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依點開手機中保存的圖片。
“爸爸,這是一個月前,邀請我參加設(shè)計比賽的邀請函。”
徐敬堯接過去看了內(nèi)容后,高興道:“這是好事啊!”
林一依有些猶豫,“可是,比賽是在十月份,到時候?qū)殞毦土鶄€多月了,我怕行動不方便。”
徐敬堯算了算日子后問道,“你只管告訴爸爸,你想去嗎?”
林一依重重點頭,“我想去,而且想正大光明地去?!?/p>
“那就去,反正比賽地點就在京市。
到時候,爸爸的傷也好了,爸爸陪你去,還有屹川,我們都陪你去?!?/p>
“去干什么?”
賀屹川洗完蘋果出來,剛好聽到幾個字,就邊削蘋果邊好奇地開口詢問。
林一依笑著舉起手機給他看。
“我接受了一個比賽的邀請?!?/p>
賀屹川看過邀請函后點頭:“接受了就去唄,只要你喜歡就大膽去嘗試,其他的后勤事宜全交給我們。”
如出一轍的話,讓林一依瞬間破防。
她靠在賀屹川的身上,拉著徐敬堯的手,紅著眼睛道:“我覺得我現(xiàn)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徐敬堯和賀屹川相視一笑,“我們有你,也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一家三口正沉浸在幸福中,一通不合時宜的電話,打斷了這溫馨的一刻。
林一依看了看電話號碼,疑惑地接起:“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林一依嗎?”
“我是,怎么了?”
“我們是紫金名苑小區(qū)的物業(yè),李靜家的鄰居來告訴我們,說昨天早上,李靜家里好像傳出打斗叫喊聲,我們試圖聯(lián)系她們母女,卻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
剛好,我們這里有你們上次來訪登記時留下的電話,我們就想問問,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林一依沉下了臉。
“我和她們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她們的事,我不清楚,有什么事你們自行處理,處理不了就報警?!?/p>
林一依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她們的事,竟然來找我,簡直豈有此理!”
賀屹川卻擰起了眉頭:“什么情況?”
“李靜她們小區(qū)的物業(yè)說,昨天早上,她們家有打斗和叫喊聲,母女倆又都聯(lián)系不上,怕她們出事,問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她的話落口,賀屹川就敏銳地感覺到不對:“有打鬧叫喊聲,她們應(yīng)該是出事了。
那個小區(qū)管理有漏洞,我們那次只是登個記就進去了。所以,物業(yè)打電話給你,估計是怕?lián)煛!?/p>
徐敬堯贊同賀屹川的分析,“屹川分析得對,她們已經(jīng)出事的可能性很大。
該怎么處理是物業(yè)的事,我們不用搭理他們?!?/p>
林一依冷不丁來了一句:“屹川,你覺得李靜母女是不是被人報復(fù)了?”
賀屹川笑著往父女倆的嘴里,一人塞了一塊削好的蘋果。
“你剛才還說和你沒關(guān)系,怎么又琢磨上了?”
“只是隨口一說?!?/p>
賀屹川根據(jù)經(jīng)驗就事論事。
“林佳佳的事牽扯到那么多人,視頻被曝光后,卷進來的人就更多了,被人報復(fù)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動手的人是誰,一切都是她們母女咎由自取?!?/p>
林一依猛點頭,“媽媽的死,說不定還有她們母女的份,只可惜林正昌一人承擔了,沒有供出她們,法律拿她們沒辦法?!?/p>
徐敬堯眼中寒芒閃過。
“他們都是我們的仇人,對待仇人不必有同情心,她們母女的死活與我們無關(guān)?!?/p>
林一依和賀屹川雙雙點頭。
賀屹川轉(zhuǎn)移話題:“爸,您今天已經(jīng)陪我們說這么久的話了,得注意休息,閉眼睡會兒吧?!?/p>
林一依趕緊附和:“就是!爸爸,您得好好休息,早日康復(fù),才能陪我去參加比賽對不對?”
徐敬堯聽她這么一說,痛快地配合:“行,我睡會兒,你們肯定起得很早,也去休息一會兒?!?/p>
“好,都休息。”
為了讓他安心休息,賀屹川和林一依果真躺到了床上,兩人沒有睡意,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起了悄悄話。
“屹川,你給我講講救爸爸的過程吧?”
“嗯,我們接到指揮部的畫像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過了。
當時,指揮部除了傳畫像外,還附了一句話,說是你夢到并畫下來的,我看了畫像后,當即就和戰(zhàn)友們一起往河邊趕……”
賀屹川給林一依講,直升機如何接送自己一行人,找到徐敬堯時,他的情況如何不樂觀,送去醫(yī)院后如何搶救等等。
卻獨獨沒有講自己一行人,如何在叢林里與時間賽跑,如何在河邊爭分奪秒地尋找。
林一依聽后,緊靠著他的胸膛,悶聲道:“謝謝你!”
“傻瓜,你謝我做什么,是你救了爸!
如果不是你的畫像,我們還不知道要在叢林里找多久呢,而爸當時的狀況,恐怕多等幾個小時都難?!?/p>
林一依扭頭往自己老爸的方向看了一眼。
“爸爸的精神頭一天比一天好了?!?/p>
“嗯,他有大家陪伴,加上自身身體底子比較好,忍耐能力又超強,自然是稍微好一點,他就以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面對我們了。”
林一依心疼道,“這些年,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他經(jīng)歷的事,恐怕比歷險故事還精彩。
等他徹底從過去走出來,能坦然面對一切了,我要讓他把他的經(jīng)歷,當故事講給我們寶寶聽。
讓我們寶寶學(xué)習(xí)外公,成為一個活潑開朗,對社會有用的人。
過往的軒軒,因為從小被那對惡毒母子虐待,性格偏內(nèi)向,但他很聰明,什么東西一學(xué)就會,一說就懂……”
賀屹川聽她再次說起軒軒,以為她又會哭,輕輕推開她一些,卻見她面上的表情很平靜。
小丫頭這是徹底放下過往那段噩夢般的經(jīng)歷,開始新生活了?
這樣就好!
我的小丫頭,就應(yīng)該沒有任何思想負擔地享受生活。
這一刻,賀屹川心中的隱憂煙消云散,他只覺身心陡然輕松。
“嗯,等寶寶出生,我們好好愛他,有這么多親人陪著他長大,不會再有虐待打罵,他會開朗陽光的。”
“好!”
林一依又趴回賀屹川胸口。
午后。
賀屹川拿出幾本從家里帶來的軍事雜志。
坐到床邊讀給徐敬堯聽,讀完聽完,爺倆又就文中的內(nèi)容探討起來。
“爸,您覺得現(xiàn)在的局勢會怎么發(fā)展?”
徐敬堯搖頭嘆氣:“國際形勢越來越復(fù)雜了,說一千道一萬,落后挨打絕對是鐵律,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有話語權(quán)?!?/p>
林一依趴在床邊聽他們談?wù)搰H大事。
聽著聽著,她的腦中突然跳出一件事……