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來電話啦,你咋還不接電話呢?快點接電話啦,叫你快接電話……”
一聲緊過一聲,催命似的搞怪童音,從賀屹川的衣服口袋中傳出,逗得一桌吃飯的人差點笑噴。
被眾人盯著的賀屹川,若無其事的掏出手機,一臉寵溺地遞給一依。
一依傻笑著問大家:“好玩不?這是我先前下載的來電鈴聲,嘿嘿……”
徐敬堯笑了笑,“有點創意,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著急接起電話。”
一依點頭笑著接起,聽了一會兒,說了聲“謝謝”后掛斷電話。
“爸爸,是李叔叔寄的紅提到了,在驛站,等一下得去取回來放在冰箱里,要不然容易壞。”
徐敬堯一聽高興道,“那吃過飯就去取。”
小劉自告奮勇道:“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取。”
一依忙提醒:“估計會有點重,你行嗎?”
小劉亮了亮壯實的胳膊,“放心吧,一箱水果而已,能有多重?”
“行,那你小心些,不能摔。”
“好嘞!”
小劉應下,一溜煙跑得沒了影。
十來分鐘后,小劉抱著一個紙箱“呼哧、呼哧”地跑了回來。
賀屹川趕緊上前接了,小心地放在地上。
“這么大一箱!”
一依有些心疼地埋怨小劉:“你是傻的嗎?這么大一箱,你抱不動,不知道叫我們去抬嗎?”
小劉笑著擺手:“我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大一個箱子,不過還好啦,只是箱子大,也沒有多重。”
賀屹川再次抱了抱箱子,估計了一下,“帶箱子可能有三十斤左右。”
徐敬堯湊攏來:“這么重,快打開看看是什么情況?”
賀屹川打開紙箱,里面還有一個泡沫箱。
打開泡沫箱,只見里面的紅提,用很柔軟的專用紙包裹著,一層層整齊地擺放在箱子里,里面還用了幾個冰袋保鮮。
“炳坤想得真周到!”
徐敬堯掏出手機,撥通了李炳坤的電話。
“炳坤,紅提收到了,你怎么給我寄了這么多?”
“不多,除了箱子和冰袋外,就沒有多少了,是我自家種的,給你嘗嘗鮮。
這也是因為隔得遠容易壞,如果隔得近的話,我多給你弄些。”
“這已經不少了,都是你辛辛苦苦種的!謝謝啦!”
“戰友之間,說什么謝?太見外了!”
徐敬堯笑著點頭,“行,不說謝!老戰友,我女兒快結婚了,到時候請你來喝喜酒。
我女兒說了,不收禮金,一人報銷兩千塊的路費。”
李炳坤笑著滿口答應。
“我聽我家李梨說,你家一依要結婚的對象,是他們特戰大隊的大隊長,恭喜你啊,老戰友,你好福氣!
孩子們是好姐妹,我們又是老戰友,這個喜酒,我說什么也要來喝。
什么路費不路費的,就不要提了,現在日子好過了,誰都不差這點錢。
對了,這幾天,我聯系了幾個和我們關系比較好的戰友,建了一個戰友群,我等一下把你拉進來。”
徐敬堯高興不已,“好啊,把我拉進去,有空了大家聯系聯系。”
他打電話的工夫,周阿姨已經把冰箱收拾了一下,將紅提小心翼翼地往冰箱里放。
而小劉,則在一依的吩咐下,拿了兩串紅提去洗好用簍子裝了,端出來放在茶幾上讓大家吃。
徐敬堯和李炳坤聊了好一會兒,掛斷電話后,招呼大家:“人家這么遠寄來,盛情難卻,你們都嘗嘗。”
說著自己拿了幾顆嘗過后,點頭夸獎,“很甜,大家快吃!”
說罷看向一依,“你李叔叔說,李梨他們今天下午的車回京市。”
“下午的車,那這會兒差不多快到了。
屹川,你打個電話問問政委,看人都齊了沒有,齊了的話,我們趁爸爸還沒開始治療,請大家吃個飯答謝一下大家。
這事說了這么久了,因各種原因一直拖著到現在。”
賀屹川點頭,“好,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一依外婆一聽急了:“敬堯不是傷好出院了嗎?怎么又要治療?”
徐敬堯忙搶先道:“媽,我沒事,您別擔心,是醫院的醫生太關心我,怕我留下病根,要我隔兩天回醫院治療一次。”
老人家這才放下了心,“醫生是對的,不要怕麻煩,留下病根病痛會跟著你一輩子。”
“嗯,我知道的。來,吃提子。”
賀屹川看了外婆一眼,走到院子里打電話:“欽書,是我!”
“屹川,聽說徐前輩傷好出院了,怎么樣?他的身體恢復得如何?”
“謝謝你關心,他的傷口是好了,但血氣虧損得厲害,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補得回來。而且,身上的舊傷,也需要治療。
我打電話是想問問,我們特戰大隊的人齊了嗎?還有沒有沒歸隊的?”
“除了李梨和鄒銳外,都在。”
“他們應該快到了,你通知一下大家,我們明天請全體戰友吃飯,時間地點待定,全體著便裝。”
“請大家吃飯?你搞這么大的陣仗,是有什么喜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這兩個多月來,麻煩大家很多,我們承諾過要請大家吃飯的。”
趙欽書婉拒,“戰友之間,互相照顧一下是應該的……”
賀屹川笑著道,“沒事,就當是大家聚聚,就這么說定了,等敲定時間地點,我發到你的微信上。”
說完直接掛電話。
賀屹川回到客廳,坐到一依身邊:“人已經齊了,我給政委說了,等我們敲定時間地點后,發到他微信上。
一依,你看在哪里吃合適?”
“我那次就和姐妹們說過,要請大家去喜來登吃一頓,長長見識。”
“喜來登?行,我馬上找人訂餐。”
賀屹川一個電話直接打給龍騰的助理韓澈,報了人數和時間地點后掛斷。
十來分鐘后,收到回音:“明天中午十二點,喜來登的十六桌酒席已定好,你們直接去,報名字就行。”
賀屹川高興地沖一依道:“搞定了!
明天中午十二,喜來登大酒店,訂了十六桌,特戰大隊的人,加上我們幾個,定十六桌剛好合適。”
“定的什么價位?”
“喜來登的酒席,有二千多到五千多幾個價位,我們訂的是四千九百八的。”
“也就是五千,貴是有點貴,但沒關系,他們幫了我太多。”
“嗯,我很快就要去軍部了,也算是給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們道個別。”
賀屹川快速發了條信息給趙欽書。
徐敬堯沉吟著詢問。
“你的調令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