尸橫遍地,天子腳下,為虎作倀,百姓痛苦,狗官囂張,如此河山,瀕臨滅亡!”
趙青聽到聲音立馬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說出這番話的是一面相清秀的男子,身上還透露出一股子的書生氣。
“休要胡說!”
青鸞直接拿著劍走了上去,卻被趙青一把攔下。
“上前說話!”
男子傲慢地看了一眼趙青,看到這就是施粥之人,眼神里的傲慢立刻煙消云淡,恭恭敬敬地行了個(gè)禮。
“小生無禮!不知您就是施粥的善人,實(shí)屬冒犯!”
趙青直接扶起書生。
“你方才說的話句句在理,你叫什么名諱?”
書生抬起頭,身上衣服雖然破爛不堪,但卻漿洗得干干凈凈。
“小生馬文才!原本是狀元郎,沒想到本地知府因?yàn)槲覜]有進(jìn)貢,就直接處處打壓。”
馬文才越說越氣憤,憤恨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景象。
“那你為何不寫信舉報(bào)?”
馬文才冷笑了一下。
“舉報(bào)?這兩年,我寫的信都快有我的人高了,投上去卻根本沒有任何回復(fù),都被蔡文勝那狗賊半路截下了。”
趙青聽完很是震驚,怪不得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收到這樣的舉報(bào)信件。
這么看來,也許還有更多的信件都被一些貪官半路攔下。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承受著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